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冲霄见沐水水似乎恢复了生机。一颗心也落了下來。他颓废的靠坐在树上。心里是对自己的无限懊恼和后怕。如果他再晚來一会。若是沒有看见那簪子。那她就真的沒救了。
暗尊温柔的整理了下魅倾城的发丝和衣服。衣服还湿着。应该把湿衣服换下來的。只是。现在手边沒有可换的衣服。这要如何是好。
"花冲霄。你去升起一堆篝火。得想个办法把她的衣服烤干。"暗尊冷冷的吩咐。花冲霄别扭的不想去。眼光一瞄到躺在地上的女人。什么脾气都沒有了。转身去准备柴火。
沒一会。火堆燃了起來。暗尊将魅倾城的身体尽量移到火堆边。两人也围坐在火堆边。彼此相对无言。火堆噼啪作响。花冲霄沉吟了一下开口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孤岛。与大陆相差遥远。又隔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而花冲霄的行踪除了天地。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因此他怀疑是两人要去什么地方经过时被那海怪弄了來的。
暗尊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声音嘶哑青涩的说:"为了救你。"
"救我。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会在这里。"花冲霄吃惊。
"你忘了她是未來。她看到了你的未來。知道你会在这里出现。会被困在这里。所以才带人來救你。不知道这岛的具体位置。我们一路挨个岛的寻找。结果遇上了海怪。"
"。。。 。。。"
"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先杀了你。"暗尊冷冷的瞪了花冲霄一眼。
花冲霄难过的低了头。他也不知道会是她。可现在再解释什么都晚了。
两个人接着相对枯坐。暗尊沒有心思知道花冲霄的过往。一双眼紧紧的盯着火堆旁的女人。心也因她而颤抖纠结。
他一直跟着她。只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不能现身。他和可乔只能在世人的面前出现一个。或者他。或者可乔。他很清楚。他终究是见不得光的。尽管很爱她。但如果可乔能守在她的身边。能给她幸福。他宁愿消失。也幸好现在的可乔已经克服了晕血的毛病。
但可乔还是沒能完全保护好她。他的心里好恨。恨自己沒有自由。沒有能力给她幸福。这种深深的自责。几乎要将他的心完全吞噬。天知道现在的他要压抑多大的愤怒才能平静的坐在这里看着她。
至于花冲霄。他知道。魅倾城根本不爱他。对他是一种内疚和责任。他相信。她是爱他的。但他却不敢坦然面对这份爱。这就是最初沐水水表白时。他说你如果能在茫茫人海中认出我。我就永远和你在一起的原因。
却也是这原因害惨了她。当他知道魅倾城之所以嫁给云景轩。完全是误把他当成了自己时。暗尊几乎要疯掉。那一刻他开始痛恨自己。甚至开始逃避自己。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黑夜降临了小岛。花冲霄和暗尊轮流给火堆添柴。生怕夜晚的冷风吹到了心爱的女人。
一夜又很快的过去了。当天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魅倾城的身体稍微动了一下。接着哼哼了一声。从火堆边爬了起來。
"哎呦。我怎么这么难受啊。"一声无奈的哀怨响起。惊醒了昏睡的两人。暗尊和花冲霄都惊喜的看着魅倾城。
魅倾城揉了揉发痛的肩膀。又伸了个懒腰。转头对上了一双深沉如海的眼眸。
魅倾城眨了眨眼睛。又上下的打量了一遍暗尊。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茫还有些淡淡的厌恶。
"你。你是谁啊。"这短短的几个字犹如一记重锤敲在了暗尊的心上。他突然感觉到清脆的噼啪声。那是他的心碎裂的声音。一股难言的痛带着酸涩顷刻间溢满了胸膛。让他感觉憋的难受。犹如世界末日即将來临一般。
一边的花冲霄见到这副情景心里乐开了花。急忙把那张柔美的脸凑了过來:"亲爱的。我想死你了。"
在他看來。沐水水一定是故意不愿意理睬暗尊的。可他不同。从她千里迢迢來这里救他这一件事上说明。她是在乎他的。而且是很在乎。很在乎。这样就够了。不是么。
可万万不承想。魅倾城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他一遍。然后说了一句:"你又是谁啊。不过你长得挺漂亮的。你是哪个娱乐公司的。你们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是再演什么戏啊。是古装么。哪个朝代啊。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一连串的问題花冲霄和暗尊两人瞬间石化。暗尊这会也已经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你。你不记得我了。不记得为什么会到这里來的么。"暗尊小心翼翼的问。
"我。"魅倾城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歪着脑袋想了想。转身看看周围的环境。突然一下子明白了过來。
"我想起來了。我本是法医。解剖一具尸体的时候嘭的一声爆炸了。然后。一睁眼就是这里。这么说。我。。。穿越了。"魅倾城小声的嘀咕。但那所谓的小声对于两个高手來说和高喊沒啥区别。两人彻底石化。而对于魅倾城所言。他们是完全听不懂。神马法医、神马爆炸、神马穿越之类的。统统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