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立秋时分,夏天终于过去了,每日早晚便不再酷热难耐,柯潇然更是努力练剑。一日傍晚,练了一天的剑后,柯潇然收起剑,像往常一般站在一旁听取虚云道长的点评。
“攻守兼备,整体技艺自然会有长足的进步,”虚云道长说道,“你能够将飞龙剑法和潜龙剑法相互参透起来,这说明你的太极剑法已经练成了。”
“多谢师伯的倾囊所教。”柯潇然立刻下跪施礼。
“你随我来。”虚云道长说道。
柯潇然跟着,走了一会,到了上真观,穿过三清殿,走入一间偏僻的厢房,看见里面虽然很小,但整整齐齐,墙上挂着一副画像,画的是一个舞剑的老道,长须飘飘,面容慈祥。
虚云道长说道:“这是我师父清风道长的画像,是你的师祖,快给师祖下跪。”
柯潇然连忙下跪,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这是你徒孙柯潇然,他是苗青山的弟子,”虚云道长对着那画像说道,“我已将太极剑法全部教授与他,从此我们太极剑派终于有传人了,弟子也没有辜负师父的重托,终于可以告慰师父的在天之灵了。”
说到这里,虚云道长的眼眶里含着泪水,站着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虚云道长缓过神来,他走到墙边,挪开靠墙的一个书橱,拿掉墙上的一些砖石,看来这些砖石是掩饰用的,竟露出一个狭长的石函来。虚云道长从石函里取出一个狭长的东西,外面包了一层厚厚的布。
虚云道长把布打开,里面赫然包着一把剑!
那是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剑,剑柄和剑鞘都看上去很旧,尤其是那剑鞘,没有任何装饰,看起来十分不起眼,倒是那剑柄上雕着龙的花纹十分精细,但已铅华不再,看来是饱经了沧桑。
虚云道长慢慢抽出那把剑,柯潇然一阵惊奇。
那把剑与普通的剑截然不同,普通的剑都是银白色,但那把剑通体黑色,只有周围一圈开刃的地方露出金属光泽,但也不是银白色,而是微微透出一丝黄色来,因此这把剑呈现出黑、黄两种颜色,相映生辉,很是奇特。
虚云道长看见柯潇然正看得出奇,便说:“《易经》坤卦曰:‘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意思是说龙在原野上交战,阴阳交合,流出的血呈黑黄二色。其中的玄指的就是黑色,而龙血就是玄黄二色。这把剑由川蜀高人用一块西域奇铁耗费七七四十九天煅制而成,坚韧无比,刚柔并济,威力无穷,削铁如泥。由于此剑色泽奇特,呈黑黄二色,因此人称玄黄宝剑,也称其为龙血剑。”
柯潇然啧啧称赞,握了握那把剑,觉得很有份量,挥舞了一会,又觉得极其称手,果然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剑。
“这把龙血玄黄剑是太极剑派的镇派之宝,得此剑者则视为太极剑派的正宗嫡传掌门人,从此以后,这把剑就交付与你了。”虚云道长说道。
“晚辈不敢!”柯潇然立即下跪,“晚辈何德何能,敢受此重任。”
“潇然,跪在师祖面前。”虚云道长命令道,神色严肃。
“遵命。”柯潇然一看虚云道长的脸色,不敢怠慢,跪在了清风道长的画像前。
“清风道长是太极剑派的创始人,我和你师父是第二代传人,现在宝剑传到你手里,你就是太极剑派第三代掌门。”虚云道长说,“十几年前太极剑派的名号被陈凛义等人篡夺,他还自立了寒剑门,自尊为飞龙剑宗创始人,使太极剑派名存实亡,因此你身上肩负着匡扶正义、铲除奸人、发扬太极剑法、重振太极剑派的重任,你记住了吗。”
柯潇然点点头,说道:“柯潇然一定谨遵师命,铲除奸党,还太极剑派一个清白,重振太极剑派的威名。”
“好,潇然,现在你要在师祖面前发誓,”虚云道长说道,“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为人正派,光明磊落,不可作奸犯科,不可辱没剑派名声。”
“弟子发誓,”柯潇然说道,“如果弟子以后敢做有辱师门之事,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好吧,起来。”虚云道长拉起了柯潇然,“师伯已将重任托付给你,觉得如释重负。潇然,我和你师父都信任你,你千万不要辜负了我们的期望啊。”
“弟子明白。”柯潇然斩钉截铁地说道。
虚云道长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柯潇然一个人。
望着手里的那把龙血玄黄宝剑,柯潇然神色凝重,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一早,柯潇然练了一会儿剑,觉得这龙血玄黄宝剑与太极剑法真是绝妙佳配、天作之合,舞起来就像一条翻腾的黑色蛟龙,果然有《易经》中“龙战于野”的意境。柯潇然练完剑,便去用早膳,路上碰见了虚云道长,虚云道长让他早膳过后去翠竹林找他。
柯潇然用完早膳,便向翠竹林走去,心想今日一定要试试玄黄剑的威力。到了翠竹林内,柯潇然看见虚云道长正独自一人坐在林中的一张石桌旁饮茶。
石桌上有一个水壶,两个茶碗,旁边搁着一把剑,石桌桌面上刻着一张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