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忠一挥手,一边的衙役拿起仗棍,打在他的腿弯处,他嘶喊一声,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
方忠见他们都消停了,这才说道:“陈浪,金全告你杀人罪,强夺他们妇人,你可认罪?”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若是没有什么证据,便不能制我的罪,这金全满口谎话,怎能做真?”陈浪抬起脸,不屑一顾。
“你这个骗子!骗子!你说谎!”金全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他挑起火头。
衙役无奈的再次将他按住。
“金全,你若真想清白,就给我安静些!”凤墨大声的对金全道。
金全看向凤墨,凤墨朝他轻轻点头,他这才再次把满肚子的火气压下去。
方忠看金全终于安静下来了,才对陈浪道:“你就是想要证据是吗?那本官给你证据!你当真以为那日你在金全家杀人只有金全和他娘子两人?”说着一招手,门外被带上来一双老夫妻。
之所以说是老夫妻,是因为他们之间彼此搀扶,走的很慢,互相都顾忌着彼此的脚步。因为他们年纪大了,方忠特意安排了软椅。
“堂下何人?”
“草民陆常,与妻子余双乃是井村的村民,也……也就是金全夫妇的邻居。”老汉先开口,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地上的陈浪,看起来很是惧怕。
方忠不是县令,自然不能诱供,虽然他也很想赶快给金全一个清白:“将你二人所知道的实情说出来,不得有半句虚假。”
老汉先是被陈浪瞪过来的眼睛惊出一身冷汗,但是被那老太的手握住手,他看向老太,只见老太轻笑:“说吧……咱们忍了三年,叫金全受了三年的委屈……咱们良心上也过不去啊。”
老汉深深的望了老太一眼,这才缓缓地道:“大人,三年前,金全夫妇到了我们村,他们小两口十分恩爱,为人老实勤恳,我们村里的人都喜欢他们两人。谁知道,他们来后不久,常来我们村里一个骗吃骗喝的赖皮就看上了小月的相貌,白日里金全出去了小月都不敢一人在家,常常在我家侍奉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我们是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疼啊……谁知道,没多久,这陈浪也来了,常常骚扰小月。陈浪杀人的那天,我和我妻子正要去看他们,忽然听见屋中的争吵声,我们两人便在门缝上看,陈浪正和那赖皮厮打,后来竟然拿起一边的出头将那赖皮打死!我与妻子惊惧,便躲回了家里,谁知道后来金全就被他们抓了去,连小月……小月也给他们抓了去。”
“我们……我们怕遭到陈家的报复,一直不敢报官,可是……小老儿心中难安,三年夜夜难眠……金全,是我们对不起你……”老人说着竟颤颤巍巍想要跪下去。
金全急忙睁着过去,将他扶起,他哽咽道:“没事,你们没错,你们没错,都是这陈浪!他早就该死了!我和小月一点也不怪你们……”
“哼!”陈浪轻蔑的一哼“这便是你们说的证据?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们看看这老不死的和金全有多亲?他自然是帮金全说话的,他说的话也能信吗?”
反正现在是死无对证,他也干脆就耍无赖了。
“哼!”凤墨学着陈浪样子哼了一声“你想要什么证据?我倒是有一样证据,不知道够不够分量定你的罪,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看!”
陈浪见凤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感觉到心里一哆嗦,直觉不对,但依然嘴硬:“有是什么是我不敢看的?本少爷天不怕地不怕!”
凤墨连上的笑意更浓:“本相听说你府上闹鬼,不若就叫本相将那小月的鬼魂请来,与你对峙如何?”
陈浪一听“小月”两个字身子就猛抖了一下,脸瞬间煞白。那鬼魂将他闹的日日寝食难安,他身上的那些抓痕还未褪去,现在真要见她的鬼魂?
“你……你胡说什么,如何会有……鬼魂……鬼魂这种东西?就算有,你也不是道士,如何能……将那鬼魂请来?”他的腿抖的厉害,说话也不利索了。
相比起陈浪的惊恐,金全则是显得十分激动,他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魂,但是只要能让他再见小月一面他就满足了,他想要亲口对她说对不起。
凤墨一脸笑意:“那便叫你看看本相是请不请得!”
外面的百姓面面相觑,还正在惊叹这丞相的多变,谁知道现在竟然还有请鬼夫人能力?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丞相啊?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即使大堂里点了火把,也显的阴森森的,火把把人的脸照的明灭不定,更加阴森可怖。
凤墨站起身,站在大堂中央,双手一伸,平举过头顶。
“小月,如果你是冤枉的,就请出来证明给大伙看看,是谁逼死你?是谁杀了人,是谁让你们夫妻两人阴阳相隔?”凤墨的声音很沉,很低。
半晌,大堂上没有动静。
陈浪一看,哈哈大笑:“你莫要再装神弄鬼了,世上哪有什么鬼魂?她死了早该上黄泉路……”他的眼睛忽然瞪大。
因为大堂里的火把忽然在一瞬间都灭了,从堂里刮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