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说,说出来怕我恶心。
驱除母体,不仅得喂甲虫,还得挖下男孩右眼,从右眼里把血蛭捏出来。
发过情的血蛭非常难对付,甲虫只能咬住它不放,没法吃掉,所以得我们上手,把血蛭拿出来。
“你动手哈。”我跟夏渊商量。
夏渊点头,“我动手。”
有时候,夏渊真是不错,就譬如现在,答应的这么爽快。再譬如我掉进幻境的时候,他从天而降,把我从里面拉出来。
“你这什么眼神,怎么色迷迷的?”夏渊捏了捏我的脸颊。
我别了下嘴角,“我这是崇拜你的眼神。”
“我看你这眼神,像是要把我衣服扒下来似的。”夏渊做个了抱胸的动作,一脸惊恐。
“哼。”我鄙视他,“你就算脱的跟个白条鸡一样,我也不会动你的。放心吧!”
夏渊笑的很是意味深长,“小相,你总是心口不一。你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可晚上睡觉的时候,手总在我身上乱摸。”他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强调,“哪儿都摸。”
“不可能!”我断然否认。
夏渊一眉高一眉低,“你要是不信,就在卧室按个监控器,把睡觉时候发生的事情拍下来。”
我别他一眼,去翻抽屉,找白线。
花纪年给我的珠子,我还没串呢,我得找个白线穿起来,辟邪气!
把所有抽屉找了个遍,只找着根乳白色的鱼线。我拿着鱼线问夏渊:“这个也算是白线吧?”
夏渊笑的眉眼都在抖动,浑身跟得了癫痫似的,“行,真不错。”
他的夸奖可真假,都笑成那样儿了,还假装正经的称赞鱼线。
我把鱼线放回抽屉,拿着钱到小卖部,去买白线。
李春今儿穿了一套绿,跟老黄瓜刷绿漆似的,装嫩乎。
“呦,小相,傍着大款了吧?怪不得这段时间没下来买东西。现在买东西都去振华啊这些地方,是不是啊?”李春酸溜溜的用话刺我。
“他没钱。”
李翠送我一个白眼儿,抬高下巴,用鼻孔对着我,“别窝着金山装穷了。看他身上拿衣服,我就知道他是个金乌龟。那衣服少说也得个一两万。”
夏渊身上那是丧服,还一两万,白给估计都没人愿意穿。
见我不吭声,李春更来劲儿了,“看这脸白的,擦粉了吧。可惜啊,化妆也得靠天赋。你想化成我这样,那得练他个十年八年。”
我拿着白线,掉头朝外走,懒得跟她扯掰。
李春追上来,拉着我的胳膊,换了副亲热的模样,“你怎么啦,小相,别生气啊。来来来,姐刚才那是跟你开玩笑呢。”
她瘦的跟蟑螂干似的,但是劲儿却不小,拉的我胳膊生疼。
“你让你男朋友给姐介绍个,姐要求低,不用太有钱,长的也不用太帅。”李春扯着我掰扯了很长时间,非逼着给她介绍对象。
直到我再三发誓给她介绍,她才放了我。
上楼的时候,我特感慨。
我算是明白,人前风光人后受罪的意思了。
在别人眼里,我抓着金龟婿,要飞黄腾达了。只有我自个儿知道,我抓的是什么,我将来会怎么样。
夏渊问我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说:“小卖部的李春让给介绍个对象,你有没有认识的鬼兄弟,让他今晚上去会会李春。”
夏渊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李春强烈要求你给她介绍个对象,她说了,不需要太有钱,也不需要太帅的。你要是有认识的,就那样没什么钱长的也丑的,给李春介绍介绍,让他跟李春处处。”
夏渊训斥我,“别瞎胡闹了。那些东西,迎进门容易,送走难。”
“你怎么能贬低自己的同类啊。”
夏渊一声不吭的瞅着我,瞅的我有点儿不自在。
我故作自然的咳了一声,掏出珠子,把珠子用白线穿好了。
夏渊说:“过来,我给你带上。”
“我自己带。”
“过来。”夏渊命令我,“我给你弄个扯不断的死结。”
“哦。”我听话的挪到他旁边。
夏渊给我系上了白线,说给白线下了咒,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以后这白线会一直缠在我脖子上。
“别啊,你赶紧收回这个咒。”我着急了,“天长日久的,线就会发黄变黑,多埋汰啊。”
“不会,会永远都是白的,雪白的。”夏渊拍掉我的手,让我别老扯着白线。
我不置可否的别别嘴角,但是没反驳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一直睡不着,因为老是担心血蛭会从我身体某个动力钻出来,或者钻出个小脑袋,透气儿。也担心它在我身体里头乱爬,从这儿爬到哪儿,或者没事儿啃个洞玩玩。
夏渊见我翻来覆去不睡,用力拍了下我的屁股,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