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宫里出了一件大事。后宫中唯一的那位娘娘失踪了,玉重楼派了整个皇宫的禁卫军去找,却没有找到。
老丞相听说爱女失踪,更是悲从中来,转天请辞,离开了京城,回乡下去了。
找不到了,也没办法,何况皇上心不在此,于是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怎么看,她应该是自己走了。”玉重楼将笔尖在墨砚中一点。
凤墨将手上的一本奏折仔细的在下面提上蝇头小字,头也不抬:“她也是个刚烈的女子,你那样对她,恐怕她要么是死心离去了,要么……就是恨你我恨的太深,逃走找机会对付我们了。”
他们都不想去说那个“她”是谁,但是都心知肚明,对于卢婉柔他们在心里更多的是一种怜悯。她像是曾经的凤墨,也像是曾经的凌卿,只是她比她们更加的浓烈更加的极端,毕竟,爱情本来是没有错的。
玉重楼斜眼去看凤墨,她批奏章的时候很认真。将那上面的字一点点看过去,甚至连奏章的材质也会看,她说那样能让明白上奏章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官。那些迂腐的人都在辱骂她是一个奸臣,但是,谁知道她为百姓做的事情?她一边忍受着他们的白眼和侮辱,一边保护他们。
“墨儿,我们去狩猎吧,叫上七弟,我们也该放松一下了。”玉重楼对凤墨眨眨眼,难得的神秘。
凤墨这才抬起脸,一只手宽广的白袍:“你可是皇上,不需要禁卫军守护吗?还是……不需要百人仪仗?”她故意揶揄他。
玉重楼大手伸过来在她的脑袋上一拍:“既然你不去,那你就继续替朕批阅奏章吧。”说完,假装起身要走。
刚起身,他的龙袍就被一只小手抓住。
“我要去,每天在这里批奏章,简直要烦死了。”凤墨蹦跶起来“不过……我们也拉上璃儿好不好?”
“璃儿?”玉重楼有点不解的看着凤墨。
凤墨的眼睛一眨,神秘的一笑。
玉重楼和她是怎样的默契,几乎一眨眼就知道她的意思。他伸手拉住她:“你还想当红娘不成?”
两人拉拉扯扯的出了御书房。
都聚集到了凤府门前,却出一个意外。
璃儿是不会骑马的,虽然凤墨本可以载她一起,但是凤墨的奔驰是一匹烈马,更是马中的佼佼者。这马有一种天生的傲气,一生只认一个主子,只让一个人骑,璃儿刚刚靠近它,它就不安的刨起地。
这就为难了,凤墨不能载,玉重楼是皇上更不载,那就只剩下玉离瑾。
“阿瑾……”凤墨为难的看着玉离瑾。
玉离瑾灿然一笑:“无妨,我来载璃儿姑娘如何?”
璃儿脸红心跳的厉害,被玉离瑾拉上马的时候轻轻一声惊呼,用手圈住玉离瑾的腰,柔软的身子贴在玉离瑾的背上。
玉离瑾感觉到从背后传来的温度和那柔软的触感,顿时身子一僵。他从小和凤墨在一起,凤墨因着女子的身份还和他保持些距离,所以真正的意义上,他还是个纯情的少年。被这样的一刺激,自己的脸也微微有些滚烫。
于是四人三马撒开步子就跑,凤墨伏在马背上轻声说:“奔驰,干得好。”
奔驰得意的对着凤墨喷一个响鼻,脚下生风,跑到了最前面。
奔驰确实是一匹马中的王者,但是自从跟了凤墨以后,其腹黑程度已经远远超越了一匹马的智商限度。它对和凤墨亲近的人是完全没有敌意的,刚才之所以不肯载璃儿,是因为凤墨在它的尾巴上揪了一把,它就明白了,这是要让它把腹黑进行到底啊。
玉重楼早就觉得不对劲,现在见凤墨贼兮兮的跟那马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人一马笑的花枝乱颤,就明白是他们两个合伙要做红娘。
其实,他一直没弄懂凤墨的那匹马,简直和人的智商有的一拼,最可怕的是,在凤墨的调教下,它竟然真的学会了轻功,跑起来步履轻盈,蹄不着地。让谁想象一下,如果哪天凤墨教会了它吃饭,一匹马坐在那里拿着筷子的吃饭……那诡异的场面让玉重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皇家的狩猎场自从老皇帝驾崩以后,就没人来过,里面的植被疯长,一眼望去,连皇上的行宫都看不清在哪里。
这次他们人少,都要自己动手,玉重楼和玉离瑾一个皇帝一个王爷,被凤墨呼来换去,其狼狈程度惨不忍睹。
几位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族,一番折腾下来,总算是把火生起来了。
凤墨急于给玉离瑾和璃儿创造机会,于是煽动众人去打猎。
“我们分成两组如何?打猎人太多聚在一起反而容易惊走猎物,我们人少一些,一个时辰以后大家在行宫集合如何?”凤墨一本正经的对其他三人说。
玉重楼见她这样积极的给其他两人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心里自然求之不得,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宠溺。何况他不得他的七弟能够爱上别的姑娘,不巴着凤墨更好。
凤墨对着玉重楼一笑,两人意会。
凤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