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才能恢复正常人的精气神,
时间缓缓过去,一直到了三更天,茗慎总算昏昏沉沉的熟睡过去,文浩低头看了看,见她已经睡的很死,呼吸也渐渐均匀,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回床上,轻轻为她掖了掖被角后,沉着一张脸起身,双眼染着血红的丝线,朝正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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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正殿中,一室寂静,光影斑驳,唯有掺杂药味的沉香缭绕其间,太医院的御医全都跪在了这里,密密麻麻匍匐了一地,其实领头的便是被百里加急召回皇宫的江枫,
文浩大步走了过來,靠在正殿的鎏金宝座上坐了下來,西子适时奉上一盏热茶,文浩接过來勉强喝了一口,语气冰冷道:“说吧,‘慎妃’娘娘的身子,如今是个怎么样的情形,”
御医们一听‘慎妃’二字,表情更加惶恐,一双双伏在地上的双手,颤抖个不停,只觉得皇上也太喜怒无常了点,前段时间还亲自下旨贬了慎贵人为秀女,这一个月时间不到,竟然又当众称之为‘慎妃’,真让人想不通,昭阳殿的这位主,究竟是得宠,还是失宠,
其实不管得宠与否,好像都跟他们沒有太大的关系,可是,御医们仿佛怕极了换皇上的阴晴不定,又见他此刻一脸山雨欲來的表情,更加沒人敢上前接话,好在江院判再此,令他们稍稍安心,只好再度将求救的视线,放到了江枫的一袭青衫身上,因为此刻除了他,恐怕再沒人敢出头说话了,
江枫无视于众人期盼的目光,直起身子对着文浩,拱手说道:“皇上放心,‘慎妃’娘娘这次伤的不重,不过都是些皮肉上的伤痕,只要按时涂抹膏药的话,很快就能恢复如初,白璧无瑕,只是.......只是........”
文浩心头一揪,紧张道:“只是什么,”
江枫思量再三,直接明了的回道:“只是娘娘手上的伤比较严重,骨节受损的厉害,只怕以后再也不能弹琴弄弦,也做不得针线女红了,”
“沒废掉已是万幸,至于那些无聊玩意,不侍弄也罢,”文浩松了口气,接着又抬眼扫过众人,揉着额角略一沉思之后,缓声道:“今夜辛苦你们了,‘慎妃’娘娘给你们每人打赏了黄金十两,你们偏殿领了后,就散了吧,江枫留下,”
“谢皇上恩典,谢‘慎妃’娘娘赏赐,”御医们纷纷叩首谢恩,如获大赦般走出了昭阳殿,谁都知道‘慎妃’从关雎宫抱出來后人事不醒,哪里会有精神打赏,不过是皇上要给‘慎妃’做面子罢了,
既然有金子赏,他们自然乐意收,至于是谁给的不要紧,皇上说是‘慎妃’赏的,那便是‘慎妃’赏的了,以后尽心侍候着,也就是了,
江枫见人都走干净了,这才起身走到文浩身边,笑意清浅的问道:“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文浩皱着眉头,招手示意他附耳过來,江枫忙俯下了身子倾听,他可是从未见主子如此神神秘秘过,虽然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但心中却好奇的紧,
“‘慎妃’真的只是皮外伤,沒有什么特别的创伤吗,就比如........比如有沒有内里受损之类的,”文浩声音轻缓低沉,焦急关心之色尽显无余,却又问的格外小心含蓄,仿佛有话要说,却又不想说的太直白,
江枫听得糊里糊涂,真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于是小心翼翼地吊着嗓子,细问:“皇上指的‘内里’是.......,”
文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越发压低了嗓音,低皱着眉,不要意思的说道:“就是.......就是.......就是女人最脆弱的那个地方,”
“啊,”江枫恍然大悟,不免大惊失色的叫了出來,在看主子那结了冰的脸色,顿时身子一僵,难不成.........难不成那群妃嫔小主这般胆大妄为,竟然毁了‘慎妃’的.......
文浩斜睨了江枫一眼,就知道他在乱想什么,于是毫不客气的低呵道:“乱想什么呢,朕正问你话呢,快说,”
江枫神色暧昧的对上文浩的眼,冲着他连忙讪笑道:“皇上问的问題,微臣可沒法回答您,不过慎主子的脉象上,倒是一切正常,我说主子您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亲自去查看一番.......”
“给我闭紧了你的嘴,”文浩挑起眉,揪住江枫便朝他的肚子上捶了一拳,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江枫闷哼一声承接住,这一拳虽然不是实打实的打,但这力道可不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住的,看來主子的玩笑,除了慕容凡外,还真沒人敢和他开了,
文浩松开了他坐好身子,蓦然正色,一脸肃然的问道:“华清宫那边,承欢的身子怎么样了,”
江枫轻揉了揉腹部,俊颜一片镇定,语调不紧不慢道:“公主殿下身上的寒毒是从娘胎里带來的,加上体内有极寒草的余毒一直清不干净,所以时好时坏,反反复复,不过好在华清宫的温泉水能抵御她身上的寒毒,微臣也在专研新的药浴方子,会尽量将承欢公主的病根治愈,”
文浩“嗯”了一声,口气越发地冷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