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说道:“朱道友,贵门真是英才辈出,两位小道友年纪如此轻轻便满腔壮志,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啊!“
朱穹川那里听不出他话中机锋,直打着哈哈笑道:“吕师兄高抬了,不敢当、不敢当。“
吕侯哲交待了几句场面话,便扬长而去,一场风波悄然平息。
望着大同宗一众弟子离去,朱穹川脸上笑容收拢起来,转头看着林宗越和巫紫箬,缓缓说道:“巫师妹、林师弟,落日崖各派势力错综复杂,局势扑朔迷离,大家身为烟霞道弟子,切记注意自己的举止言谈,不可贸然卷入。“
朱穹川话中隐隐有责备之意,林宗越不禁有些挠头。
巫紫箬却是一言不发,微微一躬身,径自去了。
林宗越心中郁闷,说道:“难道任凭大同宗之人凌辱一个孤独老者么?“
朱穹川眼中奇光闪烁,说道:“落日崖卧虎藏龙,远比你想象的复杂。“说罢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诸弟子,径自去了。
林宗越愣在当场,朱穹川话中似有所指,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同宗弟子一走,现场气氛便缓和下来。大家各自去了器物便匆匆离去。
林宗越也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排队取器物。葛司库验过他铜腰牌之后,将器物递到他手中,浑浊的眼睛里浮起一层感激之色。林宗越点点头,也不说话,取了就走。
第二日一早,林宗越跟随大伙集合准备外出巡逻林海。巫紫箬见到他,眼神似乎温和了一些,林宗越连忙过去和她说话,巫紫箬倒也温和,没有拒人千里。
经过几番事情之后,林宗越倒觉得巫紫箬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冷清,反而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无形中走近了许多。
应昭青看着林宗越和巫紫箬在一起说话,心中便有些嫉妒,琼鼻朝天翘起,发出一声冷哼。她往常自恃容貌艳丽无匹,但在巫紫箬面前并没有多少优越感,对方的容颜并不在她之下。心中妒火中烧,越燃越盛。
落日崖周围林海方圆逾万里,巡逻小组跋涉其间,远比正常速度慢多了,十余日才能一个来回。大家一路上饿了便捕猎一些鸟兽烤了充饥,渴了便寻找溪水取水来喝。好在这片林海兽鸟多不胜数,溪流纵横,饮食来源充足,倒是不用发愁。林间小兽出没,蛇豸钻行,飞行在其间颇有几分野趣。
几日之后,大家逐渐远离落日崖,深入林海深处。这里古木参天,动辄有二三十余丈高,枝繁叶茂,老藤缠绕,潮湿阴暗,光线远不如外间明亮。地面上更是堆积了不知道积攒了千年万年的枯枝败叶,中间长出东一簇西一簇的颜色鲜艳的蘑菇,显然有剧毒。猿猴哀啼,野枭怪鸣,充满着未知的神秘和危险。
大伙儿穿行在密林间,眼见日暮黄昏,周围潮湿闷热,地下水汽蒸腾,聚集不散,好像蒸笼一般,大家虽有道法护身,但也都出了一身汗,苦不堪言。看到大家疲倦模样,朱穹川和庄伍梁稍加商议后,便决定落脚歇息,在此过夜。
找了一处河流边平坦地方落下,就地埋锅起灶,准备煮饭。原本大家各自在门中之时都是一心修炼,很少注意炊饭之事。但此番外出巡逻,却发现野外做饭的乐趣,大家伙一起钓鱼狩猎,蒸煮烧烤,交流一些趣闻野史,其乐融融,别有一番趣味。大家都是年轻人,精力充沛,于这烧饭熬汤之事就觉新鲜好玩,一个个争先恐后,乐此不疲。
万流城弟子庄伍梁浓眉大眼,一脸沉稳,想是很有野外生活的经验,有条不紊的安排大家分工。有去河边盛水烧锅的,有去林中采摘浆果准备熬汤的,有去钓鱼猎兽的,另外有俩人安排到周围警戒的。
林宗越、何八难和应昭青三人被分配去附近猎一些小兽飞禽拿来充饥,大家兴冲冲的走进林间,四下张望着。
“吱吱吱吱——”
一只肥胖的红褐色松鼠出现在一株大树的树干上,蓬松的大尾巴高高竖起,双手捧着一枚红色浆果正大口啃食着。它突然听到周围有动静,抬起头来观察,歪着脑袋看着林宗越和何八难,也不急于逃走,十分的好奇和大胆。
林宗越突然想起自己幼时有一次生病,啼哭不止,楚师兄便上山捉了一只小松鼠逗自己玩。自己喜爱的不得了,就将小松鼠养起来,后来因为喂食过多导致小松鼠撑死,自己哭的一脸泪水鼻涕,还是楚师兄那衣袖当抹布给自己擦了脸,哄自己开心。时光荏苒,多年前场景如在眼前,清晰无比。
楚师兄,现在在何处呢?
旁边应昭青眼中喜色大盛,看着红松鼠,娇嗔道:“何师兄,我想要那只红松鼠,你帮我捉下来吧。”
何八难点点头,蹑手蹑脚的靠了过去。等到距离红松鼠不远时,正待出手,红松鼠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吱吱“两声,大尾巴一甩,立时钻进茂密的树叶间。
何八难扑了个空,却见红松鼠又出现在附近一株大树上,挥动上肢,朝他吱吱叫着似乎是在示威。
应昭青在树下跺着脚大喊道:“何师兄,快点捉住它,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