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得去办事,你不睡,你干什么呢?”
我有点儿委屈,“我也想睡,我怕的睡不着。”我抱住他的胳膊,“要是血蛭半夜从我哪儿爬出来透气,这可怎么办?”
“别乱想了。”夏渊把我抱进怀里,在我耳边说:“难道蛔虫会从你肛门爬出来透气么?不会的。所以不要乱想了,赶紧睡觉吧。”
他这例子举的可真差劲。
蛔虫当然不会出来透气,因为它根本不爱动弹,就喜欢窝肠子里头吃吃喝喝。而血蛭不一样啊,说不准就爬出来透透气散散心。
“蛲虫会透气。”我想到了蛲虫。
夏渊“扑哧”一声,乐了。
笑了好一会儿,他一边顺着我的头发,一边说:“没事儿,我在这儿。它要是敢出来,我就把它抓住,碾成一节一节,喂甲虫。”
他这么说,我更害怕。我揪着他胸口的衣服问:“会爬出来,是不是?”
“不会。”夏渊很不理解我现在的行为,“见着鬼你都没这么害怕,一个小血蛭,你至于吓成这样么。”
“当然至于。”谁身体里寄生了这么个东西,不害怕啊。
后头,我也不知道怎么是怎么睡着的,好像是和夏渊说话说累了,直接说过去的。
睡着了也不安稳,做梦在水里游,身后追着一大堆蚂蟥,还有一只血红色的巨大蚂蟥,脑袋上竟然长了一对蜗牛似的大眼珠子,喊着要我跟它交配。
醒来的时候,我满头大喊,呼哧呼哧串着粗气。
夏渊把纸巾递给我,“做什么梦?怎么吓成这样。”
“梦见一大群蚂蟥,还有个红色的大蚂蟥,脑袋上长了一对大眼珠子,喊着要跟我交配!”我拍拍胸口,“幸亏我醒了,要是不醒,就被它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