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伦*公主握住茗婉的手,斩钉截铁的保证:“这次为娘的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是插翅难飞,娘娘就放一万个心吧,此番决计不会在让那个表子娘养的逃出生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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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嫔因为茗慎而得蒙圣宠的消息,像长了脚一般传遍了宫中的各个角落,有的人为她羡慕,有人妒忌,有人跃跃欲试的向茗慎这边靠拢,令茗婉越发感到危机感,最终等不到祭祖之日,便以大病初愈为名,广邀了后宫的嫔妃们前往畅音阁听戏,希望借此來打压茗慎日渐高涨的气势,扳回自己中宫皇后的颜面和威仪,
这日晌午过后,畅音阁这边终于布置妥当,挂起了联珠锦障,设立了广韵十二府围屏,戏台上铺就又厚又软的正红色羊毛地毯,显得鲜艳又喜庆,台下正中央的位置,摆放了一张华丽稳重的理石八仙桌,两旁各设楠木螭纹圈椅,后面摆设几排雕花的玫瑰椅,皆以紫檀方几隔开,坐满了姹紫嫣红的妃嫔小主们,
有数十位宫人踩着小碎步儿,端上來各色小吃食按品摆上,群华衣香鬓的妃嫔两人一桌的对坐饮茶,热火朝天的谈笑议论着宫闱秘事,无外乎是皇后和贵妃谁才是六宫的主子之类的话題,
小主甲:“唉,听说了吗,慎贵妃的一句话,云贵人就位列九嫔了,可比坤宁宫那一位要强多了,”
小主乙:“坤宁宫那一位如今不过是个空架子,徒占了个皇后的虚名罢了,”
小主丙:“这话倒也沒错,皇上干嘛那么给慎贵妃脸面,这是等于变相的告诉六宫,谁才是宫里的正主,可惜了慎贵妃到底是个庶出的身份,否则,母仪天下迟早的事,”
“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通报,顷刻让正说着闲话儿的三位小主及时收住了口,她们远远瞧见皇后的九凤朝阳御辇到了厅口,纷纷起身迎驾,行礼参拜道:“嫔妾恭迎皇后娘娘凤驾,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姐妹平身,”茗婉微微抬起莹润如玉的手腕,轻轻地搁在了兰婕妤的手背上,从压低地凤辇上走了下來,
她今日穿了件明黄色绣有鸾鸟朝凤的十六幅湘裙,外罩金罗黑边朝褂, 头戴九翟盘凤赤金冠,两侧垂下长长的宝石流苏直至肩头,一耳三铛的明珠耳坠,映衬着金色高领边上绣着的展羽火凤,光晕盈盈的打在她精心描绘的严妆上,在配上项戴数串珊瑚朝珠,这黑、红、金相间的衣着打扮尊贵大体,宛如富丽华贵的鹅黄牡丹雍容绽放,虽然是国色天香,艳丽无双,但此刻穿在她的身上,多少有点强如之末的势头,
兰婕妤小心翼翼的扶着茗婉,坐在了主位的楠木螭纹圈椅上,畅音阁的首领太监已经端着红木托盘走到茗婉跟前,跪地道:“请皇后娘娘点戏,”
茗婉缓缓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清茶,看了看周围,淡淡的询问道:“诸位妃嫔都到齐了吗,”
畅音阁的首领太监面露忐忑,只埋首伏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除了慎贵妃外,均以到齐,”
茗婉冷哼一声,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摔,高傲而怨毒地咬牙道:“等,”
众妃嫔听了,俱是你看我、我看你,有撇嘴乍舌者,有事不关己的,也有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
小主甲:“她怎么出來了,不是在幽闭禁足吗,”
小主乙:“这还看不出來,皇后这是明着给慎贵妃不痛快呢,”
小主丙:“说的沒错,虽然皇上命令严禁,但是兰婕妤作践慎贵妃那档子事,宫里不少人知道,如今皇后娘娘放了兰婕妤出來,这是要当众给慎贵妃难堪呀,”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们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终于看见了慎贵妃的五凤祥瑞辇,从两柄一人高的金丝团扇后面迤逦而至,
只见她扶着云嫔的手下了玉辇,团扇宛如孔雀开屏般跟随在她身后,用的竟然是半幅皇后的依仗,但众妃嫔见状倒无异常,只是再度起身,款款來至厅前接驾,纷纷屏息宁气的作揖请安道:“嫔妾恭迎慎贵妃鸾驾,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姐妹们都起來吧,”茗慎春风满面的说道,乌黑云鬓高耸,其间点缀着一颗颗龙眼大小的南珠,正中央卧着一只八尾流苏凤凰挂珠钗,长长的赤金流苏从两颊上坠在肩上,长眉入鬓,媚眼含春水,朱唇衔芳露,一袭蹙金广绫凤越牡丹罗袍,外搭紫金鸾凤争鸣朝褂,耳上分别挂着三串赤金翡翠滴坠儿,愈发承托得她面容娇美,气质高贵,宛如经过雕琢的宝玉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让皇后娘娘久等了,这说來都怪皇上,非要嫔妾陪他用完午膳才放嫔妾过來,倒害得皇后娘娘饿着肚子等着了,”茗慎说笑着优雅入座,对旁边的茗婉绽放出一抹妖媚灿烂的笑容,恍若一道云霞蒸日,明艳的不可方物,
茗婉听了这话,端庄明媚的脸上刷地僵硬,随即挑起眉毛看向茗慎,冷笑道:“贵妃如今是皇上心坎上的人,皇上对你偏爱多一些,也是应该的,”
“娘娘这话说的沒错,皇上就是对嫔妾太好,才惯的本宫持宠而娇,越发不懂规矩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