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晌午,茗慎陪着文轩留在听雨轩用午膳,吃到一半的时候,慕容凡有急事前来禀报,另身为内眷的茗慎不得不暂且回避,文轩便让管家刘安去准备软轿,命他亲自护送茗慎返回西厢!
茗慎告了退出来,恰巧与慕容凡擦肩,她顿住了脚步回身望去,心中开始疑惑,觉得慕容凡和那日在金满楼遇见的紫衣少年,太像同一个人了!
虽然那次仅仅匆匆一瞥,但是茗慎的记性很好,慕容凡的气质也十分卓越,所以令她印象深刻!
茗慎以备轿为名把刘安支开,转身望着那抹即将转入暖阁的紫色背影,忍不住轻唤道:“慕容公子,请留步!”
慕容凡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来,碧水寒潭般的瞳仁幽幽一沉,便煽着玉扇,朝着茗慎优雅地走来。
他走到离茗慎不远的地方停住,懒散地打了个千儿道:“请慎侧妃娘娘的安,不知侧妃娘娘突然叫住臣下,有何指教?”
“公子快起,指教本侧妃可不敢当,只是有些小小的疑惑,希望公子能够解答!”茗慎仔细打量着他,紫罗袍临风而飘,满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手执玉扇,说不尽的高贵绝俗,清雅若谪仙下凡,无论是气质和面貌,皆和那日金满楼看见的紫衣少年,如同一人!
慕容凡被茗慎看了许久,面上却无一丝慌乱,悠悠的开口,语调更是平缓如水。可偏就是这样的态度,让人窥不到他内心情绪。
“不知侧妃娘娘想从臣下这里知道什么?不过您尽管问吧,臣下一定会对侧妃娘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茗慎黛眉微蹩,音色不由加重了几分:“慕容公子可认识‘鸿丰’的人?”
“臣下不认识什‘鸿丰’的人。”慕容凡勾起嘴角,眼中掠过一丝浓浓的调侃:“不过臣下虽然不曾认识什么‘鸿丰’的人,但是臣下认识扬州商行的少东家‘丰少’!”
茗慎并不笨,自然听得出慕容凡话中暗藏的威胁。
虽然她拿住了他的短处,她也有把柄落在了他的手里,倘若她真的敢把他的身份揭穿,那他就把她的老底给戳破!
两败俱伤,鱼死网破,这不是聪明人的做法,他知道,她亦知道。
茗慎面色微变之后,很快恢复了常色,中肯道:“慕容凡,本侧妃不想跟你逗嘴皮子功夫,你的事情本侧妃也不会乱说与人,叫住你也不过是想问问,那个戴着面罩的黑衣男人,到底是谁?”
她只不过是想求证一下,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文浩?
没想道,慕容凡把头一偏,手指弹着耳侧,装傻地说:“哪个男人?侧妃娘娘莫不是想男人了?”
茗慎被气的鼻孔冒烟,咬牙道:“慕容凡,你少‘揣着聪明装糊涂’!我说的男人你会不清楚吗?不正是你那日去金满楼的雅阁里私会的男人吗?”
“侧妃娘娘怎么能说臣下是‘揣着聪明装糊涂’呢?”慕容凡既无辜,又委屈地眨了眨眼,撇嘴一笑,继续道:“这天下间戴着面罩的男人多了去了,穿黑衣的更是面大街都是,臣下身为户部尚书,去烟花之地应酬亲友,私会花魁也是常有的事,哪里就知道您说的那个男人是谁了?”
茗慎被他气的着实不轻,却硬是压了下火气,诚恳认真的解释道:“本侧妃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求证一下那个人的身份而已,还望慕容公子告知,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这下慕容凡眼底的兴味更加浓郁了,他高高挑起眉梢道:“臣下真的很想对侧妃娘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您所说的男子,臣下真的一无所知,倘若你想知道那日强行吻您的那一位,臣下倒了解一二!”
“你……无耻!”茗慎俏脸上怒意蓬勃,羞恼的满面红玉滚滚,气愤的转身拂袖而去!
慕容凡很恪守臣节的下拜,口中戏谑如风道:“臣下恭送慎侧妃娘娘,侧妃娘娘您一路好走啊!”
茗慎气的满脸通红,轿子也不乘坐,只一味的朝着藏金阁方向疾走,刘安和灵犀,还有小石子见状,只得一路小跑的追了过去,轿夫们也是不敢怠慢,抬起轿子跟着她身后的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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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慎一路朝藏金阁走去,路过王府的花园时,隐隐听见假山后面有人争执,便掉转了脚步,上前一探究竟,可当看见眼前一幕时,只觉得自己气的几乎要爆炸!
“秋姑姑,没想到几年不见,你这小模样长得越发周正了啊,瞧这玲珑的身段,简直比年纪方当的小姑娘,更加紧致诱人哇!”寒冬色眯眯的说着话,就伸出肥厚的爪子去拉秋桂的小手,另一只手也不老实,悄无声息地拍向她圆润的翘臀!
“滚开!”秋桂本能地躲闪着,狠狠推了他一把,仿若他成了毒蛇猛兽一般,吓的连连往后退。
寒冬在端王府里面,可是出了名的色鬼,除了文轩的一众妻妾他不敢亵渎外,剩下的一些风韵犹存的少妇、明眸皓齿的姑姑、如花似玉的小丫鬟,几乎都被他一一染指骚扰了个遍。
奈何女儿家总是把名节看的比性命还重,又畏惧她婶娘白凤兮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