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郑军是真记不起了，还是假记不起了，重提刚才的问题道。
“这个……”郑军张口结舌，佯装出一幅慌乱的样子。
“快说！”杨明的语调蓦然提高了，他还以为问倒了郑军呢。
“对于你做过的事情，我们已经掌握得一清二楚，现在不过是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抗拒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杨明加大了心理攻势，很多时候，犯罪分子的心理的崩溃发生在一瞬间，作为审讯的老手，杨明自然知晓该在哪个时候给予犯罪分子心理压力。
“我……”郑军伸出手来在口袋里面掏了一阵，这才想起身上的烟在上警车的时候就被杨明给没收了，恳求道：“给我支烟，好么？”
杨明眼睛中掠过一丝喜悦，当犯罪分子内心惶恐挣扎的时候，往往会借助吸烟等动作来稳定情绪，这个时候审讯人若是说上一两句合适的话，会收到意料不到的效果。
这家伙，虽然出手狠辣，灭了何昆满门，但毕竟一个十六岁的未成年人，还是嫩了点啊！
杨明内心暗喜，他丢了一支烟和打火机给郑军，等郑军点燃香烟吸了几口之后，冷冷说道：“在我国，证据比口供重要，即使你什么也不说，铁证确凿，我们照样可以判定你的罪行。你现在主动交代，是减轻你罪行的唯一机会。”
“我说，我说！”郑军像是心里防线被杨明攻破了一般，满脸慌乱地说道：“刚刚我说谎了，昨天晚上我去红旗路，根本就不是去吃夜宵，而是……”
说到这里，郑军微微顿了一顿，一幅难以启齿的样子，杨明和田小芸都知道他说到了关键的地方，眼巴巴地望着他。
“我和龙一是去嫖娼的，大家都说红旗路的小姐最漂亮，皮肤嫩得跟豆腐一样，掐一掐都能够掐出水来。”郑军哭丧着脸说道：“我禁不住龙一这个傻大个的游说，便跟他去了。可是刚走到红旗路，还没有找到店子呢，便被这位女警官同志给逮住了，吓得我死活都不敢去了，只好灰溜溜地回家睡觉。”
“警官，我这最多算是嫖娼未遂，应该不犯法吧？”郑军可怜巴巴地看着杨明说道。
不光是田小芸，就连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杨明，脸上都不禁遍布怒火，感情郑军从头到尾都是演戏，将他们当猴子在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