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夜深了,不知道娘娘前来有何要事?”小乙站在御书房门前,伸出一只将卢婉柔拦下。
卢婉柔袖子下的手捏了捏袖口,轻声道:“烦请通报一声皇上,臣妾前来探望皇上,皇上这几日身子不适,臣妾忧心的很。”说着,指指宫女手上的参汤。
小乙一听,心里烦躁,这个女人简直阴魂不散,沉声道:“皇上身子不适,太医说要静养,皇上也下了令不接见任何人。”主要是皇上是假的,就算再像也会有不一样的地方,万一这女人胆大包天,跟“皇上”来个“亲密接触”什么的,岂不是亏了?
卢婉柔心下一沉,前几天就有眼线去她那里禀报说听到皇上要出宫的消息,一直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些天皇上以抱病为由不上早朝也不接见外臣,甚至连那个凤墨也不见了踪影,她就感觉到应该是真的,所以前来试探。
“小乙,本宫听说皇上不在宫中,可是实情?”既然皇上不在,那就不用装了。
刚才还是臣妾,现在就变成了“本宫”,她将腰板挺直,脸抬高。
小乙在心里暗骂一声,然后惊慌道:“不知道是哪个嘴碎的奴才造这样的谣言,皇上抱病自然躺在床上,何时不在宫中?小的整天守着皇上呢。”在也不想理你。
卢婉柔看他这幅样子,更加的确定皇上不在宫里了:“小乙,皇上出宫乃是大事,你让开,本宫要进去看看!你这个奴才,倘若说了谎,小心你的脑袋!”说着,她也不顾小乙的阻拦,一把将小乙推开,就要冲进殿里。
“放肆!何人在门外喧哗?不知道朕要静养吗?”从殿里传来一声怒吼,声音冰冷。
卢婉柔惊的后退两步,没想到皇上真的在,这下自己刚才那些样子他应该都看到了吧?顿时嚣张的气焰都熄了火。
“皇上……臣妾……臣妾只是……”她嫩白的双手绞着帕子,双眼含泪,声音楚楚可怜。
殿里的人冷冷的道:“柔妃,你未免放肆了些!当真是将你放纵坏了,滚回去,半月之内不得踏出寝宫。”
“皇上……”卢婉柔惊呼一声“皇上……臣妾只是关心皇上龙体,一时冲动,这才……这才冲撞了皇上,求皇上恕罪……”
殿里的人似是很不耐烦,一只杯子忽然打到门上,发出“嘭”的一声,然后摔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那声音更加的狂躁:“滚!”
卢婉柔想要说什么,但是被那杯子碎裂的声音惊到,于是只能忍下,恨恨的咬着牙离去。长长的裙被地上的灌木挂住,她发狠的一扯,“嘶”的一声,华贵的裙摆被扯开一条大口子,卢婉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狠意。
玉重楼,你敢这样对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演的不错,这个女人早就该教训一顿了!”小乙斜倚在御书房的门上,看着卢婉柔离去的地方嘿嘿冷笑。
“谢谢夸奖,至少她在皇上回来之前不会来打扰了。”
……
阎冥殿出了一件大事!该事件就是,上次在凤墨房中抓住的那个小贼跑了,这可是奇耻大辱,地牢里面的那些铁链都是玄铁,但是它们就是被人齐齐的切断了。最可恶的是,地牢那些烦人竟然都齐齐的说没看见,这不是要集体造反吗?
派出去的高手,在阎冥殿所在的十里范围内差点就掘地三尺,但就是不见那小贼的踪影,仿佛他是忽然消失的。众人一致认为,这么大事情,肯定和凤墨脱不了干系,于是凤墨再次被拉到了议事厅。
凤墨身着白色的衣袍,本就是极其普通的衣饰,甚至那布料还是粗布面料,但她穿起来就是将那衣裳的等级提高了不少。白玉发冠将长发挽住,额前飘逸的刘海几乎要搭到她的唇上,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那靠在椅子里的面具男人——凌霄的眼睛拖过面具看她,有些迷茫,有些悲伤。他全身都被银色的披风裹住,看不清他的身形,只能从他修长的腿和挺拔的身子上看出来他应该也是一位美男子。
凤墨像是某国领导人接见外宾的样子,很是不含糊,对着众人招招手,笑的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就差大喝一声:同志们好!
凤墨刚坐下,就被拉出来批斗了。果然装帅这种事情要分场合,刚刚装帅完,立刻就要被批斗的体无完肤了。
“凤公子,你那位朋友真是好本事!”这次开口的竟然奇迹般的不是大长老,而是二长老。
凤墨谦虚道:“二长老抬举了。”她脸上的表情很谦恭。
二长老顿时被气的不轻,这是抬举吗?这个凤墨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每次都能用这种特别的方式将人气晕。
凤墨戚戚然道:“大家这是来兴师问罪吗?我房门外那两位兄弟不畏严寒在我门外站着,难道是替我挡风的?你们认为那位朋友跑了,就是我做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说着,双眼含泪,一副委屈的样子。
“这……只是那人出逃的蹊跷,我们不得不请凤公子来对证一下。”凌霄接过话茬。
凤墨忽然站起身:“请问阎冥殿到底要将在下软禁带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