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里。文轩坐在龙椅上。随手翻开了一本医书。心烦意乱。转头对伫立在侧的慕容凡问道:“凡。你博览群书。可有医治贵妃的办法。”
“臣才疏学浅。实在找不出贵妃娘娘的病因。”慕容凡略表卑谦地躬了躬背。春寒料峭。他却一袭紫罗半袍共黄金带。玉扇轻摇。
这时候。只听殿门砰地一声打开。是白鹏飞风风火火的闯了进來。
“皇上。末将请您……”他的话都沒说完。便被文轩冷冷打断。
“你不必说。朕是不会再纵容你姐姐了。也不想在听见有关她的任何事情。”文轩清冷的开口。甚至吝啬于给他一个目光。
“末将。。求您了。”白鹏飞轻挑衣摆。双膝跪地。这一跪。掷地有声。嘴里吐出的那个‘求’字有千斤之重。恨不得能往地上砸出坑來。
文轩握书的手臂一震。缓缓抬眸看向他。印象中。白鹏飞从來沒有如此郑重的双膝齐跪。而且还是头一次对他用上这个 ‘求’字。
“起來。”文轩将折子摔在地上。喝道:“别跟朕说若不答应你就不起來的话。你知道朕从來不吃这一套的。”
白鹏飞低头。蹙眉不语。身体却跪的笔直。
良久的沉默后。有名身穿葱绿柿蒂纹妆花锦袍的女子。手捧滚烫的清茶娉娉婷婷走到文轩身边。并奉上茶水柔声道:“皇上。喝杯茶消消火吧。”
“滚。”文轩怒声喝道。并打翻她手里的茶水。茶碗落地乒乓粉碎。四溅的热水如雨点落在她的手背。高高肿气一片粉红。
她吓得面无人色。也顾不得手背的痛楚。急忙跪地连连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文轩听出是灵犀的声音。扬眉问道:“你过來干嘛。翊坤宫出什么事了。”
灵犀浑身都在发抖。像筛糠似说道:“回禀皇上。睿亲王去了翊坤宫。这会子……这会子正在娘娘的帷帐之内。还把所有宫人支走了。不知在行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摆驾翊坤宫。”文轩钢牙紧咬。五指在袖侧握的‘咯咯’直响。一脚踢开挡在他脚下的灵犀。拂袖而去。
白鹏飞见状。忙站了起來。与慕容凡相对一眼。二人不约而同的跟了过去。
灵犀望着文轩的背影。心中像被无数利爪撕挠着。她烫伤手捂着绞痛的腹部。冷汗直下。
原來皇上只把她当一个发泄的工具。一个安插在翊坤宫的眼线。并沒有把她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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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你太放肆了。居然敢擅闯帝妃的帷帐。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治你个大不敬之罪么。”伴随着一道冰冷气急的呵斥。文轩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翊坤宫寝殿。
他云袖微微一扬。片刻间。御林军快速冲了进來。一个侍卫将剑刃毫不客气地架在文浩的脖颈。
“敢拿剑指向本王。看來你是真活腻歪了。”文浩怒吼一声。用了七分的力道踢在那个侍卫的胸口。只见侍卫被踢飞在地。鲜血瞬间从他喉咙喷出。最后眼一翻。头一歪。断了气。
睿亲王的行事作风。素來残暴不仁。六亲不认。如今亲眼得见。更是吓的侍卫们纷纷后退。围着文轩形成了个半圆的保护圈。手中拔弩的剑却在微微发抖。
“皇兄來的正好。本王这儿正好有件事情。要请皇兄來做主。”文浩一步一步逼近文轩。浑身散发着气吞山河。万夫莫敌的威风。
文轩心内有些发虚。但面上却不露声色。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桃眼微敛。眸光警惕的落在他腰间横跨的利剑之上。笑问:“四弟有什么委屈尽管开口。朕一定为会为你做主。但你的擅闯宫闱之罪。朕也不会轻饶。”
“皇兄还是先看看这些东西在说吧。”文浩哼笑一声。绕过了文轩捡起地上的七色缂丝锦被。抓起边缘的一角用力的一撕。
顿时。十几个黑色蠕动的东西掉了出來。与此同时那股血腥气更重了。
“水蛭。”白鹏飞和慕容凡同时惊呼了一声。他俩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物。以前只在书本的字里行间知道有这种‘吸血鬼’的存在。今日总算大开眼见。见到活的啦。
其实水蛭本身不可怕。但如果每日都被它吸取血液。不断的吸取。那么人的身体就会因为失血而更加的虚弱。直到油尽灯枯而亡。
“果真是水蛭。”江枫皱紧了眉头。急忙对文轩禀告道:“皇上。您快让人去准备烈酒和糖水。被水蛭附身吸食鲜血时。伤口未來的及处理。会有感染。如今慎妃娘娘病入膏肓。内寒外虚。要是在感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原來。慎妮子气血亏损都是这个东西惹出來的。他刚开始还以为是绝孕丹留下的后遗症伤了她的根本才会如此。为这个。还害的他内疚了好一阵子呢。
不过如今找到了病因。那一定治愈有望了。文轩在顾不上其他。只连忙对宫人吩咐道:“快去准备糖水烈酒。扶慎妃去偏殿沐浴。为她仔细检查。”
“遵命。”几名宫人怯怯上前。扶着茗慎走进了偏殿。这时候只听文浩冷不丁的暴喝了一声:“敢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