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既在衣星灿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摸着西装外套里的戒指盒，上好的红绒滑顺而不刺手，他还是不愿相信，桃妖说的李灼药将文件发送给英国的合作伙伴——BEN，原来，——
真的是真的。
衣星灿不知道此刻是该责备还是该骂自己大意，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责备药药，亦或是——桃妖。
BEN方派来的人开口便把喊价叫在自己预算的底价之上一厘。无论衣星灿的团队再怎么精打细算，最终对方一口咬定，“这已经高于最低价了。”
衣天集团的人不由得沉默了，这是他们日以继夜辛苦劳作的最终结果吗？所有人在同一刻都身怀疑问，是BEN方的人太精于谈判？还是公司内部有人泄露了底价？
木夏朗把目光不解的望向衣星灿，又似在无声的指责。
“咳。”衣星灿清清喉咙，合上文件，站起身，向对方伸出手，BEN方的人眼底都充满着喜悦，而衣天集团的人就差抄家伙，走人。
“很高兴认识你，Bruh先生。”衣星灿不冷不热的，脸上挂着商业化的笑容，“但是，刚刚慕容集团给我们发来密函，愿以比最低价多一倍的价格与我们合作。”
只是这最低价是多少，呵，衣星灿依旧浅笑，看不出是得意还是欢喜，“所以，商场嘛，我方为你们在假日酒店安排了饭局，希望你们今日在此下塌，Bruh先生，希望我们下次合作愉快。”
木夏朗惊喜得“OH，YE”了一声，所有的人都在这微妙的转折中呆愣了秒秒钟，可毕竟大家都是善于谈判的人，又公式化的握手寒暄。
待人群散去后，木夏朗直追着衣星灿问着，衣星灿却只能无奈的笑笑，笑容很是勉强。
“星灿？”木夏朗担忧的看着衣星灿，怕方才他只是为了拒绝那些人的无理要求才说出与慕容集团合作的，而一切又只是一个权宜之计。
“没事儿。”衣星灿拍了拍木夏朗的肩膀，俊脸上的失意一闪而过，“这几日加紧把前期预备工作完成，一旦上了正轨之后，我就会离开公司一段时间。到时倒要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啊。”木夏朗拍了拍衣星灿的肩膀，两人又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慕容桃妖站在两人身后，抱着文件夹，浅笑嫣嫣。
最终，还是她赢了，不是吗？
至少，衣星灿与慕容集团合作了。
衣星灿，一年，一季亦或是一月，足矣你和李灼药分开了吧？
“星灿。”依旧是软软甜甜的嗓音，慕容桃妖小跑两步，待衣星灿和木夏朗回头，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我把合同拿过来了。”
“耶？”木夏朗左顾右看，佯装不经意道，“怎么你一个人来？号称以全心全意为慕大小姐服务为荣的精英团队呢？”
“出国了。”桃妖轻瞟木夏朗一眼，看在衣星灿的面子上，不咸不淡的哼出三个字。
“哇噻，是你故意安排的还是原本没打算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