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想自己这一辈子比杜十娘还苦,在家呆着遭暗杀,出门也遭暗杀。从京城到益州的这十几天里,遭到的刺杀次数比二战的领导希特勒还高,简直是步步为营。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说一句:其实世上本没有习惯,被刺杀的次数多了,也便有了习惯。
凤墨就是这样,自从刺杀的比率直线上升以后,凤墨便镇定了。以前在蹲厕所被刺杀的时候她还惊慌失措,现在可以眼睛也不抬,直接射银针‘以前在洗澡的时候被刺杀还会大叫,现在可以淡淡的叫一声“玉重楼”,保证他在瞬间秒杀来者,渣也不会留下。
就在这样堪比唐僧取经的艰难历程下,凤墨一行人还是顽强的坚持到了益州,奇怪的是,到了益州之后,那些前仆后继的杀手反而消失了,害的凤墨还想了他们好久。
踏进了益州的地界,凤墨就一个感觉:贫富差距。
益州的百姓们穷苦在益州县令的奏章里面见识过,但是想象是一回事,真的看到却是另外一回事。比如这益州的普通百姓瘦到了勒紧了腰带还嫌肚子大的地步,个个眼睛恶的发绿。
他们是为了益州百姓而来,自然是先要去益州县衙看看。就那封恳切非常的奏章来说,这位县令一定是一位心系百姓的好官。
“几位有何事来此?是要报官吗?”门口的小衙役看见他们这群人器宇不凡,就算是穿着最粗陋的衣裳也难掩那种高贵的气质,不敢怠慢。
凤墨见他这么识相,也不为难他:“叫你们县令,就说上面看了他的奏章,派人来了。”
那衙役一听是“上面”来的人,顿时不敢再多怠慢,急忙飞奔进去。
“老爷……老爷,上面来人了!”衙役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就喊上了。
一眉眼清俊的中年男子坐在案边,虽说是中年,但是鬓角已经多了两缕银丝,身材瘦长,眼窝深陷,枯瘦的手指点着自己的鬓角。
听到衙役的这声喊叫,起初他还有些迷茫,但是迷茫过后忽然清醒了,惊喜地拉住那衙役的手:“你说什么?”
“老爷,方才在门口有几位公子,说是上面看到了您的奏章,皇上派人来了。”衙役也十分激动,拉着他们老爷就往外走。
男子的双脚交换的频率十分的快,看起来像是恨不得瞬间就能看见他们一样。他从没想到过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那奏章真的能被皇上看到一办那些奏章到了丞相的手中就会被扣押下一些。何况,如今的那丞相是个大奸臣!
他不知道是,就是因为这个“奸臣”丞相,他的奏章才能递到御书房去。
到了门外,看到的却是几个少年,一个生的绝美,叫人心悸。另一个气势非凡,眉眼冷峻,却也是一个时间难得的美男子。剩下两个做侍卫打扮,虽然面容普通,但身上那种隐隐的杀气却叫人不敢忽视。
“不知哪位是上面来的大人?下官方忠。”方忠眼睛从凤墨和玉重楼的脸上看过去,然后定在了玉重楼的脸上。潜意识里,他希望是这个人,这样稳重沉稳的人,定然是能办大事的。
玉重楼不出声,凤墨偷偷的瞪他一眼,转而笑道:“正是在下。”
“你……”出乎意料“大人是……”
凤墨知道自己这张的脸的可信度实在是太小了,也不以为忤,轻声笑道:“方大人不必这样拘谨,在下便是当朝丞相,凤墨。”
方墨身子不由得退后两步,看向凤墨的眼神有探究有惊讶。
“方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凤墨假装生气的道。
方忠这才察觉自己在一个丞相面前失态,连忙站直身子,脸上的表情尴尬:“下官只是……只是不知道凤大人这般……”脸都憋红了。
凤墨哈哈一笑,相对于那些阿谀奉承的小人,她更喜欢这样的人,虽然她自己也是一个阿谀奉承的人。
方忠是个直性子,直觉感觉凤墨和传言中有些不一样。传言中凤丞相貌若天人,这到是真的,还有丞相专横跋扈嚣张无比,但是刚才自己那样无礼,也不见他生气。自己的折子能从丞相手中到了皇上手中已经就是一个奇迹了,谁知道丞相竟然会来这种地方。
凤墨不再去看方忠,径直走进了县衙。
这方忠也算是一代难得的清官了,身为县令穿的这么简朴,还瘦成这样,真难为他能在这益州坚持下来。
院里和屋里的陈设都是些旧东西,看得出来是这方忠十分的素朴,将所有的东西都仔细的修订过,还继续用着。
方忠有点为难,毕竟自己这样的寒舍接待凤墨这样的大官还真是过不去。虽然他却是是个清官,但是清官也是要面子的吧?
到了大厅里,里面的陈设更是古旧,就连里面的桌椅让人怀疑是不是马上就会碎尸万段。
凤墨毫不在意,往那椅子上一坐,一派闲适。玉重楼也跟着坐下,面上没有一点不悦,他本就是在山野间长大,在佛门,人的性子都被磨淡了。
原本还有些尴尬的方忠没想到凤墨这样的大方,完全不在乎这种恶劣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