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的瞥了眼彩凤,嗔怪道:“清清静静的一个下午,净听你吵吵了,灵犀原也是好意,你就不能好好跟她说话么?”
彩凤本就有争宠的行为,又加上茗慎责怪了她,心中自觉有愧,当下垂下了脸抽噎,尽管酸涩的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却也拼命的将委屈往喉咙里咽。
静妈见状,好心的劝和道:“两位姑娘快别哭了,被自家主子说两句,没啥可委屈的,当奴才的哪有不被说两句的。”
但显然她的话没有丝毫作用,静妈也只好无奈的看向茗慎。
茗慎好好的心情被她们俩这么一闹,哭的烟消云散,只好就着奶娘起身,懒懒道:“奶娘,咱们去芙蕖池那边走走吧。”
她说完,带着奶娘往门外走去,没走几步又转身回首,道:“别在哭了,在哭的话,就不许跟过来。”
彩凤急忙用袖子抹了抹眼角,追了上去,喊道:“小姐等等我,您去哪都要带上我!”
灵犀也急急的追上,对茗慎说:“小姐,奴才知道错了,您别丢下奴才啊。”
六月的晨曦,刚刚下过一阵小雨,现在虽然天放了晴,但是地面还是湿滑的很,走在曲曲折折的白玉桥上,弥望着田田的叶子被雨水冲刷得青翠嫩绿,晶莹剔透,空气里也带着一股清新湿润的香味。
荷叶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红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茗慎望着眼前映日荷花的别样红,心底泛起花开花谢的惆怅与寂寥,忽的想起娘亲唱过的歌谣,忍不住哼了起来:“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