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银镯子看着有些年头了,怎么不换个新款式的?”
紫玉微微伤感:“这是奴家从小都戴着的,金妈妈说这是奴家亲人留给奴家的唯一遗物了!”
“遗物?”茗慎微微皱眉。
金妈妈急忙跟上来解释: “紫玉的祖籍在扬州,十五年前的扬州知府寂大人犯了事,刚出襁褓就被发配到了金满楼来!”
“哦,原来还是个闺秀的出身呢!”茗慎轻佻的笑了,似欢喜非欢喜看紫玉一眼,见她眉眼处还有几分静妈的影子,身世又吻合,便更加笃定她就是静妈失散了十五年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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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慎被紫玉挽着走进雅阁,丝毫没有注意到栏杆旁伫立的一对男女,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男子面带赤金龙纹面罩遮住了半边脸,一袭黑色镂金的长袍,隐约可见其孔武有力的体魄;身边的女子确是妩媚妖娆,蓝色的劲装包裹着妙曼身材,轻纱覆满,只露出弯柳般的翠眉和水杏一样勾魂夺目的眼睛。
“那个冒充您的少年当真过分,竟然敢顶着您的名号跟青楼女子公然调情,还有他后面跟着的那人,就是就是一直打着咱们‘鸿丰’的名号招摇撞骗的那个杜云帆,四爷,要不现在就把他们给做了?”蓝衣女子淡淡的嗓音,却有说不出柔软娇糯,即便是杀意尽显,却也霎是好听。
被称作四爷的男子望着茗慎的方向,眼底泛起了柔软的波澜:“把人都撤了吧,吩咐下去,不许伤害她,也不许揭穿她们。”
“额!您过来的时候,不是已经下令杀无赦的吗?”蓝衣女子杏眼闪烁着疑惑,主子何时出尔反尔过,究竟是什么令他突然改变了已经下达的命令。
“此一时,彼一时了!”闲散戏谑的轻笑声传来, 蓝衣女子略带喜意的回头,只见不远处的栏杆处,那个如骤雨般疏狂的紫衣少年,正咧着红唇调侃的笑着: “说不定主子现在还想帮她一把,也未可知?”
“凡的这个建议不错,魅你立即去执行吧!”黑衣男子心事被道中,刚毅紧绷的薄唇扬起不着痕迹的弧度,话毕,他便自顾自地转入了隔壁一间雅阁里。
“凡,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吗?”夜魅杏眸迷茫的望着慕容凡,脸蛋在面纱下泛起浅浅的潮红之色。
慕容凡啧啧嘴,嬉皮笑脸道:“魅,其实这件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冒充四爷的人其实是个女儿身,那你岂非又要伤心欲绝了,本公子一看见你伤心欲绝,就会痛侧心扉,所以我绝对不会告诉你,其实那个女人就是端王府里的慎侧妃,咱们四爷的心上人!”
夜魅闻言,杏眼逐渐被雾气模糊,夹杂着几许疼痛,也隐含着怒意:“听闻慕容公子和慎侧妃仅仅有过一面之缘,这么快就对人家见之不忘,思之如狂了,还真是自作多情!”她说罢,气的转身下楼而去。
“自作多情的,又何止我一人,你不也如是!”慕容凡脸上的笑容骤然僵硬,目光追随着那道蓝色的身影很远很远,牵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