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有顺听了李默的苦恼,淡淡地哼了一声,道:“放着真神你不拜,出去乱跑,累死也活该。此事有何难,你出城去打女直人,战事一起,什么都要放下,拖个几日,大当家的就回来了,用得着你操心。”
李默眼睛一亮,赞道:“婶子真不愧为女诸葛,我这就去办。”
李默密令守军向女直人挑衅,战事再开。
这一打,宁是敬只好暂停城内的抓捕行动。
隔日,李默在城头巡视时,却见城墙下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小七跑下去看了,回来报告说:“龙山和尚在做法事呢。”
龙山和尚就是坐在李默家宅砖塔里的和尚,也不知道他的法号,听他的小徒弟说他是在坊州城外龙山追随师父的,所以大伙就叫他龙山和尚。
李默奇怪地问小七:“大和尚不是一直在家中参禅打坐吗,怎么跑这来了,来这做什么?”
小七道:“说接迎过境阴兵,祈求平安呢。”
李默听了半天才弄明白,敢情这龙山和尚跑到这来搞封建迷信了,他一早从砖塔里出来,直奔北门,要求出城去,守军当然不让,他没办法就在城墙下做起了法事,说要接引过路的阴兵,给他们指示方向,好保佑阖城百姓的平安。
李默平常很少跟这和尚打交道,认真算起来基本上是没有。加之平素对他的印象就一般,所以对这和尚做出的怪异举动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但仅仅只是隔了一天,李默就忽然接到宁是勤的密令,要求他立即率新军精锐出城,全歼女直人,然后迅速率部南下。
乞里蔑部顿兵坚城之下,已是强弩之末,各路援军陆续到来,此刻宁州城外有各路兵马近万人。城内李默新军尚有两千人,加上各部人马,合计不下五千,主动出击有风险,但军令如山,李默不得不执行。
宁樱得知李默要率军出城迎敌,内心十分惶恐,她听过生女直的厉害,据说他们的身上长着一层厚厚的皮,刀砍斧剁皆不能伤,连火枪都打不透。
“要不去向二叔认个错,看看能不能调动侯府卫队,否则……”
宁樱没说完就哭了起来,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侯府卫队是宁州最神秘的一支军队,据说战斗力十分凶悍,但这支军队只听命于宁是勤一人,眼下即便是宁是敬不计前嫌肯帮忙,只怕也调动不了侯府卫队。
李默安抚道:“别胡思乱想,城外各军有近万人,一旦打起来,他们会过来帮忙的,到时候我们一万五千人还打不过他们三千?你真当他们是神啊。”
宁樱泣道:“他们会帮忙吗?你骗我,没有军令,他们怎么会帮忙?”
李默道:“你这话就外行了,两个人打架,你的身后站着我的朋友,你会不分心。到时候就算我的朋友不动手,也是间接帮了我。”
宁樱想也是这个道理,城外那一万人质量良莠不齐,军令也不统一,但毕竟是宁州的军队,女直人不可能不分兵防备,他们多分出去一个人,李默的胜算就多了一分。
“真的没事吗?”
“当然啦,你看我一点都不紧张。对吧。”
“那我们,……当然你不想就算了。”
“没关系,……还是算了,我要保持旺盛的激情去杀敌。”
丈夫不肯跟她同房,这证明他的内心十分紧张,宁樱想哭,又怕不吉利,就强忍住了。
李默当然紧张,以现有的兵力看,守城绰绰有余,出战实在是凶险。
兵凶战危,哪容得半点闪失。
人高高在上久了,就会忽略很多常识。
他彻夜未眠,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一位神秘人物走进了卫府大堂。
他说他叫纪逡,是火器营的都尉。
“奉大总领令,火器营全体将士听凭李将军调遣。”
这是李默最近一段时间听到的最悦耳动听的一句话。
“多谢纪将军,多谢。”
李默难掩内心的激动,趁大军开拔之前飞马回了趟家,直入卧室,却不见宁樱,便又闯进了佛堂。
宁樱担忧丈夫的安慰,整晚都在这为李默祈祷。
李默搂紧她,手自衣领探入,宁樱吓坏了,奋力挣扎,她越是挣扎李默就越是兴奋,他不顾她的反对,粗暴地撕碎她的衣裳,强压她在地上,挺身直入,激动的像一部奔腾的小马达。
宁樱紧绷的身体渐渐舒缓下来,丈夫的身体充满了力量,眼睛里全是激情,他信心十足,一定能打胜仗。
李默心满意足地下来,一边收拾衣裳,一边冲着瘫软如烂泥的妻子说:“等候我胜利的消息吧。”
他仰天大笑出门去,带着必胜的信心。
宁樱笑了,然后闭上眼,一滴眼泪顺着面颊悄然滑落。
这里是佛堂,当着神的面,他们这样,这是渎神,人怎么可以亵渎神灵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