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茗慎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來,本來她潜意识的想去抓住被角,但双手被厚厚的白纱缠住,骨节稍有弯曲,立刻引发了锥心刺骨的疼痛,令她枯黄的小脸皱成一团,
“手别乱动,”文浩紧张的低吼,大手连忙扣住了她乱动的手腕,
茗慎经他的手一碰,立即魔风了一般,十分激烈的暴动挣扎起來,那张被泪水湿透的脸蛋,在枕间无助凄苦的胡乱摇摆,仿佛有什么极度恐惧的东西让她承受不住一般,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不安起來,
文浩见她的小脑袋摇晃的如同小时候玩过的拨浪鼓一般,扭曲的表情仿若快要被逼进频临崩溃的边缘似得,吓的立刻对她松开了手,
茗慎一下子失去了束缚,忽然挥舞着两只缠着厚厚白纱的小手,狂乱的朝她自己的脸上拍打起來,声音带着深受刺激后的低沉与惊悚,疯狂地叫嚷着:“我是清白的.........我不是淫﹡妇.........我沒有与人苟且........我是干净的........鹏飞.......鹏飞你在哪啊,........你快來救走我.......不要让她们对我穿刺.........”
听着她的嘴里不停的喊着白鹏飞,文浩心中刺刺的疼着,见她自己打着自己,直如被重重的拳头砸进了心窝一般,闷闷发痛,
实在无法看她发疯下去,文浩一急,直接她从被窝里捞了起來搂进怀中,紧接着两手死死圈住她乱动的手臂,开口说话的嗓音都变得低哑生涩起來,染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哽咽:“我相信你,我愿意相信你,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相信你,”
茗慎激动的身子被温热的体温包围,情绪渐渐稳定下來,身子突然一软,像一下子被人抽光了所以力气一般,只剩下微微颤抖的力量,窝在文浩怀中迷迷糊糊的哭诉,口中喃喃低诉道:“不要欺负我........我不要推拿........我不要掌嘴........我还不想死.......不要对我穿刺.........”
“她们怎么欺负了,什么推拿,什么掌嘴,什么穿........”文浩紧张的语调,问道这里时戛然而止,额头上的青筋猛然跳了两下,心,顿时犹如被炮烙了一般,炽辣滚烫的疼着,咝咝冒烟,
穿刺,天啊,那群贱人怎么敢呢,
文浩还是亲王时,就经常出使南安,对那边的风土人情,刑罚典律是在清楚明白不过了,自然也了解茗慎口中的“穿刺”,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们对她动“那种”酷刑了吗,
不好的猜想,让文浩极度抓狂,眸中暗沉汹涌的怒火,顷刻间加深了好几分,
这个小东西是那么的娇弱,每每在他身下承欢时,眼中都会流露出一种如诉如泣的可怜劲儿來,总是让他不忍做的太过火了,她还是那么的骄傲,总是在他前面摆出一副不容被轻视半分的架势,怎么可以让人用“那种”法子去折磨羞辱呢,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承认,他的确恼恨她,怨怼她,想让她和自己一样痛苦,所以故意冷落着不來见她,因为他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无法接受她和白鹏飞在昭阳殿共度了一夜的事实,更无法忍受她平时里,在白鹏飞面前的那副温婉可人的模样,所以他的心里恨到不行,也妒忌到不行,只恨不得让她陪着他一起难过,才能开心,
可是他却从來沒想过,自己对她冷漠的态度,会把她推到任人欺凌的境地,上次她们作践昭阳殿的总账,他都还沒來及得彻底清算呢,她们怎么敢呢,怎么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茗慎将脸深埋在他的臂弯,紧紧闭着双眼,可怜的张合着嘴,眼泪犹如泉涌一般,刷刷滑下她沒有一丝血色的面颊,泣不成声道:“我.......我学乖了.........我真的学乖了.........我在也不敢逞意气........在也不敢跟他使性子了........”
“乖,别怕,你可以逞意气,也可以使性子,以后我都让着你,在也不跟你置气了........再也不了,”文浩心痛的说道,见到茗慎脆弱的像是一碰即碎的样子,心被狠狠揪成了一团,只好紧搂着她腰肢的胳膊,怕她就此消失了一般,所以很是用力抱着,以至于勒疼了她也不自知,
茗慎颤抖的更加厉害,带着青肿的唇角,微微张合之间,更显可怜:“疼.........好疼.........不要在打了..........秋姑姑........你快去找他.........告诉他我学乖了........让他來救我.........让他把贱人全都杀掉...........”
“好,全都杀掉,全都杀掉,你安心睡吧,等你醒了,咱们就让把她们全都杀掉,快睡吧乖,快睡吧,”文浩满脸阴狠,咬着牙说道,大掌却十分温柔的拍着她单薄的后背,一下接着一下,安抚过她狂躁不安的情绪,轻轻的哄她入睡,
因为刚刚御医说了,此刻的她饱受身心刺激,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