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麻麻亮。夜空中还有一些星星零散的遍布着的时候。杜白衣一行人悄悄地沿着河床向上游走去。一晚上紧锣密鼓的准备。每个人身上都背了一个大包。鼓囊囊的塞满了各种东西。
队伍中除了萧战和杜白衣外。还有阎刚和石头。身为盗墓贼。进入古墓当然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两人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也沒有办法。因为阎刚不敢离开杜白衣和萧战二人。他总感觉那个恐怖的黑袍人在暗处盯着自己。只要自己一落单。对方就像一只捕食的毒蛇一般扑向自己……
同行的还有村长朱明华父子。他们强烈要求着要跟着。萧战再三说明古墓里面会很危险。二人无论如何的都要就去。还说是如果祖宗怪罪下來。自己这有着血缘关系的后代也能承担一些。
无奈之下。只好任由二人跟着。这透露着阵阵邪气的古墓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到底有多危险。众人无从得知。但是那邪恶的黑袍人既然已经放了话。他手中攥着的是八个鲜活可爱的孩子。这种威逼杜白衣和萧战二人无法承受……
“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萧战低声对身边的杜白衣说道。“我感觉。那个黑袍人肯定会从中作梗。咱们得防着点儿。”
“嗯。”杜白衣点了点头。朝身后怒了努嘴。“让他们跟着干什么。”
“呵呵……”萧战贼贼的笑了一声。“有些事儿还必须得他们來做。”
边说着。边做了一个挖土的动作。杜白衣明白了。不禁莞尔。自己这个大胡子师兄往往会用一些鬼点子。进入古墓肯定要干一些体力活。这种事情自己是从來不动手的。这一点自己这个师兄早就深受其苦。如今放着两个现成的劳力。他当然要物尽其用了。
朱明华低声吩咐了儿子柱子几句话。快步走了几步。來到杜白衣和萧战跟前。压低声音问道:“两位先生。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进墓啊。”萧战回答道。
“可是…….”朱明华显得有些疑惑。“可是。墓门在村里啊!咱们这要是从哪里进啊。”
“进墓不一定要从正门进入。何况村子里的那墓门机关已经顶死了。除非用炸药炸。否则我们谁也进不去。”萧战解释道。“咱们从另一条路进去。”
“另一条路。”朱明华显得很是吃惊。急切地问道。“这怎么可能有另外的路。”
杜白衣看着朱明华。这个干瘦的老头似乎非常的紧张。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一动。难道这老头还有什么隐藏沒有说明的秘密。
“村长不要着急。”萧战似乎也觉察到了朱明华的异样。眼神一闪。脸上又堆满了笑容。“还记得那墓门上的字吗。”
朱明华飞快的镇静下來。“奥。记得。我还以为祖先的古墓被盗了呢。如果是那样。老汉这罪责可是无法原谅了。”
朱明华说的很在理。但是杜白衣敏锐的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急切和害怕。
对。就是害怕。
这个阴村的头人。又是天启帝的后裔。他为什么要害怕。杜白衣暗自琢磨着。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拍了拍朱明华的后背。“那四句诗。星罗棋布鹦鹉洲。河伯至此忧分流;锦绣江山皆抛去。砍斫刨锯乐悠悠。”
“您的意思是这四句诗里还隐藏着其他的路。”朱明华问道。
杜白衣点了点头。“我们从双水村的地图上來看。双水村的两条河流本是一条。在后山脚下分成两条。一左一右的流过村子。这与诗中所写的倒是很相符。”
“诗中后两句应该是天启帝的自喻。在他眼里天下大事。锦绣江山也比不上做木工逍遥快活。而前两句我想不会无缘无故的写在墓门上。前两句与后两句意境全然不搭。我想可能是另有所指。”
众人边说边走。不多时。來到了河流上头两条河汇聚分流的地方。杜白衣指了指由于水流形成的三角洲。说道。。
“你们看。那中间的沙滩有什么不一样吗。”
朱明华努力地睁大眼睛向那沙滩看去。河水哗哗的流过。那个沙滩自己來过很多很多次。也沒有发现什么异状啊。沙子。石头。还有那些叫不上名字的荒草……
摇了摇头。朱明华说道:“沒什么不一样的啊。这地方我來了很多次了。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的。”
“对。这就是不一样的地方。”杜白衣说道。“村长。这两条河有沒有涨水的汛期。”
“有啊。每年都有。”
“河流一涨水。势必会带來很多的泥沙。遇到这种三角洲的地方。会滞留很多。久而久之。这块儿三角洲就会越來越大。可是怎么会一直不变呢。”
朱明华经他一提醒。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个沙滩。隐隐感觉确实有些不一样了。但是仍然说不出來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一直沒有说话阎刚接过话头说道。“这水底应该有暗流。所以泥沙在这里停不住。”
“嗯。我想起來了。”柱子突然说道。“很早前我们在这里摸鱼的时候。都游不上去。这下面的水流急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