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茗慎急忙喝住侍卫,跪下来恳求道:“求王爷开恩!”
文轩不解地皱眉道:“慎卿要给她们求情?”
没等茗慎回答,西林燕先奇怪的嚷了起来:“慎侧妃娘娘,您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金侍妾这个毒妇要将您陷害至死,您却反过来为她求情?”
白凤兮瞥了茗慎一眼,难掩目中的厌恶之色:“慎妹妹求的是哪门子的情啊?咱们王爷又没说要处死金侍妾,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你现在跑出来求情,莫非想要沽名钓誉不成?”
茗慎唇角一弯,笑声解释道:“凤姐姐误会妹妹了,并非妹妹想沽名钓誉,博取虚名,而是实实在在的为王爷着想,最然金侍妾罪该万死,但她毕竟服侍了王爷这么多年,得宠了这么多年,若是此刻将她处死,外人会怎么想?定要说咱们王爷男儿凉薄,金家才倒台,就杀了人家遗留人间的孤女。所以,今日王爷念在旧日恩情上饶她一命,也是应当的!”
文轩弯身将她搀扶起来,拍着她的手背道:“知本王者,慎卿是也!”
白凤兮眼见他俩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不满的翘起了菱唇道:“既然慎妹妹你什么都明白,那为何还要为金侍妾求情啊?”
茗慎瞟了一眼昏死在床榻的金颜娇,强压着心头复仇的快意,佯装感叹道:“金侍妾从今往后怕是要在幽禁的岁月中度过了,这对多年盛宠的她来说,无疑是生不如死的,万一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传出去更会令人揣测纷纷。
所以妾身想求王爷留下如玉一命,如玉是金侍妾的陪嫁丫鬟,二人自然感情深厚,一来可以为金侍妾排解烦闷,加以劝解,二则亦可照顾金侍妾起居,以防金侍妾自寻短见!不知这样可好?”
“如此在好不过了,本王就按照你的意思,留如玉一命陪着金氏,也算不辜负她金家与本王相交了一场!”文轩认同的点了点头,对茗慎四目相对,眸中尽是赞许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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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颜娇被废以后,端王府上下无不拍手称快,而茗慎此番化险为夷,转祸为福,西厢里更是一片欢呼。
茗慎也是心情大好,决定亲自下厨,去小厨房做了几道菜肴庆祝,这次除了叫上彩凤和灵犀来用外,又传了秋桂姑姑和绿翘、绿珠两丫头,还有小石子和小镜子他们。
从前茗慎对他们处处防备,留有戒心,但日久见人心,长时间相处下来,倒也不觉得他们像心存歹念之人。尤其是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刻,他们五个仍然不离不弃,悉心照料,毫无怨言,可见俱是忠心之人,这才令茗慎放下了防备戒心,决定真心的接纳这五人。
饭菜上齐后,主仆七人围着一张红木嵌螺钿理石圆桌依次就坐,茗慎坐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左边是彩凤、灵犀、绿翘和绿珠;右边是秋桂,由于跟桌子配套的圆凳只有五张,所以小石子和小镜子只得令搬椅子过来,坐在到了末席位置!
席间,彩凤和灵犀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并无异样,而秋桂则显得万分拘谨,绿翘和绿珠倒是十分感激,却也小心翼翼,小石子和小镜子更是激动不已,但也时时克制,他们都是卑贱的奴才出身,从前哪里得到过如此待遇,所以更加诚惶诚恐起来。
茗慎见状,不由好笑,只得出声安慰道:“你们也不必如此惶恐小心,否则这顿饭还如何吃得下去?既然坐在了这里,一起用膳,就说明本侧妃不在拿你们当做外人,只要你们日后忠心耿耿,不动歪心邪念,本侧妃是决计不会亏待了你们!倘若谁还觉得自个儿是个外人,不适合留下来吃饭,那就自行离开,本侧妃可不勉强人!”
这番话灵犀听着,像巴掌煽在脸上似的,满面羞得火辣火辣,而秋桂却心领神会,忙端了一盅酒起身,“多谢侧妃娘娘抬举,奴才日后一定以娘娘马首是瞻,惟命是从!”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小镜子心思玲珑,也跟着起来,以酒明志:“奴才日后愿为娘娘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一声吩咐,奴才自当尽心竭力,为娘娘分忧!”
小石子不甘人后,也忙端了一盅满满的酒道:“小石子对娘娘忠心一片,绝无二心!倘若娘娘有用得着奴才的地方,奴才就是肝脑涂地,亦万死不辞!”说完,很豪气的将酒一口干掉!
彩凤伸手拿筷子敲了下小石子的头,嗔道:“说什么肝脑涂地啊,正吃着饭呢?存人恶心人是吗?”
小石子揉着脑壳赔笑道:“彩凤姐姐莫怪,奴才一时失言!”
“小石头年纪最小,不许你欺负他!”茗慎嗔笑对彩凤说道,又亲手舀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汤递给她,嘱咐道:“这是我专门为你煮的鲤鱼补血汤,你快趁热喝了吧,对你后脑上的伤口愈合,有帮助的!”
“多谢小姐!”彩凤满脸感激之情,急忙舀了两勺喝下,却不想竟烫到了舌头,不禁捂着嘴窘笑起来:“唔,这汤好香的!”
她这馋嘴猫似的模样,惹得众人忍俊不禁,纷纷笑了起来,而灵犀却悄悄垂下了脸,面上愧疚之色更甚,正当她想举杯要跟茗慎说些什么的时候,又被彩凤抢了先,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