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清白无辜的人了,现在要用罪犯的思维来思考。
现在逃跑也不是不行,但毕竟有风险。
从那具袭击自己的尸体手上发现的日记本里就记载了森林里可能出现的种种危险。他拿出那本日记,翻到了最后几页:
7月14日
我们今天听说了阿克雷山的干部培训所……而且下周会被派去那儿查看情况。其他人也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都想知道干部培训所里会留下些什么,但老板说只会有部分人能第一时间亲临现场,比如说我们……
然后作者就开始写因为自己要离开城市而不高兴的女朋友,比利跳过了这一段,继续往下看。
7月16日
对于感染T病毒的宿主生理上的反应我们并没有完全掌握,T病毒在不同环境下以及不同生物身上的感染速度和宿主反应都是不一样的,比如体型的变化,攻击性的强弱,但有一点是确定的,就是惟一的弱点头部……虽然各种动物反应不一,但没有生物可以免疫T病毒。因此,如果不能研究出有效的控制方法,公司现在研究这种病
毒无疑是在玩火。
比利又翻过一页。
7月19日
终于等到这天了……我比想像中还要兴奋。浣熊市的报纸和电视台都报道了市郊的离奇谋杀毁尸案,这会不会和T病毒有关呢?如果是的话……不,现在不能想这个,必须把全部心思放在即将展开的培训所调查中,这才是更有价值的事情。
体型变化,攻击性和头部弱点……那些奇怪的狗不正是具备这些变化吗?不同的生物……那如果人感染了这种病毒呢!肯定就是像那些尸体一样了。比利十分确信自己的判断。
“人都会变成丧尸……”比利喃喃地说,或者,是和丧尸相差无几吧。”
刚才袭击自己的那具尸体明显就是在觅食。
在这些食人族眼中的人类又是什么呢,无非就是可以吃的东西而已,这些行尸走肉明明死了,却还是需要食物。
森林里到处是丧尸和怪物……身边的这个女孩竟然可以孤身一人撑到现在,还一个人干掉了三个丧尸,换成其他人说不定早就吓成神经病了。
这样看来,她倒也算是个可靠的同伴。
自己可以先和她们携手逃出去,然后在她们的同伴出现之前逃走。
楼上忽然传出了女孩的尖叫声,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恐惧。比利和我立刻带上武器,三步并作两步奔上楼梯。
楼梯上方有个拐弯,前面就是一扇门。
瑞贝卡小心翼翼地推开它,举着手枪走了进去。
迎面扑来一股刺鼻的烟昧,屋子里还有闪烁的火光,墙上的影子也随着火光一点点跳动。
正如比利所说,这儿是个餐车,而且是个很豪华的餐车,窗帘是好看而清洁的米色,桌子上铺着考究的亚麻质地桌布。
但却像发生了灾难一样到处布满垃圾和破碎的餐具,好些桌子都被掀翻了。
桌布也被酒和血迹弄得脏乱不堪……餐车尽头的一张桌子上竟然燃起了火。
看来是桌上的油灯漏油后又碰到火引起的,桌子的旁边有个略微驼背的高个男人静静地坐着。
瑞贝卡慢慢靠近,那个男人还是一动不动,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和楼下的其他感染疾病的乘客不同,并没有感染比利所说的那种T病毒,他身着棕色的西装,气质不凡银白色的头发一丝不乱地梳在耳后,头朝下似乎在打盹。
是心脏病发作?还是昏死过去了?他这个样子肯定不可能打破窗户再爬进来的,可是车厢里没有任何其他人,那刚才重重的脚步声又是谁发出的呢?
瑞贝卡清清嗓子,又靠近了他一些,发现他的头发和脸颊都是湿的,在火光里微微发亮。“抱歉打扰了……先生?”瑞贝卡小心地打招呼。
虽然他没反应,但瑞贝卡能判断出他是有呼吸的,因为他的胸膛在一起一伏,于是她又向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先生?”
他抬起了头,转过脸来,身体里发出了一种令人恶心的滞粘的声音,嘴里像是嚼着某些有粘性的食物一样。
随后,更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这个男人的头从颈脖处断开,掉到了地上,瑞贝卡见状惊呼起来。
但是那种恶心的声音还在继续,他的身体开始起伏,鼓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包,像是有很多东西在里面来回窜动。
瑞贝卡惊得目瞪口呆,大叫起来,想后退,却一下跌坐在地上。
这个男人的身体又断成几块,掉在地上,碎裂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就像腐朽的木头化成木渣一般,那身棕色的西装也变成了黑色,分解成拳头大小的碎片。
水蛭!这些碎片是水蛭!
这些水蛭长着两排利牙,身体浑圆,居然可以聚在一起模拟出人的身体甚至衣服……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瑞贝卡恐惧地向后挪动身体,眼看着这些水蛭又聚合在一起,变换着形态和颜色,最后又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