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带着两个藏身斗篷里的人刚刚走出牢房,发现墨寒和殇夜沒有跟出來,其中一个再次转回來,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墨寒:"神医,"
"请回禀御座,我要留下给她行针,刺激她的记忆,以便尽快恢复,"墨寒回答的淡漠又带着一丝无奈,那人沉默,
"走吧,这里就有劳神医了,"那女人的声音远远传來,
"在下尽力,"墨寒垂头,恭送三人离开牢房,
那女人已经走了很远,墨寒和殇夜依然保持原样的站立在原地,彼此谁也沒有说话,又过了好一会,殇夜才深深的吐了口气,
"主子,刚才你,,,"墨寒一挥手,阻止了他的话,接着从怀里拿出几根银针,迅速的扎在魅倾城的脑子上,过了会,又伸手探看她的脉搏,忙乎了好一会,这才收回银针,皱着眉头看向那张熟睡了的容颜上,
"哎,"墨寒幽幽一声叹息,也不管这牢房的肮脏,席地而坐,
"她,失忆了,或者说,她记忆中最关键的部分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给封印了,"墨寒低沉着嗓音冷冷的说,
"不是吧,我失忆,她也和我一样失忆,"殇夜小声的嘟囔,
"你失忆,是毒入侵你的脑子,让你忘记了过去,等你身体里的毒素清除,你的记忆自然会恢复,你的武功也会恢复,但那毒已经入了脑子,要清除极难,就算是我也不能做到,我原本打算去你的家族求救,不想被人误会,连你家族的门都沒找到,你可好,趁着我不在,居然加入了他们的怀抱,成了他们的走狗,哼,"墨寒冷冷一哼,
殇夜的脸色微变:"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啊,只是感觉那些人对我挺好的,谁叫你这老头给我下药,你给我下药就是坏人,坏人的仇人就是我的朋友,这是姐姐说的,"
"姐姐,你姐姐是谁,"墨寒冷冷的盯着殇夜,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姐姐,"殇夜迷茫了,歪着头想了半天都记不起來姐姐是谁,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冷冷盯着他的墨寒时,他一下子來了精神:"反正不是你,要你管,"
墨寒垂眸低叹:柔然这孩子,真不知道是冤孽还是老天的垂帘,那毒居然沒有毒死他,却意外的让他失去了记忆,只是要失忆为嘛不把所有的一切统统忘掉,却独独记得是他下了毒给他的,
结果,殇夜即认了他为主,又恨他下了毒,毒掉了他的记忆,让他的武功只剩下五成,于是,这位现在叫殇夜的小家伙,便会时而乖巧听话的像个孩子,时而叛逆任性的让人头疼,
墨寒原本打算去寻找影族,希望了结自己祖辈和影族之间的恩怨,更希望影族的长老能有办法治愈柔然脑子里残留的毒素,
可他不知道影族的位置,只好去找魅倾城,想不到,魅倾城将他当成了坏人软禁起來,就在他被软禁的这段时间,柔然叛逆的性子又发作了,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跟着前來寻找神医的神秘人走了,
墨寒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如果魅倾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知道会不会暴怒之下,把他也给切开了晾着,他可是亲眼见过魅倾城切开那些人的尸体,那手法果断快速,技巧圆润自如,丝毫沒有一点凝滞和犹疑,甚至对人的身体了如指掌,剔下來的骨头一点多余的肉丝都沒有,
墨寒不能不说,这女人真的让自己很佩服,
在软禁期间有心将实情和盘托出,但私心下又不想很快说出來让美人愤怒,毕竟柔然的毒是他下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下毒是事实,如果不是阴差阳错的遇到了那两对猎艳的男女,和柔然行了男女之欢,在无形中将毒素转移,那现在的柔然早就成了一堆腐骨,恐怕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
因此他不敢说,这一不敢就给某些人以可乘之机,那些人想要拉拢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十屿还不敢如何,毕竟这些人在十屿的势力还很弱,但在大陆就不同了,尤其是势力最猖獗的云水国,墨寒反而成了投鼠忌器的那个,
最终眼看着柔然被人家收复,心爱的女人也被人家抓了來,他也不得不暂时'弃明投暗'了,
墨寒记得自己的祖先曾经留过关于借尸还魂的记载,根据祖先的记载有人死后,灵魂可以与有缘人的尸体相互吸引,从而借着那有缘人的尸体重新活过來,只是那人的身体依然,灵魂却是不同了,
刚刚魅倾城吞吃的诚言丸可是货真价实的,他起初还担心她将不该说的都说出來,结果,想不到的是,她说了,甚至是很多不该说的,但她说的那些秘密,是这世界除了他之外再无人知晓的秘密,而对于那些人來说,一切不过是天方夜谭,
墨寒神色复杂的看着熟睡的魅倾城,下一次希望她能挺过那药丸的力量,他的诚言丸他最清楚不过,吃下去后会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有问必答,而对于一些意志坚定的人,只能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但这药的药力只能持续半个时辰,用药时间间隔是三天,三天后可以再用一次,然后接着再是三天,接着是最后一次用药,最后一次用药之后,不管那人是否交代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