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行,竟然被萧辰派了一支锐旅将粮道劫夺,
谢安世大怒,恰在此时,有守兵从营门惊慌跑入:“启禀将军,有北卫大军进攻我营,”
谢安世立即点兵迎敌,却不想,交战沒几时,北卫军队慌乱溃退,一再被萧辰算计的谢安世,此时已被怒火燃烧得如一枚爆碳,一点即燃,
也不多想,就令人追杀过去,过了很久,追击的人马回來,说北卫军队躲入营中不出了,
第二日,北卫军队又來进攻谢安世的大营,又是两军一接触就往后退,谢安世的人马前去追击,快要追到萧辰大营,那些兵马迅疾躲入营中,然后紧闭寨门,
这样日日袭扰,谢安世感到自己好像被萧辰当猴耍,每日都气得摔杯砸碗,
老将军曾经也是用兵如神的一代名将,但是在比自己年轻几十岁的对手面前,一再吃亏,所有的理智都被不甘的狂怒焚烧殆尽了,
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身边还有一个绝世美人在看着,
夏语晖死了,谢安世其实又动了心思,想要得到紫瞳,
这个父亲下牢、母亲病亡的孤女,未婚夫死了,将來她花落何处,
谢安世觉得应该由自己來负责她的后半生,虽说,自己比她大四十多岁,但自己是功勋卓著的朝廷栋梁,完全有资本得到如此绝色,
这样,他更加迫不及待想打败萧辰,看紫瞳对夏语晖的痴情,如果自己替夏语晖报了仇,还怕这个小美人不对自己崇拜敬服、以身相许,
于是谢安世准备认认真真跟萧辰來一次大决战,如此日日被耍,实在让人无法忍受下去,
这一战,老将军亲率大军,一马当先,挥舞着两柄鳌头斧,长须乱舞,嗷嗷狂叫,骑术极其精湛的他,根本不须御马,紧夹马腹,驰马跑在队伍最前面,
大军离营后,紫瞳开始慢慢地脱下铠甲,解开像男子那样盘绕在头顶的发髻,仔细地梳成高高的翻荷髻,
洗干净平时刻意涂在脸上的颜料,那是为了掩饰自己太过眩目的容颜,
拿出离开上庸郡时,郡守夫人送给她的包袱,里面有几件漂亮的女装和首饰,这一路男扮女装,都沒有机会上身,
雪白的肌肤一点一点裸露,散发出晶莹剔透的光泽,就连大帐里的光线,都因着她呈露出的肉.体,而越來越明亮,
挑了一件水蓝色肚兜,明澈的蓝色系带穿过精致的锁骨,越过清瘦性感的肩胛,在光滑如丝缎的背部打了一个结,
柔嫩的肌肤像凝结了露水的花瓣,在轻薄衣料的摩挲下,轻微地颤栗着,
在耳垂下挂两枚金黄色的凤纹琉璃坠子,与长裙的襟袖上绣满的橘色碎花,形成绮丽婉约的呼应,
橘色衬蓝色,这样明艳的搭配,将她的绝世容颜最大限度地辉耀出來,郡守夫人的包袱里体贴地放了一面小铜镜,看着自己眩目的美,她只有无尽的悲,
从谢安世的大军出营迎战,她就预感这一战必败,她沒有力量劝阻谢安世,而且她知道劝也无用,
要为夏郎报仇,谢安世根本就靠不住,
要打败那个叫萧辰的战神,只能靠其它的方式,紫瞳在淮南王府的时候,就大概了解了北卫后宫的形势,知道北卫这个晋王,绝不会死在敌人的锋刃下,只能是死在自己人的猜忌和排挤下,
北卫宣帝萧辙,虐杀了她的娘亲,屠杀了她的两个祖父母,致使她颠沛流离、卖入青楼,
北卫晋王萧辰,烧死了她的夏郎,在她马上就要见到夏郎的前夕,毁灭了她全部的希望,
她一定要使一招狠计,一箭双雕,同时干掉这父子两个,
这是两个极其强大的男人,卫宣帝早年南征北战,将北卫的疆域往南拓展千里,现在他的儿子,完全继承了他当年的雄风,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威震六合,
这样的两个男人做了皇家父子,按照千古的历史规律,必会互相吞噬,
所以,紫瞳有信心可以挑起他们父子大战,一旦北卫权力巅峰的两个强者兵戈相向,那么大漠骑兵就可以趁虚而入,北卫江山就是父汗的囊中之物,
到时候,她不仅可以大仇得报,而且可以与父汗团圆,把北卫作为送给父汗的一份大礼,
这是一举而有三利,但是,要保证自己的谋划成功,必须要与北卫权臣兰氏勾结,
那双紫眸在这些阴暗而惨烈的计划里,翻卷起一阵阵浪涛般的激烈情绪,
这时,鼎沸的喧哗如泛滥的潮水涌入大营,战马嘶鸣声中夹杂着纷乱的脚步声,一片喧腾中隐隐听得有人在喊,“是谁看见谢安世往这边跑的,”
“是我,我看见他逃回老营了,自他被殿下的金枪刺下马,他的亲兵侍卫就一拥而上,把他抢上一匹马,往营寨方向跑,”
“若能活捉南汉骠骑大将军,那可是封侯拜爵的大功啊,兄弟们快分头找,”
杂沓凌乱的脚步声接近寝帐,那双紫眸在瞬间冷凝下來,凝结成一片绝望而漠然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