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中,一袭白衣男子,悠闲的坐在香妃椅子上,三九年纪,抿着茶水,时而,他的眼睛,会瞥向大门去,继而收回来,继续的喝着茶。
此男子姓柏,名青山。江西人士,三年前考举二甲进士,应极能力,从而发到浙江州县为一县之长,仕途一路倒也是春风得意。
第一次,柏青山记忆尤深。
他初始见到宋连城,刹那芳华,惊为天人。从此,他心生爱慕之情。只要没有公堂上的事情纷扰,他跑得最多的地方,便是宋府。
柏青山深知自己的身份,与一州知府的千金有一定的差距。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他满满一腔心血追求美人。
他知道,宋连城好武,因此,在两年前,拜师在重阳门的祁山一派。两年的时间下来,他的武功,进展的相当可喜。
兴许是他有一定的天资,一套功法,在仙尊的指导下,顶多是两天的时间,即可掌握要诀。
仙尊对于这个座内弟子,颇为满意。
至于宋连城对他的态度,该怎么个说法呢?这个问题,柏青山也是懊恼了很久。似乎,与宋连城交往了一年的时间,这个女人,对他的态度,时好时坏。
像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总之,一言难尽。
踏踏……
柏青山凝目微微沉思,一眼就瞥见了走进来的佳人。
灼灼其华,分外妖娆。
美!竟然是美的如此惊心动魄!
“你来了?是来找我爹吗?”宋连城进了厅堂,目光淡淡撇了一眼座在香妃椅子上的柏青山。
柏青山站了起来,目光有些贪婪的,又是舍不得的移开了佳人的脸上,和她的胸前饱满处,缓然说道:“为何如此之说?莫非我就不能找世妹你来了?”
“好吧!说吧,你找我所谓何事?我可是很忙的。不过,我可是告诉你,我爹他现在也是很忙,我想他可是没有闲情功夫来见你哦。”
对于宋连城的大大咧咧态度,柏青山早已习以为常,“哦?现在可不是坐班时间,莫非你家来客了?所以世伯正在待客不成?”
“非也!不过,我想,也是差不多了!”宋连城眼睛一瞥,落在了柏青山的身上衣服去,“你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白衣服?看样子,你可不是来找我切磋武艺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来找我爹的吧?”
“世妹眼光不错,一眼就能看出我来此的目的!没错,今个儿我是专程来找世伯的,是关于院试的一些事情。不过刚才听你了说了,世伯现在可是没有时间呢!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如何?”
柏青山的建议,宋连城立刻否决道:“不了!我正要接待一个客人呢!改天吧,我现在走不开。”
这下子,柏青山更加是心中疑惑不定。客人?莫非是很重要的客人?
“不知道世妹可否告知,是什么样的客人?竟然可以得到世妹的如此款待大礼?”柏青山,心中有些狐疑。
宋连城的性格,三分豪迈不羁,有点像男人性子,七分洒脱,不拘小节,没有一般女儿家的矫情。
一旦她携带长剑挂在了腰间上,倒是有几分江湖儿女的韵味。
“也不是什么客人,额……我这样说吧,应该是一个书生,我爹呢,购买了他两幅字画,欠下他整整二十贯银子,当时我爹身上没有携带那么多银子,所以,他爹就给了他一张名帖,让他来我家支取,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破书生,值得我爹花那么多钱去购买他的字画呢?这人,我非得见上他一面不可。”
翁!
柏青山的脑袋,忽然是炸开了一下。二十贯银子,购买了两幅字画?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有此如此巨大的魅力?
难道,这人的名声,堪比拓跋流云还出名?对于拓跋流云的字画,在市场上的最高价位,柏青山也是知道的。
售价到两贯,已经是昂贵的价位了。
拓跋流云,放眼整个燕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明?手笔,书法,堪称天下一流。
拓跋流云敢称天下第一,无人不赞同。
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是,拓跋流云,他的名望,的确是想当当的风云人物。
宋连城的话,真真是叫柏青山大吃了一惊:“世妹,你当真确定不是两贯,而是二十贯?莫非是你听错了?或者是世伯表达有误?”
宋连城一听,就不悦了,寒着脸色说道:“放心!我爹还没有至于老态龙钟到那种地步,我也不过即将到双十的年纪而已,所以,你听清楚了,是二十贯,不是两贯,我爹没有说错,我也听得很清楚。”
见宋连城生气了,柏青山也不敢在此价位上继续纠缠,只是他心中的震荡,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宋文豪的为人,柏青山也是很清楚。金榜探花郎,与他的二甲进士,足足是高出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区别。
能得到宋文豪如此巨价购买下来的字画,试想一下,也不至于会差到哪里去!可是,只有一个问题,柏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