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氛围令茗慎非常不爽,但她自知如今受制于人,只好强压下心中的不悦,企图和他拼气场,既然是他请她过来的,想必一定有话要说,所以在分不清对方是敌是友之前,最好的方法便是按兵不动!
但是气场这种东西往往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如某人能够沉得住气一言不发,而她纳兰茗慎却耗不起时间,马上就要和金万传立下契约了,决不可节外生枝。
于是茗慎终于败下阵来,冷瞥了眼雕像一般的男人,外表从容的问道:“不知尊驾唤本少前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就是好奇,我鸿丰何时变得外强中干,需要靠拉拢金万传这样不入流的商户入股来维持家业了?还有祖上的那点规矩,烦请丰少解释解释?”男人终于开口,沙哑的声音竟和文浩出奇的相似。
但看着她的眼神却和文浩的严肃冰冷截然不同,像是一支淬上暧昧的毒箭,笔直的朝她射来,宛如她是只狼狈逃生的猎物,而他则是在后面紧追不舍的猎人,只等着一个时机便会一击即中,将猎物一举擒获。
茗慎被他揶揄的面颊一红,但很快抿去内心的尴尬和心虚,不卑不亢道:“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尊驾早就识穿了我是个冒牌货,有什么意图不妨直说,何必兜圈子呢?”
“你确定要跟我谈条件吗?”男子似乎来了精神,从榻上起身直径朝茗慎走来,低沉且暧昧的笑道:“是不是,不管什么条件,你都能答应?都愿意忍受呢?”
男子说着就伸手就要去摸茗慎的脸颊,吓得她敏感不安的往后退却了几步,不料男子的长臂一伸,便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狠狠搂在怀中。
“啊!”茗慎低声惊呼一声,被束缚在男子铜墙铁壁般的胸怀,自己明明是穿着男装,却遭他如此轻薄,难道这个人他——喜好男色!
其实大金皇朝的贵族商户里头,也不乏偏好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的男人,顿时把茗慎吓花容失色,紧闭着双眼气愤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堂堂男子汉,岂能容你这般欺负…….”
“就欺负你这个‘堂堂男子汉’了,你奈我何?”男子火热的薄唇轻咬住她发红的耳垂,并将她死死按在榻上,整个身躯如山塌般压下来,肆意的吻住了她的鲜艳欲滴的红唇,夺去了她的呼吸。
茗慎的心被掐得喘不过气来,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想要挣扎起身。
男子哪里肯容她反抗,一通狂吻如如疾风暴雨般加剧,吻的十分凶狠,舌尖狠狠的往里捅,嘴唇把她的整个小嘴儿都包起来,不留一点空隙。
茗慎被吻得七晕八素,双手在男人身上疯狂的乱抓乱挠着,眼前似有金星飞过,直到被吻的快断了气,男子这才肯给她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停止了掠夺。
她贪婪的大口吞吐着新鲜的空气,空气里混合着异样灼热的阳刚气息,感觉到压在身上的男人下体已经坚硬,脸颊顿时像红宝石一般通红。即便是身穿男装也不失其娇媚,刚刚的折磨更使这娇媚中凭添了几分委屈,令她看起来更具动人心魄的美丽。
茗慎有点害怕的瞅着贴在她鼻尖的男人,心脏几句要跳到嗓子眼里,微肿的红唇微不可闻的逸出一声颤抖的音节:“你欺负够了吗?够了的话请放过我吧!”
“知道服软了?这模样当真是‘人贵花更娇’啊.”男人粗糙的手指肆意揉捏着她红肿柔嫩的红唇,喉结艰难的滚动了几下,眼见都快把她的眼泪给逼出来了,便竭力忍着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霍然起身坐起。
茗慎心头徒然一凛,想不到此人居然已经把她的底细全部摸透了,若要硬碰绝对会吃亏的,不由如同待宰的羔羊般可怜巴巴的看着这个禽兽一样的男人,心底泛起了疼痛的感觉。
就算她假冒了鸿丰的人又如何?也不过是为了报仇雪恨才会出此下策,又没有做什么败坏鸿丰或者危害鸿丰的事情,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何必如此欺凌于她?
只要一想到刚刚被这个有龙阳之癖的男人吻了那么久,心中委屈得几乎就要哭升出来……
男人从未见过她如此惊恐无助的样子,刚刚尝到的那点甜头也变得不是滋味,便温柔怜惜的将她搂进怀中,隐隐产生一丝愧疚。“对不起,我并不想欺负你的!”
茗慎在男人怀中轻微的颤抖一下,楚楚可怜的问道:“那,我可以走了吗?”
“嗯!”男人点了点头,旋即又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两手轻轻捧住她精致的脸蛋道:“鸿丰可以给你,但是你,是我的!”
尽管他语气灼热,坚定,霸道中不失深情,但茗慎却如五雷轰顶般怔住了。
“你休想,我是你不管多少钱都买不到的!”茗慎愤怒的瞪了他一眼,而后如一片旋转在秋风里的枯叶般飞出了雅阁,刚巧见一名玉树临风,唇红齿白的紫衣少年,满脸春风的迎面进来,只觉得心中的隐隐的疼痛更加强烈了。
这个男人,果然是个有断袖之癖的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