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丹赤巴将玉盒盖好,转而交道追忆的手中。..
他低声道:“既然法王令你来取这些药材,想来他的情况也非常危急。”
慕容施主还是拿了这些药材,尽快赶回中原。去襄助法王一臂之力吧?
追忆俯首称谢,伸手将那玉匣接过。
那玉匣入手之时,感觉一片清凉之意,从那手掌沿着手臂传来。
心知这玉匣定然也是极为名贵之物,否则这许多药材置于其中,仍然还极为鲜艳,丝毫未见腐烂之相,这绝对是这玉匣的神奇功效。
甘丹赤巴不知又从哪里拿来一块黄色绸布,让追忆将那玉匣包好,然后背负在身上。
等到追忆一切收拾完毕,甘丹赤巴便开口道:“丹尔巴!你等可以进来了。”
外面金门“吱呀”一声,只见丹尔巴等四人鱼贯而入。
众人见出门之时,追忆身上空无一物。此时身后沉甸甸地背着一个方形的包裹,不禁觉得有点奇怪。
但是这四人乃是甘丹赤巴的心腹弟子,只道是恩师喜欢追忆聪明伶俐,随便赏赐了追忆一些宝贝,因此也并见怪。
众人纷纷坐下,等待甘丹赤巴的训示。
哪知甘丹赤巴并不多言,只是坐在一边打坐诵经。
隔了良久之后,方才听到甘丹赤巴道:“丹尔巴!慕容施主乃是我大轮明王的弟子,我等本该盛情接待才是。”
但是追忆毕竟身怀要事,我等不便久留。你还是速速带慕容施主前去后面用膳,然后安排他休息一晚。
明早你提了我的法喻,请吐蕃国主派一支队伍,护送追忆前去中原吧?
甘丹赤巴闻言一怔,他抬头看着甘丹赤巴欲言又止。
好像要求甘丹赤巴收回成命一般,但是想了一想,又强忍着性子,没有将心里的话表达出来。
追忆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极善察言观色。
他想自己万里迢迢带着鸠摩智的书信而来,本身又是鸠摩智的弟子。
这等身份按照常理,大轮明寺上下本该盛情接待才是。
哪知眼前这大喇嘛居然随随便便的自己弟子安排食宿,而且言下之意让追忆明天就走。
这一切,显然有点不合常理。
此时他见丹尔巴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更是狐疑。
追忆心里暗道:“我进入金殿之后,并未寒暄几句。甘丹赤巴便将手下弟子遣出,然后急切切地将药材取出给我。”
此时又急于安排弟子送我离开此处,难道是另有隐情不成。
追忆正自考虑之间,只见那丹儿巴已经走到面前。
追忆遂起身走到甘丹赤巴近前,躬身行了个礼以为拜别。然后与丹儿巴一起走出了殿外。
追忆走在甘丹赤巴侧面偷眼观察,只见丹尔巴不住地长吁短叹,脸上明显有着一丝忧愁。
追忆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怀疑,不禁出言相询道:“丹尔巴大师为何长吁短叹,难道寺内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不成?”
这一句话正中丹尔巴的心事,他不禁重重地“哎”了一声,垂头不语。
追忆知道自己的猜测不离十,故此又出言问道:“不知大师所虑何事?不知是否可以告诉在下。”
丹尔巴本是心直口快之人,他哪里禁得起追忆不断追问。
当即一叹道:“慕容师傅的不错,我大轮明寺目前正是受到了天大的危难。”
追忆扬眉道:“哦?大轮明寺乃是吐蕃国的国寺,难道还有人敢打大轮明寺的主意不成?”
只见丹尔巴摇头道:“公子并不知情,还是早日离开此处才是。”
追忆见他如此法,更加不欲离去。
他注视着丹尔巴正色道:“大师!你可知道鸠摩智大师乃是我的师傅,他老人家对我有授艺之恩。”
此时他一手创建的大轮明寺正在遭受危难之际,我又怎能袖手离去,行那不忠不义之事呢?
丹尔巴摇头道:“师傅他老人家已经降下法旨,要我送你离开此处,我又怎能抗命。
而且方才师傅言道,我师兄金轮法王需要你火速回去,去相助他一臂之力。
倘若你因为庙之事,在此耽搁过久,岂不是要误了国师的大事么?
追忆呵呵笑道:“这是哪里话来,慢西藏与中原相隔万里,我此去就算一路顺利,至少还要几个月的时间,又哪里差了这几天的时间。“
更何况大轮明寺乃是家师一手创建的道统,我又怎能弃之不顾呢?
请丹儿巴大喇嘛万物推辞,还是尽早告诉我寺内究竟出了什么大事为宜。
丹儿巴本是直性之人,哪里架得住追忆一再追问。他无奈之下,只得看着追忆问道:“公子可知吐蕃境内除了佛教之外,还另外有一个苯教?“
追忆一听,立即想了起来。他曾经听鸠摩智讲述过藏传佛教的渊源,知道在藏传佛教虽然源远流长,但是在佛教传入吐蕃境内之时,整个吐蕃国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