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酥?哼,好你个白鹏飞,看来你真把本王当傻子了!”文轩怒喝间,抽出肘下的万福软枕,狠狠砸向了白鹏飞,又气咻咻的说道:“实话告诉你吧,白鹏飞,要不是看你姐姐对本王的一往情深的面子上,要不是念在你对爷有过救命之恩的情份上,就冲你偏帮那妮子来蒙骗本王这一条罪,本王恨不得私下里了解了你的性命!”
白鹏飞见文轩把话都快说绝了,也不在做什么无谓的狡辩,将软枕为他放置床头,随后剑眉一横,大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末将有罪,请王爷发落吧。”
“发落……”文轩嗤笑一声,这些年来他早把白鹏飞当做左膀右臂,如果今天因为一个女人重办了他,太不值当。但是他也确实可恶,竟敢拿他给予的信任去包庇她人,实在令他太生气了。
于是冷瞥了他一眼,再度抓起软枕头向他身上摔去,气道:“你真以为本王不敢发落你还是怎的?现在本王就罚你去外面剥莲子,记住,要把莲子的心儿完好无损的给本王挑出来。”
“姐夫你还打我吧!”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去剥莲子,还不如打他几十板子来的痛快呢,这也太能拿捏了人了。
文轩勾唇冷笑道:“打了你,你姐姐还不心疼死,本王就要用这法子来磨磨你的性子,比打你一顿更加让你长心。”
白鹏飞熟知姐夫的脾气,便不在多言,应了一声后,就左道外阁的梅花式洋漆小几旁剥莲子。手中漫不经心的剥着圆滚滚的白胖莲子,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这是什么惩罚?难道他真是顾念姐姐多年来的妥帖侍候,不忍重责?也太不像他的作风了。
正在白鹏飞满腹疑惑之际,门被缓缓打开,他转头,只见慎侧妃穿着透明的兰色纱质长裙进来,修长雪白的双腿随着走动间,在兰纱里若隐若现,肩上搭着的透明金蚕丝,掩盖不住背部和肩头,白晰胜雪的肌肤。
白鹏飞看的心里一阵狂跳,虽然不敢作他想,但那她那绰约玲珑的身段,和京都才女江燕一样的诱惑无限,足以令人喷血。
就在她走过白鹏飞身边时,刻意地把头垂的更低了,他虽然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却清晰的发现,她被惨白青紫的面颊,此刻又因羞愤而红快要滴出血来。
茗慎穿过镂空扇形的木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斜倚在床帏的文轩。
她心虚的行礼,又因为羞愤,便不敢抬头。“妾身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岁。”
文轩笑眯眯的欣赏着茗慎这一身冶艳的打扮,薄唇向上挑起一丝嘲弄:“还千岁呢?本王险些被人害了身家性命,慎卿不是口口声声说在乎本王么?你可有为本王的安危着想过?”
茗慎听着他不温不火的嘲弄,娇躯忍不住打了一记寒颤,力图平静的说道:“王爷智胜孔明,计赛张良,即便遭人陷害,也定能扭转乾坤,转祸为福,这次您化险为夷,妾身很是为您高兴。”
“智胜孔明,计赛张良?说的真好听呦.......”文轩呵呵笑了起来,随即嘎然而止,眸色转狠,厉声道:“可是说的在好听,都不及你做出的事情漂亮!”
茗慎被他声音震得心口颤抖,面色吓得白如宣纸,额头滚出无数颗珍珠色泽的冷汗。此刻她终算恍然大悟过来,原来那日东厢房失火,看见文轩穿着龙袍出来,只是一个为她量身定裁的圈套,只等着她去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