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眉心疼的蹲在可乔的面前。拿过一边的帕巾小心翼翼的为他拭掉额头上的冷汗。黛眉不知道可乔是被谁伤的这么严重。今天凌晨。当可乔从外面回來时。几乎是奄奄一息了。他是拼了最后的力气才回到这里的。
现在想起可乔受的伤。黛眉的心都会莫名的疼痛。那伤口在可乔的心脏旁边。但其深度差点将整个人洞穿。如果不是他本身实力惊人。八成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黛眉凝视着这昏迷中的容颜。泪不自觉的滑落。一滴滴掉在可乔的手臂上。可乔微不可查的动了动手指。接着喉咙里出了一声呻吟。
"嗯。。。"可乔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眸。尽管身上的伤口很痛。但他不能昏迷。也不能就此沉睡。因为午时还有魅倾城安排的任务。
他艰难的动了动身体。感觉到胸口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脸色更加苍白了。
"你别动了。血刚刚止住一点。你伤的太重。如果再蹦开伤口。你会沒命的。"黛眉急忙在一边规劝。可乔皱了皱眉头。嘶哑着声音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刚刚申时了。"黛眉温柔的回答。
申时。可乔一听一下子慌了神。他急忙要起身。黛眉哪里肯答应。按了他的身体不让他起來。
"你走开。魅主那边午时有事。我需要带人过去。现在已经來不及了。要是魅主有什么差错。你们所有人都不够陪葬的。"可乔怒红了眸子。再不顾自己的伤口。对着黛眉咆哮。
"你这样去也不成的。沒等到了那里。你就要先死掉了。何况现在已经是申时了。就算去也來不及了。魅主那么厉害。沒人能伤了她。你就算再急也要先保护好自己。才会有能力保护魅主的。"
黛眉的话还沒说完。可乔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甩在黛眉的脸上。
"我再不想听你说这样的混账话。她是你们主子。是我们丢了性命也要去保护的。在她的安危面前。我们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可乔悲伤的看了黛眉一眼。便不再理睬她。
对于可乔來说。沒有什么比魅主更重要的。包括他自己的生命。他晃悠着身体下了床。想要找衣服穿上然后带人去树林。或许现在已经晚了。但不亲自去过。不见到魅倾城。他便不能安心。
"不要。你就算要杀了我。我也不能让你去。"黛眉哭着拦在可乔的面前。眸子里是深深的绝望和毅然的坚持。
或许今天这样做了之后便是永别。可乔不会允许她这样的手下存在的。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深爱的男人去送命。沒错。魅主也是她尊敬和崇拜的人。如果为了魅主。让她去死也可以。但前提是自己深爱的男人不会有事。
对于一个女人來说。沒有什么比自己深爱的人更加重要了。可乔。从第一次救了她时开始。她的心便为之沉沦了。虽然知道自己不配。但这不能妨碍将他埋藏在内心深处去爱。
可乔一下子愣在了原地。黛眉是什么人。他最是清楚。向來是公私分明。也很理智的。从來不会如今天这般反常。
可乔在愣怔的瞬间。黛眉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刚刚手下的报告:"刚才有人來报。说魅君阁前面有人指明要见可乔。还说是故友來访。你不去看看么。或许这人是魅主派來找你的。"
黛眉的话让可乔缓过了神。这个时候來找他。而且还是故人來访。除了自己人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现在在这里的。难道真的是魅主送來的人。
"快。带我去见他们。"可乔的命令让黛眉松了一口气。她急忙拿了上衣过來。给他穿上。然后小心的扶着他往前面走。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生怕会扯裂了伤口。
可乔在黛眉的搀扶下。到了魅君阁前面的荷香居。
花冲霄三人在这里已经等了有一会。魅君阁的人守在外面。让星月和柔然很不自在。他们进來后。花冲霄要吃的那么痛快。两人都以为花冲霄身上是有钱的。想不到他也是个穷光蛋。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被人抓了那么久还能剩下什么东西。"花冲霄的话让三人都沉默了下來。神王手下的人也是人。是人就会贪财。他们这些被抓的人。上面虽然不会要搜身。但下面的人怎么会放过这个发财的机会。别说银子。但凡值点钱的东西早就被人弄了去。
三人沉默了有一会。黛眉才扶着可乔从门外进來。刚一进屋。花冲霄震惊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你怎么搞的。怎么会弄得这么惨。伤的这么重。暗尊那家伙呢。都沒有帮你么。"可乔看着花冲霄有些微愣。严格的说起來。他和花冲霄并沒有真正的见过面。
在云水时。花冲霄都是半夜來找魅倾城。等他明着出现时。可乔已经接了任务离开了云水了。每次和花冲霄碰面的都是暗尊。但暗尊的一切可乔是毫无所知的。虽然最近有了一些察觉。但知道的还是不够详细。
现在突然见了花冲霄。眸子里是满满的诧异:"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暗尊。而且和我很熟一样。"可乔的疑惑沒有持续多久。便看到了站在花冲霄身后的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