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兰妃秀丽的长眉一挑。端起茶盅浅饮一口香茶。垂下眼皮朝茗慎皮笑肉不笑道:“慎秀女。本宫在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表演歌舞给本宫看。”
茗慎从地上爬起來。用袖子擦了擦腮帮生疼的脸蛋。慢条斯理地整了整凌乱的衣裙。忽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沈如兰算个什么东西。得志便猖狂。其实你心里也明白。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替身罢了。否则你圣宠加身。何苦非要跟我过不去。你越是针对我。就说明皇上越在乎我。你妒忌到发狂了。才会來折磨我。可是又不敢來明的。只会耍些见不得光的阴暗手段。”
“好叼的一张利嘴啊。你说的沒错。本宫是不敢明着把你怎么样。但是宫里治人的法子多了去。不给你脸上带伤。又有谁瞧得出來呢。”兰妃阴柔一笑。忽然将茶盅重重的砸到桌案上。厉喝道:“还愣着作甚。给她用刑。扎到她肯服软为止。”
玉嫔闻言。立马抓起一把金针尽数插进了茗慎的胳膊上。数十根尖锐锋利的长针“噗嗤”刺入了骨肉中。疼的她发出一声惨叫。胳膊处鲜血狂涌。顿时将青色的衣袖染成一片鲜红。
几个嬷嬷见主子都动手了。自然不敢怠慢半分。狠狠将茗慎按在地上。两三下就剥去了她身上的冬衣。只留了一片薄薄的红缎肚兜和同色亵裤在她身上。抓起金针对着她雪似的肌肤狠狠扎进去。
这些人久困深宫。早已变得嗜血残暴。而且个个都是老手。专捡着女子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下针。似乎每跟一针都疼的像是戳进了茗慎的五脏六腑一般。并且还用手指大力的在下过针的伤口处又掐又拧。直把她痛得整个身子弓起來缩成一团。一张如花容颜也扭曲得变了型。嘴里发出一声更比一声凄惨而又无助的哀鸣。
茗慎在天昏地暗疼痛折磨中。恨的双目喷火。如同一只惨死的冤鬼般凄厉的叫嚣着:“今日你们在我身上留下的每一寸羞辱。 他日我一定以比这狠毒百倍千倍的手段还回去......”
兰妃徐徐抚着指上的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轻蔑的讽笑道:“你以为皇上心中还有你吗。他都已经舍得废黜你的位份了。就足以表明。对你已经是厌弃至深了。你的挣扎。你的狂傲。只会让你白白活受罪。我看你干脆还是屈服了算了。省的受尽那皮肉之苦。”
“今日我在你们之下。焉知明日不会飞上枝头。成与不成。不过全在我的一念之间而已。”
“我连皇上都不肯屈服。会跟你们这群下作的妇人低头吗。”
“沈如兰。想让我纳兰茗慎给你当奴才。简直是痴心妄想。”
茗慎痛的满地打滚。但是尖呖的哀嚎声却不断在关雎宫中回荡。只可惜那道厚重的宫门隔绝这里的一切。无人知晓此刻的她正在遭受怎样的非人折磨。
那群嬷嬷眼见茗慎还敢嚣张。更加刺激了她们凶残的本性。手里的金针也越扎越狠。细密的针头和无情拧掐如暴雨般洒满了她娇弱的身躯。痛的她浑身的骨头仿佛要散了架一样。可奈何她毫无反击之力。只能被按在冰冷的地面。徒劳的挣扎着。如同案板上的活鱼。任人鱼肉。
苏才人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茗慎受刑的样子。髻边垂下的一串玲珑八宝珍珠流苏随着说话。悠然自得的晃荡着:“真不愧是一代奸妃啊。即便是狼狈至此。鬼哭乱叫。都能哭出一种楚楚可人的味道出來。真真令人佩服的紧呐。只可惜今日白侍卫不当值。上演不了那英雄救美的戏码。也瞧不见慎秀女的这副欠人蹂躏的娇态。”
钱娘子朝茗慎脸上啐了一口唾沫。抚面而笑道:“啧啧。这小模样瞧着真真可怜见啊。连同为女人的我眼瞅着。都忍不住要动那恻隐之心喽。要是给那些爷们儿瞧见。指不定要压在身下怎么折腾她呢。”
李选侍袖掩红唇。眼中流露讥讽笑意:“早就听闻她还是宣文帝的贵妃时。就时常勾引咱们皇上。而且还与外臣苟且厮混。这一女驭多夫的本领如此娴熟。还会怕被扔到床上胡乱折腾吗。指不定她就喜欢被男人折腾呢。”
茗慎原本痛的快要死去。但是听到她们一句句那语言來凌﹡辱她的时候。心头的怒火忍不住的澎湃勃﹡起。在一针针不成间断的锥心之痛下。微微残喘着气。咬牙切齿道:“待我东山再起之时。定要撕烂你们的嘴。让你们全都变成哑巴。”
“在我们还沒成为哑巴之前。先把你扎成马蜂窝。”玉嫔目中泛起凌厉凶狠的冷笑。一把抓起茗慎散落的发髻往后狠命一扯。她的一头青丝凌乱散开。玉梳瞬间滚落在地。生生摔碎成两截。紧接着又在她身上重重的踢了两脚。拔下自己头上的鎏金掐丝点翠步摇。一下子戮进了她的锁骨塌陷处。
只听得茗慎歇斯底里的一声惨叫。渐渐模糊了意识。整个人昏倒在血泊中。雪白娇嫩的肌肤布了满紫青血红印子。密密麻麻的针头处往外沁着血珠子。宛如一具凄艳绝伦的惨死女尸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气氛顿时如胶凝住。钱娘子生性胆小。见茗慎不在动弹。面露惊恐之状。惶惶道:“她。该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苏才人闻得此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