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会取笑臣妾,早知道就不來了,”茗慎嘴上这样说着,心底却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苍白的面颊沁出潮红,
文浩眸中波光微动,继而垂下眼睫,仿佛很委屈的样子道:“你若不來,朕会心碎的,”
“对不起........”茗慎咬了咬唇,轻声细语略显黯哑,
“夫人,为夫好想你,”文浩喉结滚动,看着她羞红的人面,埋头到了她的雪腻纤细的颈间,霸道而缠绵的耳鬓厮磨起來,
“夫君........我........我也是,”
“以后要相信我,恩,”
“嗯.......”
文浩满意的望着怀中柔若无骨的娇妻,只见她朦胧的眼睛带着慵懒迷离,醉人的朦胧中含春带露,于是再也不消她这惊心动魄的香艳美丽,很快褪去她的衣衫,让她雪白的肌肤全都露在外,身子压了上去,
茗慎身身体后仰,娇羞无限,双颊晕红生春,怯怯的低声望着他道:“不.......不可以.......我葵水來了,”
“唉,女人真是麻烦,”文浩似是无奈的微微一笑,顺势将她搂进了怀中,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往自己胸口一扣,闭目敛气的命令道:“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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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茗慎醒來的时候,文浩早已上朝去了,她打了个哈欠,在宫娥们的伺候下,洗漱更衣,换上了一件家常色的桃红色松绿福字团纹绣袍,斜卧在香几旁用早膳,
那缎袍的领缘和袖口织出一溜儿纤细的银色缠枝蕃莲纹路,青丝松松绾成歪髻,斜插一支五凤挂珠钗,垂下三寸來长的珍珠串子,冰凉地打在脸侧,显得既雅致娇贵,又沉静从容,
西子亲自伺候在旁,吩咐内监把梅花汤饼、醋溜狸子、芙蓉豆腐、水晶虾仁 、斑鸠脯子等御赐的肴烹菜品尽数摆上了桌,并了一碗燕窝滋补羹和一些精致点心,供其享用,
茗慎懒懒地端起燕窝羹,抬眉掠过西子一眼,愧笑道:“昨儿个是本宫任性,难为西子公公了,”
“沒有的事,”西子不好意思的挠挠耳朵,嬉皮笑脸道:“奴才只要看见慎主子和皇上主子和好如初,便打心眼儿里为二人主子高兴了,”
茗慎笑而不语,持勺搅拌着白瓷金边碗内的金丝血燕,漫不经心的问道:“云贵人哪去了,”
西子微微垂眼,答道:“在偏殿睡着呢,昨儿个受了惊吓,给她喝下了安神的汤,故而,到了这会子还沒起身呢,”
“去把她叫醒,让她來陪本宫一起用早膳吧,自己吃着,有什么趣儿,”茗慎放下汤勺,淡淡笑着吩咐,
“遵命,”西子躬身应道,前往偏殿去请云贵人,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云贵人尾随着西子怯怯走进了暖阁,穿了一身簇新的葱白文锦白褶裙,外搭鹅黄对襟罗衫儿,头发以碧玺珠花挽起,倒衬得她沒有睡好的尖瘦小脸,多了几分光彩,更加显得小家碧玉,令人望而心怜,
“嫔妾贵人贺云参见慎贵人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云贵人身似摆柳的行礼请安,那惶恐微颤的模样,宛如一朵风中飘摇的嫩黄雏菊,楚楚可怜,
茗慎望之失笑,温和的对她招了招手,莞尔道:“云妹妹起來吧,你还沒用早膳,快來吃些东西吧,”
“不,”云贵人脸色倏地变白,几乎瞬间,如陷冰窟,额头触地怦怦磕着,显得格外激动,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颤抖连连:“贵妃娘娘饶命,嫔妾.......嫔妾不饿......不想吃东西,”
她常听人说,慎妃嘴甜心苦,笑里藏刀,和她争宠的女人,沒有一个是好下场的,故而以为她吃昨晚的醋,在膳食里下了毒,要把她给杀死,
茗慎见她此状,不由在心底嗤笑一声,细细喝了两口燕窝羹,缓缓开口道:“云妹妹莫要害怕,本宫还不至于在养心殿里下毒害你,传你过來,是想给你两条路走,至于怎么选,那就全由妹妹决定了,”
云贵人有些惶恐着茗慎,头禁不住的胆寒,结结巴巴的问道:“不知.....贵妃娘娘打算......打算怎么处置嫔妾,”
茗慎面对她这模样,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入宫数载,几经沉浮,又何曾真正为难过谁,怎就成了宫里人人畏惧的蛇蝎毒妇了,
她冷不丁短促的失笑,慢慢放下了碗勺,望着惊若寒蝉的云贵人,放缓了语调道:“本宫也不跟你绕弯子,开门见山的直说,本宫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路,今后你做本宫的党羽,本宫会让皇上晋封你的位份,你的母家也可以跟着你一起富贵显赫,但是皇上不会宠爱你,就算传你侍寝也是幌子,掩人耳目罢了,第二条路,就是你可以拒绝本宫的提议,当然,本宫绝对不会为难你,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妹妹是想回去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贵人,还是享福扬名,出人头地,就看妹妹是怎么选的了,”
云贵人在地面上呆坐了半晌,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茗慎,心中细细思量了她的这番话,终于,抬手拭去了额上汗水,磕头谢恩道:“嫔妾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