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冲霄看着柔然。眸子里的神情异常的复杂。
低低的语气问:"你所言都是真的吗。"这话是在问星月的。
"我的能力。你还不清楚么。"星月沒有正面回答。一双眸子莹莹转动中带着强烈的自信。
"我信。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花冲霄依然沒有看星月。但口中询问的语气很显然是问星月的。
"按照他的意思办。既然他牺牲那么大。我们怎么也要配合。沒有人知道我们的身边有沒有眼线和钉子。有可能对方是欲擒故纵的。更何况。一旦计划败露。他们可能会第一个找到我们的。我们不能再成为对方的筹码。"星月的话里带着很多的玄机。
这会柔然也不哭了。他被两人这奇奇怪怪的对话而吸引住。诧异的抬了眸子看向正在注视他的花冲霄。入眼的是一双深邃犹如黑洞般的眸子。犹如要将人的灵魂吞噬一般。
"你就是柔然。我知道你。早在幽幽岛的时候听他们提到过你。"花冲霄表情淡漠的对着柔然说。
"我也知道你。姐姐就是为了去救你。才会陷入险境的。"柔然的语气也很淡漠。脸上却依然残留着泪痕。
"魅主的弟弟。不管是不是有血亲。都不该为魅主丢脸。你现在是个男子汉。事到临头不能只知道哭泣。哭是最沒用的表现。"花冲霄依然是那淡漠的语气。但在这话语里。隐含了一丝不屑和嘲讽。
柔然大怒。一张柔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但一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态度立时蔫了下來。花冲霄说的对。他不应该如此沒有骨气。动不动就哭泣自乱阵脚。想想在十屿的时候。他不但辜负了可乔的嘱托。还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现在的柔然已经想起了很多事。说起这个还多亏了那些蛊虫。蛊虫是一种异族人用特殊的方式培养出來的东西。有些像寄生虫的性质。在柔然同意加入他们的组织时。便被喂下了一粒药丸。那药丸里是蛊虫的虫卵。
一旦进入人体便会蛰伏在人的血液和五脏中。待到特定的条件时。便会快速孵化然后吞噬血肉。长大。当被寄居着的体内五脏被蛊虫吞吃的差不多时。人也就死了。
柔然的脑子里有那种墨寒下的特殊毒药。这种毒药是墨寒的祖先发明的。毒从很大程度上來说也是一种解药。只看要怎么用。
而蛊虫本身就是种喜欢毒素的东西。因此柔然身体里的蛊虫进入后。并沒有按照主人的意志蛰伏下來。而是受到脑部那毒素的影响。缓慢的朝着柔然的大脑前进。
接着那虫卵受到大脑那毒素的感染。一点点的缓慢孵化。当他们化成成虫的时候。便蜂拥着涌向柔然脑部的那些毒素。
就在这时魅倾城提出要交换柔然。兰石奉了神王的命令给柔然解除蛊虫。这会蛊虫也刚好在柔然的体内把那些残留的毒素吸取的差不多了。当蛊虫被除掉时。柔然的毒也随之清除。虽然还残留了一些。但已经不太重要了。
因此。柔然的记忆。在被绑缚來交换之前。已经恢复了很多。只是那些片段的记忆还很凌乱。他要用心去整合。当交换人质结束时。关于十屿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花冲霄见柔然平静了下來。而眸子里也闪过了森然的冷色。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我们走吧。现在最好找个隐蔽的地方隐藏起來。等待事情的明朗化。或者说我们等待姐姐來找我们。"星月清脆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花冲霄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星月。然后点头:"好。听你的。我相信你。只是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一边的柔然还是很迷糊他们在说什么。一想到姐姐要嫁给那个混蛋。就气的要命。
"你们去吧。我要回到姐姐身边。不管怎么说也要暗中照顾姐姐。"柔然执拗的脾气上來也挺倔强的。
"你就不用去添乱了。姐姐会來找你的。现在我们先要找个落脚的地方。大隐隐于市。再沒有比城里更安全的了。"星月先是劝阻柔然。接着又歪着头想去哪里好。
"你们这些沒良心的。姐姐是用自己换了你们。你们怎么能如此的安心。"柔然彻底的怒了。完全不能理解这两个人为什么如此的淡定。
花冲霄皱眉。上前一下子揪住了柔然的脖领:"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如果魅倾城有什么意外我也绝对不会独活。至于现在。你要是敢破坏她的计划。我就先杀了你。"
柔然微微一愣。当触及到花冲霄那双深邃带着血丝的眼眸时。所有的怒气都平静了下來。这种感觉很奇怪。但他却相信了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的话。他也知道魅姐姐当初遇难的时候。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拼死相救的。
星月无奈的看着两个同样俊美到令女人都嫉妒男人相互争执的情景。幽幽叹了一口气:"别争了。我们现在保护好自己就是最大程度的帮助了魅主。现在。花冲霄。你告诉我。这京城里最有名的青楼是哪家。"
"你要去青楼。"花冲霄疑惑。推开柔然的衣领。转头有些不自然的问星月。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