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这一番周折,当两个人终于面对面时,宁樱仍然觉得梦没有醒。
李默按照规矩用红漆竹竿挑开宁樱的盖头,红烛下的新娘子娇艳的不可方物。
宁樱生的纤巧瘦弱,巴掌大的小脸,吹弹可破的肌肤,都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的多,像个十四五岁的少女。
而实际上为了让她显得更成熟一些,以与新娘子的身份更相配,她今晚的妆容实际上已经化的比较浓了。
李默有些措手,一时忘了进门时媒婆告诉他的那些规矩。
在得到他的回应前,她就那么安静地坐着,自带着一种娇羞,安静的像幽谷里的兰草。
媒婆见二人像被施了定身法,傻站在那不动,觉得卖弄专业的机会来了,于是就跳出来一力促成了新婚夫妇饮了合卺酒。
此后她便功德圆满,捞了资历,拿了好处,然后飘然离去。
高门大户人家的婚礼其实很无趣,全没有民间的活泼喜庆,外人退去,宁樱的保姆带着婢女来给新娘子卸妆,李默道:“这种事还是我来吧。”保姆张妈道:“姑爷,春宵一刻值千金,万不可为杂事耽误工夫,您还是外面坐着喝茶,误不了你。”
就这样李默被赶到了外间喝茶,新房里嘀嘀咕咕了一阵,就发出一阵娇笑,没多久,张妈就带人退了出来,打发婢女们先出去,却对李默说:“姑娘身体娇弱,郎君多怜惜。”出门时又关照了句:“郎君也别累着自己,来日方长。”
李默确认她们已经走了,而且没有外人滞留院中听墙根,这才心急火燎的关门,进洞房。
珠帘一掀,正往里钻,却被一个陪嫁丫头挡住,那女子十五六岁,腰肢细柔,眉目如画,竟凶巴巴地说:“姑娘连日辛劳,疲累的很,恐不能伺候郎君,郎君还是别处安歇吧。”
权贵人家的婚姻常常只为利益,与爱情和生理需求无关,丫鬟这么说其实是在为李默解围:若李默视这桩婚姻为一次交易,那他大可借此离去,彼此都不伤颜面。
李默将这女子打量了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答:“文芫。”
问:“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答:“是郎君和姑娘喜庆的日子。”
问:“那我是不是应该赏你点什么?”
答:“随郎君的便。”
李默道:“你出去,自己抽自己二十个嘴巴子,日后放警醒点。”
文芫却不卑不亢地问:“未知文芫犯了什么错。”
李默道:“你既知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还劝我别处安歇,置家法礼俗于何处。”
文芫哑口无言,目向宁樱求助。
宁樱笑道:“郎君好诙谐,跟你说笑呢,你也出去吧,今日大家都辛劳了,叫宁管家每人赏一贯钱。你嘛,就依郎君的意思,赏二十贯。”
文芫大喜,眼瞅着李默道了声谢,这才放下珠帘,拉下竹帘,开门走了。
众人退去,宁樱对李默说:“你何必跟她置气呢。”
李默道:“我不是故作姿态,也不是要争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这样的夫妻,难道就不能享受人伦之乐吗?”
宁樱红了脸,羞不自胜。
李默走过去,俯身抱起宁樱,她身量娇小,人很轻。李默坐在床沿,将她放在膝盖上,仔细观看,宁樱不敢与他对视,只是望着床发呆,床上板栗、枣子、花生是太多了。
李默用手划拉了一把,清出一块地方,将她放下,宁樱嘤咛了一声,目光闪在一边,仍不敢与他对视。
李默故意摸着她的脸,说:“喂,你看看我。”宁樱不理,但态度已有松动。李默呵呵一笑,便放了帐子。宁樱提醒道:“灯。”李默促狭道:“灯够了,我眼神好,能看得清。”
宁樱见他故意打岔,便不再理会她,侧过脸,双臂并拢护在胸前,身体渐渐蜷缩起来,新妇初临人事时的无措姿态显露无疑。
李默的脑子里忽然闪过姜鸢的影子,当初她也是这样的,因此想到宁家女儿也好,平民女儿也罢,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解开她的袍服,她娇小身体一览无遗,胸平的可以忽视,像个未发育的少女。
李默嘿了声,想笑,宁樱忽然生气了,闭着眼拍了他一下,说:“不许取笑。”
李默忍住没敢笑,他那粗硬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滑腻如凝脂的肌肤,道:“光这一身皮肉,就足够我欣赏一辈子了。”
宁樱想说什么,因为害羞,未能出口。
“你说什么?”李默附耳倾听,什么也没听到,反被她吹了一口檀香。
他托起宁樱的身体,将厚重的袍服褪下,随手丢在外面的椅子上,手掌滑过她柔软平坦的腹部继续向下,试图解开她身上最后一块私密。
宁樱忽然按住他的手,哀求道:“不要。”
李默没有答应,带着几分霸道褪下了宁樱的亵裤。
现在的她已经无遮无挡,双眸紧闭,贝齿紧扣红唇,人已经完全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