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羞赧一笑,将头埋在楚洛怀里,说:“相公,我娘的忌日快到了,我想回江南看看她。”
“好,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相公……”
“嗯?”
“你真好。”
楚洛顺顺云烟的发尾,嘴角上挑:“那是当然,我不好谁敢好?”
“相公,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呀?你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
云烟眸中转而清冷,她真的希望楚洛没有对她做下不可原谅的事,她会一点一点地查清楚。
“……你还记得你外公去世时吗?那时候我就见过你的……”
云烟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摇摇头说:“我不记得那时见过你啊。”
楚洛月朗风清地笑笑,继续说道:“那时我随父亲一起到顾府吊唁,我在顾府的后院看见你,当时你蹲在一棵树下哭泣,两眼红红的像小兔子的眼睛,有阳光从枝叶的缝隙落下来,感觉很美。”
“是说我美还是说这个画面美?”云烟不依不饶,一副敢说画面美就决不轻饶的样子。
她记起来,那年,她才十二岁,一直疼爱她的外公去世,娘亲在招呼宾客,她便躲在后院里哭泣。后来,有一个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少年递给她一个手绢,让她别哭了。她也果真不再哭,只是后来岁月悠长,她忘记了那个少年的模样。却原来兜兜转转,那个少年成了她的相公。
“当然是画面美。”楚洛正色道。
云烟立即撅起嘴,却又听他扑哧一笑。
“而你更美。”
云烟这才喜笑颜开,道:“还是你识相。你是那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吗?”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
楚洛有些迷茫,是那时候喜欢上的吧,他自己的心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云烟正想继续探探楚洛的口风,门外响起山庄管事李总管的声音,他说有人求见楚洛。
楚洛将她摁回床上,让她好好休息,便随李总管去了。
红绸回来时情绪很高,她说明溪澈刚好有桩大生意要和楚洛谈,已在来的路上,不日将到达禹城。
云烟亦是很高兴,明溪澈的生意遍布洛锦,他在洛锦也算是个有名号的人物,如果能请他帮忙,那自己想打听的事应该很容易就能知道。
晚些时候,红绸去厨房给她炖燕窝,小陶也一起去给她煎药,不想没过多大会小陶便哭着跑了回来。
“夫人,你快去看看吧,梅夫人要打死红绸姐姐……”
云烟一惊,猛地起身,却又无力地跌坐回去,小陶赶忙去扶她。
云烟被小陶扶着匆匆向外走去,却有些头重脚轻,像是踩在棉花上,小陶飞快地跟她说着事情原委。
原来是红绸正在厨房里炖着燕窝,梅婉蓉的丫鬟翠儿也在厨房给她炖人参鸡汤,原本也都相安无事,却不想翠儿端着炖好的人参鸡汤正要走时,被红绸无意间转身给撞打了碗。翠儿哭着走了,不多时梅婉蓉就气势汹汹的来了,上去就给红绸一巴掌,然后小陶就跑回兰兮院搬救兵。
云烟皱眉,问:“庄主呢?”
“庄主不在山庄里。”
心下了然,怪不得梅婉蓉如此嚣张,自她回来后,但凡楚洛在时,梅婉蓉对她都还算客客气气。
远远地,云烟便听见厨房里哭喊叫骂声连成一片,还有“啪啪”的耳光声。
“打,给我往死里打,打死这个目无尊长的小蹄子……”声音刺耳,是梅婉蓉。
云烟心中一紧,加快了步伐。
“住手!”声音威严,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厨房里的混乱嘈杂立时归于平静,众人纷纷向门口望去,只见小陶扶着一脸怒意的云烟缓缓走进来。
红绸被两个下人钳住了胳膊摁跪在地上,站在她面前的翠儿高高扬起的手还未来得及放下,而红绸的两边脸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嘴角也流着血。
翠儿犹豫地看看她的主子,不知道还继不继续打,而梅婉蓉已笑着迎上来。
“姐姐怎么来了?”
云烟冷冷地看着她,说:“若我不来,妹妹准备将红绸打死吗?”
梅婉蓉面上僵了一僵:“姐姐言重了,姐姐身子不好,我只是帮姐姐教训一下不懂事的丫鬟而已。”
“是吗?”云烟眼角一挑,“这么说,我还要谢谢妹妹了?”
云烟走到红绸面前,横了那俩下人一眼,那俩人便忙将红绸松开了,她使小陶扶起红绸,柔声问她。
“红绸,疼吗?”
红绸眼中泪水直打转,却还是摇摇头,说:“不疼,小姐,真的不疼。”
云烟眼睛一红,将手轻轻覆在她红肿的脸上,只听“嘶”的一声,是红绸倒吸了一口凉气。
“傻红绸,怎么可能不疼?”
说罢,“啪”一声,却是云烟一转身,用力甩在翠儿脸上一巴掌。
梅婉蓉顿时冷了脸:“姐姐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