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了宣德帝之后,文轩便命李玉将皇帝病逝的消息散布到了三宫六院,并且命人包围了咸福宫,不得里面的人外出一步,这样的消息传开以后,另原本就血雨腥风的宫帷,更加的恐怖惊悚,人人自危,乱成了一锅糊掉的粥。
养心殿内,文轩轻轻地弯身将瘫软在地的茗慎扶起,这时,白鹏飞突然焦急的闯了进来,单膝着地,抱拳禀告道:“启禀皇上,纳兰慕枫不知从何处收到了风声,已经率领四十万大军从东侧门进宫,击退了慕容凡所率领的人马,此刻正朝养心殿的方向杀来!”
惠妃一听,霎时慌乱起来:“轩儿,这可如何是好?纳兰家的军队骁勇善战,不好对付啊!”
姑苏寒匆忙进殿,面露神慌道:“咱们的人刚刚和禁卫军血战了一番,折损不少,倘若在战,只怕……只怕……”
“母妃岳父且安心,朕早就知道那个内鬼会去通风报信,所以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文轩成竹在胸,转身冷笑的吩咐:“西林坤何在?”
“微臣在!”西林坤从队列里走了出来,跪地应道。
“立即率领所有人马,护送太后娘娘和姑苏相爷前往慈宁宫躲避!”
“谨遵圣谕!”
白鹏飞听完,无比担忧的上前道:“姐夫,留你一个人在这,末将不放心啊!”
文轩略一斟酌,拍着白鹏飞的肩膀笑道:“白鹏飞留守殿外护驾!其他人等即可撤离!”
“谨遵圣谕!”众人行礼后撤退,惠妃和姑苏寒在西林坤的保护下相继离开,茗慎尾随其后,经过文轩身侧时,突然被他一把揽进了怀中,这一举动轻浮随意,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早有预谋,还是只不过一时兴起!
他冲她暧昧的挑了挑眉,嘴边漾出一抹邪佞之笑,“爱妃留步,你可不能走!”
此话一出,茗慎的惊惧的心彻底堕入恐惧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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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卿,在想什么呢?”
文轩慵懒的依靠在金銮宝座上,玩耍似的将修长的指头穿插在她黑段般柔软的发丝间,引得她阵阵惊恐地颤栗。
茗慎的头被迫贴在他冰冷的盔甲上, 郁然问道:“臣妾在想,轩郎如今贵为天子,应该会一言九鼎,就是不知旧时的誓言,如今还做不做数了?”
“朕发过的誓多了去,不知慎卿说的是哪一句?”惯性的回避,语气有些懒散,有些轻浮。
“轩郎发过誓,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伤害纳兰家一草一木,否则祖宗不佑,天地不容!”茗慎仰视着他,眸光晶亮如炬。
文轩轻佻的笑道:“朝堂之事瞬息万变,安能得两全?”
茗慎的身子微微一颤,苦涩在唇边蔓延:“如若臣妾有双全法,轩郎愿不愿意格外开恩呢?”
文轩低头吻了下她汗湿的额头,淡淡的嘲弄道:“好一个至情至孝的女人啊!不过慎卿想过没有,你对纳兰家有情有义,纳兰家可不见得会对你手下留情,慎卿想要为你的父亲求情的话,还是等见了他一面后,在说吧!”
茗慎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养心殿里霎时死寂无声,直到一阵“唰唰”的脚步声出现,纳兰慕枫铁甲戎装的身影,大步流星地闯进了养心殿,身后还跟着荣禄和荣华,还有黑压压一片手持刀剑的军队。
文轩拥着茗慎端坐龙椅,不但丝毫不怯场,反而慵懒的责问道:“岳父大人果真是宝刀未老,雄风不减当年啊,只是你携带军队兵刃擅自闯宫,不怕朕治你一个谋逆之罪么?”
纳兰慕枫鄙恨道:“无耻之徒,先帝尸骨未寒,你竟然都敢自称为朕了,当真是大逆不道!本将军这次率军入宫,就是来拨乱反正,擒拿你这个弑君逼父的乱臣贼子的!”
“呵呵……”文轩风轻云淡一笑,用足以气死人的心平气和口气道:“拨乱反正,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啊,你的女儿刚刚毒杀了先帝,你这个做父亲的就马上率军进宫,直闯养心殿,如此欺辱新君,实在是罪不容诛!”
文轩这番话无疑像道天雷击中了纳兰慕枫的死穴,倘若他心中对茗慎还有一丝父女之情,便会就此臣服于文轩,不再追究他谋朝篡位的事情,否则,他只得当众斩杀了茗慎,才能证明纳兰家是来拨乱反正的!
“这贼子说的都是真的吗?先帝真是你杀的?”纳兰慕枫气势汹汹的快步上前,一把将茗慎从文轩的怀中揪了出去,恶狠狠的逼问。
茗慎无语以对,难堪的闭上了眼,含泪点了点头。
“贱妇!”纳兰慕枫爆喝一声,立马煽了她一巴掌,力道用了十层,茗慎只觉头晕耳鸣,半边脸都快被打歪,但他仍然怒气难消,第二巴掌紧接而来,就在快要打下去的时候,手腕被一只年轻有力的手掌给死死擒住。
“父亲打女儿,天经地义,你管得着吗?”纳兰慕枫怒瞪着文轩,手腕暗自用力,企图跟他较量,但他毕竟老了,不比壮年那会,于是坚持了一阵子后,终是败下阵来。
文轩将茗慎从他手中抢过,抬袖擦去她嘴侧的血迹,睐了嚣张跋扈的纳兰慕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