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惊住了。
宁是勤不理会这些,他回过头来,面带骄傲的微笑,目光依次滑过众人的脸,霸气地说:“是南下取延州,还是退兵回宁州。我们表决吧。”
宁仁功第一个举手:“我赞同南下取延州。”
宁是谨第二个举手:“我也赞同。”
宁桧忽然问:“打下了延州后,怎么办。”
宁是勤道:“四叔,打下了延州,我们进可攻退可守,左右都不会吃亏。”
宁桧便也举了手。
宁是恭跟着也举了。
宁杨问:“我也要举吗?”
宁是勤道:“六叔,你虽然马上就要功成身退,但现在您还是总管。”
宁杨便举了手。
陈瑞安和宁世书没有表决资格,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宁是敬。
宁是敬道:“打延州,既可以一雪魏桥之耻,又可以占据主动,这样的好事,我觉得值得冒险。我赞同。”
嘴上说赞同,却迟迟没有举手,而宁是勤这次偏偏不放过他,盯着他,等着他举手,宁是敬在他目光的压迫下只得举手。
陈瑞安将这一结果记录了下来。
“接下来我们聊聊六叔的事,六叔说身子骨不好,想退下来休养……”
第一次担任厅事堂会议的警戒任务,李默还是有些兴奋的,这是宁州最高的决策会议,那个屋子里坐着的几个人都是宁州最有权势的人,他们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决定别人的命运,好神奇,好神秘,好有魅力。
“站住,什么人?”
小七拦住了三个人,一个是穿宁家伙计长袍的管事,领着两个陌生的年轻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一个食盒。
“送宵夜的。”
“什么宵夜,闻着挺香嘛。”
“枣泥馅的汤圆,这是符牌。”
领头的管事把符牌交给小七,小七交给身边人检验,是真的。
“打开食盒,我们要检查。”
“那可不能,您瞧这里有内府的封条,上面有陈总办的印章,这些东西要到里面才能检验的,这里可不成。”
“哟呵,这是藐视我们嘛。”小七和几个年轻人咋呼起来。他们这么做并非出于轻薄,而是一种策略,是故意制造一种压力来观察这三个人的反应。
“放行。”
李默察言观色,觉得这个管事没什么问题。
从这里到会场要经过五道关卡,他们这是第二道,第一道、第二道都是外围,检查符牌和搜身,其余的不能检查,这是规矩。
“谢啦,诸位的宵夜随后就送到。”
管事的领着人过去了,李默的目光却没有移开,
突然,他大喝了一声:“站住。”出手重力拍向一个年轻人的肩膀。
那个年轻人候得他手靠近,猛然一个转身,飞脚踢向李默的面门,李默横臂格挡。
幸亏戴着铁护肘,否则胳膊非得被震断不可,这一脚功力十足,震的李默噔噔蹬连退了三步。那年轻人借力向上一窜,爬上墙头,一晃便不见了踪影。
墙头不算高,但想爬上去可不容易。
李默夺过一支火枪,果断地朝夜空放了一发。
……
厅事堂会议仍在继续,宁杨和宁世书已经当面做了交割,二人也都当面表了态,正由宁是勤作总结,刚没说两句忽然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枪响。
这是外围警卫部队报警的枪声,看来是出事了。
众人大惊,新任左寺坊总办宁世书立即提议马上撤离。
宁桧年纪最大,长的最为肥胖,但说起走,却比谁都快,已经起身跑了出去。
宁是勤把桌子一拍,喝道:“都坐下,慌什么?”
众人不得不重新坐下。
宁是勤扫了眼众人,道:“无非几个刺客,怕什么,他还能把宁家人一网打尽咯。”
话音未落,一名卫士就木头一样摔在了他的面前,另有一名卫士虽然站着没动,但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红线,血正由伤口喷涌而出。
“慌什么,都坐下。”
一个灰袍人学着宁是勤刚才的口吻笑着说道。来者一共五个人,除了灰袍人,还有四个蒙面人,他们是从夹墙里走出来的,巧妙地避开了外面的警卫。
夹墙的出口安排的太过巧妙,当初卫队接收时没有注意,当然主要原因是他们没想到宁是勤会选择在这里开厅事堂会议,否则再隐秘的暗道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宁州最高者的任性胡为才是造成目下危局的根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