守军道:“你李广树来了也没用,天黑我看不清,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这门不能开,要想进城,等明天吧。”
张广树无奈只得回来禀报。
何清心里咯噔一惊:这个何忠莫不是临阵脱逃了,这可麻烦事了。
何清猜的不错,西奉天守将何忠听闻长安变乱,惊慌失措,收拾起家伙什就跑路了。城中守军现在群龙无首,哪敢夜半开门。
萧陞又冷又饿,见张广树叫不开们,便挣扎着上前,说道:“我是大梁皇帝,我是萧陞,你们快把门打开。”
守军起初听闻城外来了一位枢密内史,倒有几分相信,只因守将不在,不敢擅自开门,如今见一个面色寡白,声音柔细的男子自称是大梁的皇帝,便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小校道:“你既然是皇帝,可有凭证。”
萧陞没想到还会有人怀疑他的身份,顿时大怒,将玉玺亮给他们看。
这些守军笑的更狠了,一小卒道:“天黑,看不真切,你把它放进吊篮里,我拽上来点火仔细看。”
萧陞不知是计,真的把玉玺放进了吊篮里。
众臣见状大惊,疾呼不要时,玉玺已经被小卒捞进城里去了。
众人点了火把好一阵辨认,却分不清真假,所以仍然不肯开门。
萧陞又气又羞,扑通一声坐在奉天城下哭了起来。
寥敬忠怒吼一声,盘马到了城下,大呼开门。
城头弓弩齐发,一阵羽箭乱射,寥敬忠落马摔了个半死,马三哼急忙举起盾牌护住萧陞。大伙赶紧后撤,一口气退出十里地,总算转危为安。
旷野之中,又累又饿,寥敬忠身上甲厚,虽然中箭,却不致命,拔了箭,涂了药依旧谈笑风生,他本是军旅出身,是吃过苦的,不过在禁军二十年,彻底消磨了壮志,如今经历了这番磨难,又重新变得龙精虎猛起来。
马三哼没有他那么乐观,他将自己贴身藏的皮囊拿出来,将用体温温热的酒奉献给了萧陞。天寒地冻,皇帝柔弱的肠胃可喝不得冷东西,只是酒是温的,肉干却是又冷又硬。
萧陞咬了两口吃不下去,委屈的直流泪。
惠妃瞧见,就将肉干放进嘴里嚼软了再喂给萧陞。萧陞含泪握着她的手说:“爱妃深情厚谊,萧陞一辈子也不忘。海枯石烂,执子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