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白鹏飞的交情不浅,以旧友的身份去探病照料一下也并无不妥,而且刚好可以避开白氏那贱人的锋芒,朕其实也是在保护你呀,”
“臣妾可不可以不去,”茗慎哀声问道,冰冷的泪珠从眼眶一颗颗滚落,
“不能不去,朕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圣旨,”文轩心口一阵抽痛,俯在她耳畔不住呢喃:“放心吧爱妃,白鹏飞不敢轻薄与你的,朕会派西林坤的暗卫随你前往白府护驾,他若敢违背君臣之礼,西林坤会立即将他当场拿下,押解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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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而不杂乱的枫树,隐约穿梭在羊肠小径旁,妩媚地随风轻晃,让白鹏飞看得有些出神,
他目露悲伤的神情,脸色突然变得黯淡无色,被一股深沉的哀伤所震痛骨骼,
如果那日在枫树下答应了慎儿纳彩凤妹子为妾的亲事,彩凤妹子也就不会被灵犀活活死去,每每想到此处,他都会痛进骨髓,继续侵入心肺,
咳咳咳,他又一次猛烈的咳嗽起來,白绸的帕子染上了血红,红白相渗的印迹,如一朵丝丝缕缕缠绵入扣的水花,令他情不自禁的,辗转思恋起茗慎那张映日荷花般别样花红的笑颜,
她应该是恨他的吧,直接间接,彩凤妹子的死他终究难逃干系,
思绪如潮水般狂涌在他混沌一片的脑海,他只好借酒浇愁,继续拎着上好的花雕酒,狠狠的往嘴里猛灌,
茗慎顺着石子路來到白鹏飞跟前,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昔日高大的身影如今变得佝偻消瘦,惨白如纸的脸色写满苦痛,一夕单薄萧瑟的苍白衣衫孤坐在寒冷的暮色红枫之间,不禁令人感慨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也许上天对一个英雄最大的惩罚,便是长寿,让他活在内疚和痛苦之中,只为红颜煞白头,
白鹏飞醉熏熏的仰着脖子,咕咚咕咚的大口灌着烈酒,只觉得眼前轻暗,鼻中又闻到一缕芳馨,似是花动影移,
“借酒浇愁,愁更愁,都咳血了,还这般不爱惜自个儿身子,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白鹏飞闻声醉眼相看來人,只见茗慎孱弱的身影浮现在漫天的赤色红叶中,她一身白素衣裳,更显得触目可怜,那一刻,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积压很久的感情,一把将她狠狠的搂进怀中,恨不得要揉进血肉里似得,
他的出格举动令茗慎的心猛然一跳,几乎惊叫起來,但她不敢惊动西林坤的暗卫们,因为一旦惊动了西林坤,可能会连累白鹏飞不说,估计她自己到皇上那也可能要遭殃,
茗慎还沒來得及挣扎出來,一股令人作呕的酒味直窜她的鼻息,她忍不住蹙眉低斥道:“白鹏飞你放肆,快放开本宫,”
“慎儿……”
“慎儿……你……你怎么会出现在白府,我是在做梦么,”
“你沒有在做梦,你只是喝醉了,先放开我再说,”茗慎奋力的想推开他,他却动都不动,双手把她抱得紧紧的,
“不对,我才沒醉,我一定是在做梦了,要不然你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呢,”白鹏飞灼热的呼吸喷拂在她的脸上,眼中的爱慕之情如决堤的洪水凶猛的冲出,
“西林坤在外面守着呢,快点放开,”话未说完,白鹏飞的唇已经霸道的封住她的嘴,
茗慎被他吓坏了,她从來沒有见过白鹏飞这样放荡过,以前他连偷看她一眼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如今她却被他紧紧抱着,承受着他如此霸道,迫切的夺吻,顿时心中生出千万个委屈,眼泪缓缓流出眼眶,
她只是个弱女子,毫无反击之力,此刻唯有僵硬的张大眼睛,任由他湿濡的舌头侵入,挑逗着她的舌头,欺辱着她所剩无几的自尊,
“求求放开我行么,”茗慎哭的泪如雨下,沥沥划过楚楚可怜的面颊,她继续用力的挣扎着,却仍旧挣脱不了白鹏飞强悍有力的拥抱,
白鹏飞吻到咸咸的泪水,放过了她娇软香甜的唇瓣,发疯似的摇晃着她的双肩,醉言醉语的吼着:“自从那天在端亲王府看到你,我就告诉我自己,白鹏飞,这就是你这辈子唯一想要守护的女人,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欺负和伤害,谁都不能,可是我沒有做不到,我恨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