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接踵而至,吹散了炎炎夏日的炙热,吹散了铺天盖地的雷雨,刮起了漫天的沙尘飞扬。
朱丹站在回春堂的门口恋恋不舍的朝着清儒深深一弯腰道:“老师,弟子不在的时候还请老师多多保重,此去一年徒儿定然不会忘记老师的谆谆教导,一定会学有所成,早日斩杀马贼,回来侍奉师尊。”
这个夏日以来朱丹早就问清楚了清儒道人的意思。若是一味这样修道下去朱丹可能会精进迅速,但是却始终不能踏上报仇的道路。这是朱丹内心的郁结,若是不能报仇迟早会成为朱丹的心魔。趁着朱丹修道未深,境界不是很高心魔不是很强的情况之下还能制止,要解开心中郁结魔种必然要宣泄心中的那份压抑。对于朱丹的仇,清儒道人同样没有办法,因为就连常年与马贼打交道的芜湖城的守军都不知道马贼的窝点,再大的神通也是空有力气没处使。清儒道人想到以后的为朱丹安排的道路就觉得此事迫在眉睫,不然不会让朱丹年仅十二岁就进入军队,也不会让朱丹如此年幼是历练。
拜别之际也不知道何时能够相见,朱丹磕了三个响头转身欲走。
“等等……”清儒道人婆娑不舍叫住朱丹。
“老师……”朱丹颤声的看着清儒道人。
清儒道人一辈子没有过什么亲人,从小就是孤儿,若不是道元山收养不会有今天,如今同样遇到身为孤儿的朱丹,眼中的朱丹就如同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怎能不激动。颤抖的双手在朱丹已经变黑的头发上抚摸而过道:“此去千难万难,你要注意安全,太多的为师也拿不出来,这本《道经》乃是《道德经》浓缩的精华,饶是道元山也不可多得,记录了前贤对于道的感悟,你记得每天观摩对于道法你的资质上乘。这一年你不但要学会很多自己不愿意学会的事情,哪怕是杀人,手无缚鸡之力女人也会对你造成伤害,你切记万事保全自己。只有活着才是资本。”
“老师……呜呜……”朱丹一头磕在地上大哭起来。
“还有这本《涅巢经》传闻是佛宗的涅槃之法,能够短时间内以精血为引,能够会恢复一些伤势。经过道门的改编渐渐的适合诸多修道者。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涅巢经》上面的功法,毕竟是拿生命博一个生机,每一次涅槃若是成功你的修为将大近,但是失败则是吞噬生机最快的一种法术。”
“弟子谨记。”
“去吧……”清儒道人挥挥手。
“您老人家保重,弟子一定归来。”朱丹拜别清儒道人,背上行囊,踏进了前来接朱丹的马车。
车轮嘎吱嘎吱的压榨着地面,马蹄越来越急,声音也越来越快。十二岁的朱丹已经有了很多的保命手段。修为乃是凝气圆满巅峰,修道两年,朱丹的进步可谓是稳扎稳打一点都没有虚浮的征兆。就连体内的灵气都变得越发精纯与充盈。流水剑朱丹使用的极为纯属,已经能够使出滔滔江河一般凶猛的剑意。《道法经》当中除了记录了一种流水剑之外还有一则法术叫做行云步。算的上是一种遁术也可以说是一则攻击的手段,配合剑术能够让身体越发迅速与敏捷。修炼至大成如同行云一般飘忽不定。朱丹早在修炼流水剑的时候就开始修炼行云步,早已炉火纯青。保命尚且有余。
赶车的车夫是一个老兵,本来已经退役了,可是无处可去,加上家人本来就是芜湖城周边的村民,因为一次马贼的肆虐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从此参军常年打杀马贼。一辈子都在杀马贼,可是人终有老的时候,最后还是再也扛不动百十来斤的长刀了,就连以前无可匹敌的力量也渐渐的消失了。老人浑噩的眼神内掩藏了不甘与不舍还有纠结。
“老爷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朱丹坐在马车之内,掀起帘布,看着这个老人问道。
老兵回头笑了笑道:“别叫我老爷爷,我可不老。我们这是去兵营,专门剿杀马贼的兵营。到了兵营只有同袍与上下级关系,没有长辈与亲人的关系。你可以叫我老兵。对了你叫什么啊?”
朱丹挠挠头,对于老兵话有些不懂,因为朱丹从来没有听过兵营的生活也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自然是不懂。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别人不让叫自己也不会叫。朱丹笑道:“我叫朱丹。老兵,兵营是什么样的啊?”
老兵一愣,手中挥舞的马鞭都停在半空中。浑浊的双眼顿时陷入回忆当中。充满了崇敬与向往的神情道:“兵营那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每一个铁血男儿当以傲骨铮铮心甘情愿为其流血的地方。我们在那里一起战斗,并肩战斗,一起流血一起为战友抚平伤口,一起为了梦想为了明天,为了保卫家园而战斗,为了仇恨而战斗,兵营就是我们共同生活的地方。那里充满了激情。”
马车还在行事,朱丹入神的倾听着老兵的诉说。而老兵似乎也因为说起兵营这个话题而滔滔不绝阔若悬河的说起来。:“兵营,每一个青年就是一个兵,他们有不老的雄心,若是芜湖城有十万青年那便是十万兵,哪里容得上马贼藏狂。四处滋扰村民,弄得民不聊生惨绝人寰。……”
“……”
朱丹虽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