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罗棋布鹦鹉洲。河伯至此忧分流。我想这句话说的就是这里。遍观整个双水村。这里是最符合的地方了。”杜白衣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一捆绳子。“我先下去看看。你们先在这里等着。”
柱子阻止道:“杜先生。这下面的水流太急了。早先我一个朋友就被卷进去了。尸体到现在都沒有找到呢。您……”
“沒事儿。”杜白衣摇了摇手。将绳子牢牢地拴在河畔的一颗大柳树上。“我拉着绳子下去。”
“不行。”朱明华摇了摇头。“这太危险了。杜先生。我们一村子人就指望着你呢。不能让你有什么闪失。”
看了看朱明华。杜白衣眉头轻轻一皱。身边的萧战说道:“放心了。朱老。我这师弟是潜泳爱好者。潜水的本事不比那些运动员差。再说了。有绳子呢。”
“这太危险了。”朱明华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样吧。让柱子跟着下去。也好有个照应。你们放心。柱子从小在水里泡大的。水性很好。”
“也好。”杜白衣答应了。看了看柱子。将背包里的一个小呼吸器递给他。“带着这个。跟牢我!”
柱子将身上的衣服脱了。露出紧绷绷的肌肉。用腰间的一个挂钩挂在绳子上。跟在了杜白衣的身后。慢慢的向水里走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向水里潜去。感受着身边刺骨的冰冷。水下暗流的确非常的湍急。当时幸好。水很清澈。透过护目镜可以清楚地看到水流动的痕迹。
水底汹涌的暗流将身体冲的摇晃不停。紧紧地抓住腰间的绳子。跟着前面的杜白衣。柱子越发的感觉到胸腔之中越发的憋闷。空气越來越少。不一会儿嘴里就开始吐出泡泡……
连忙拿出腰间的呼吸器。吸了几口。只见前面的杜白衣像一条鱼一般的往前游动。佩服之余连忙紧紧地跟在后面。
透过护目镜。柱子看到水下到处都是黑色的石头。胡乱的摆放着。像一条条平日里抓捕的墨鱼一般。石缝间长着的水草很长很长。被暗流冲的直直的贴在地上。
前面一大片的水草黑压压的挡住了视线。紧紧地抓住绳子。却依然挡不住水流的冲击。杜白衣的身影消失在了水草丛里。柱子又对着呼吸器吸了两口。准备跟上去。
奋力的往前游了一下。却沒有动。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拉住了自己的脚。平日里在河里游泳也常遇到这种事情。水草缠住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这条河里水草确实很多。
低下头。柱子去拉扯缠在脚上的一大把水草。水草被扯断了。带起了水底的泥沙。视线被浑浊的水挡住了。跌跌撞撞的身体已经分不清方向了。只是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绳子。
小腿上似乎还有水草。柱子在心里骂了一声。强行在水里翻了一个跟头。头朝下的去扯那讨厌的水草。
泥沙被暗流冲的有些散了。模糊中。柱子看到自己的小腿上竟然握着一只手。一只沾满了水草的手。
一惊之下。柱子大口的喝了几口水。连忙闭住嘴。惊恐的看着那慢慢从泥沙之中爬出來的人。
那双手非常的冰冷。缠在上面的水草悠悠的附在自己的腿上。似乎在慢慢地缠紧。浑浊之中。柱子渐渐地看清了那张被水泡腐了的脸。惨白而腐烂。一些筋肉相连的腐肉被水流带动。慢慢的摇摆着……
柱子惊恐的向水面游去。那只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腿。用力的像水底拖去。柱子感到小腿被指甲掐的生疼。那只手似乎已经掐进了他的皮肤……
柱子想要张口叫喊。可是一张嘴。冰冷的水流就灌进腹腔。胸腔里的空气越发的稀薄。柱子摸向腰间的呼吸器。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呼吸器已经被湍急的暗流冲走了。
脸憋得发青。胡乱的拍着水。奋力的向上游去。可是身体却在那只手的拖拽下慢慢的沉了下去。一双胳膊慢慢的抱住了自己的身体。一张腐烂的脸出现在柱子的眼前。
沒有半点血色。惨白而又破烂。那些腐烂的肌肉被水泡的发白肿胀。已经看不出这张脸原來的样子了。
那张脸慢慢的张开了嘴。腐黑的口腔里竟然伸出了一簇水草。一颗闪亮的金牙让柱子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正是那一年被水流冲走而又找不到尸体的同村人刘强。
感觉到意识慢慢的模糊了。眼前也慢慢的黑了。柱子感到身体越发的沉重而不听自己的使唤。似乎有一些水草慢慢的包裹着自己向水底沉去…….
完了。我要死了……
柱子的脑海里残留着这样的一句话。然后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感冒难受死了。鼻子出不了气。。各位书友要注意预防啊.....可别像白衣一般...难受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