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李大人,等等我……”身后响起王胜男的声音。
秦戈仿若未闻,快两步往前走去,李荣灿刚反应过来,想追赶上去,却已被身后的王胜男追上了。
“胜男将军,您这是……?”李荣灿讪笑问道。
“李大人何往?”
王胜男有些喝多了,处于兴奋而未醉或微醉的劲头上,见了谁都想聊,看到秦戈和李荣灿出来,也没多想就跟了过来。
果然是大大咧咧的性格,秦戈显然是打小就知道王胜男的男儿洒脱脾性的,才会装聋扮哑、快步开溜……
面对这样一个女汉子,李荣灿也禁不住挠头。
“李某有些许‘不适’,去那个‘方便’一下……”初次见面,人家腰间还挂着长剑,李荣灿挺含蓄。
王胜男一扶剑柄道:“同去,同去!”
“啊?!”
李荣灿扫了一眼她酡红的面庞,不像是‘大唐豪放女’的淫荡样子,那就是没听清了……
李荣灿这下为了难,好色是一回事,可当着姑娘的面‘嘘嘘’,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更不巧的是,李荣灿还有个习惯(当然,绝大多数人都有这个习惯),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拉不出大便,有异性在旁,尿路管就会堵塞,无法‘嘘嘘’……
硬着头皮,李荣灿只好继续往前走,原本出来的时候只是想和秦戈商议一下,探探口风,并未太过在意是否内急。这会儿思想话题全在这上面,注意力一集中,就像那该死的‘后背痒痒’一样,突然就来了,且还迅猛强烈地一塌糊涂,李荣灿使劲收缩着小腹丹田,膀胱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酸紧冲击感……
远处一间小茅屋内,一个身影从里面闪出,李荣灿喜出望外,暗呼‘救星来也’,没想到那熟悉的身影并未原路折返回来,而是继续往前,绕了圈后,从桂树下折回去了。
李荣灿只能无奈地问候了秦戈的老娘,若不是王胜男在旁,李荣灿早就往树下墙角一站,痛痛快快撒野尿了,这会儿只能循规蹈矩往茅房跑……
“将军请!”李荣灿咬着牙憋破了膀胱,还在冒充绅士。
“什么?”王胜男显然还没搞明白。
“将军不是同往……‘方便’来的吗?”李荣灿颤着声道,嘴唇都憋紫了。
王胜男看了眼茅房,再看看李荣灿,突然想起之前李荣灿说过关于‘方便’的话,这时候才算彻底明白过来,一张脸红得发烫……
“这……李大人请吧!”
“将军请!”
“李大人先请……”
“好吧,那李某就不客气了,将军稍等……”
李荣灿这会儿早已是强弩之末,一股子‘邪水’马上就要绝堤而出、一泻千里,再顾不得客套,蹲着身就进了茅房,一阵迫不及待的‘窸窣’宽衣解带声后,并非轻快的泉水叮咚,而是很大动静的‘洪水泄流’,可谓气势磅礴,茅房外的王胜男震惊之余,脸更红了。
李荣灿从茅房里钻出来,没了腹水累赘,已是‘一身轻松’,脸上又恢复了从容自信。这会儿见到一脸羞红的王胜男,知道她只是性格豪放不羁,而‘男女之事’方面还是保守的小姑娘,而非正在的‘大唐豪放女汉子’,现下月黑风高、孤男寡女……李荣灿自然不会错过了这等天赐良机!若非她行武,若非她腰间的那把长剑,李荣灿不说兽性大发,说不得要毛手毛脚、出出‘咸猪手’了,这会儿却只能用言语‘暗戏’一番。
“将军,我‘方便’好了,您去‘泄泄洪’吧”李荣灿似笑非笑说道。
王胜男脸上掠过一丝嗔怒,却又发作不得,美目瞪了一眼李荣灿,这‘内急’也是会传染的,看样子,她也来‘嘘嘘意’了,听了李荣灿的无耻无聊‘碎碎念’之后,许是更急了,一时间傻愣着,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军巾帼英雄,豪迈万丈,这会儿怎又扭捏起来!人有三急,此乃人之常情,将军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尚且不皱一下眉头,这会儿又为何这般作态?”李荣灿将了这位女将军一军,给她戴了顶高高的帽子。
王胜男未经世故,到底稚嫩,哪里经得起这般挑唆捧杀,加之确实很内急,只好红着脸故作豪迈地拱了拱手道:“那……请了!”
“将军放心,李某在外守着……”李荣灿一脸正义凛然道,只是那喉间不易被察觉的口水吞咽,已出卖了他的内心世界。
王胜男已进了茅房,也不知是否听见了李荣灿所说的话,里面紧接着传来了铠甲的鳞片碰撞发出的金属声,正当李荣灿感谢老天爷让他穿越到这个不分‘男女厕’的世界,能让自己以‘守着’的名义正大光明站在茅房外时,里面传来让人血脉膨胀的声音……
那声音在李荣灿听来,胜过天籁。那是很难用文字来赘述的妙音,那是和佛音一般神秘悦耳之声,让人身心舒畅、每个毛孔都似被这妙音洗涤干净,胜过伐毛洗髓……
那声音,并非洪水般迅猛壮阔,也不是小桥流水般安逸静然,而是带着急切的震颤,那‘咝咝’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