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脚步匆忙似乎有些紧张心想:“这小鬼人小鬼大不知搞什么名堂?”又见马哲点一点头似乎甚为赞成便借机随马谡下了鹿门山。
一直行至山脚马谡见左右无人这才郑重向我道谢邀我至马家一叙。
他能言善道我想反正也要回去便答应了。
中午马良兄弟大摆盛宴专门款待我。
席间宾欢主笑马良一再劝酒。
我感到有些招架不住偶然一瞥见马良的夫人站在内室门口忙道:“四夫人快来季常将醉。”心想马良既然惧内此招定然有效。
谁知往日约束甚严的马夫人柔声道:“难得高贤光临多饮几杯也无妨。”
我苦笑一声这不是自陷淤泥么?一推酒鼎坚辞不肯再饮。
马谡劝住兄长道:“小弟回来得早不知四哥如何赢那习祯?”
马良甚是得意放下酒鼎道:“那习祯平日狗仗人势好不跋扈。嘿嘿你没见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哈哈不可说不可说呀!嗯五弟你棋技进步好快居然看到了那步棋。”
马谡一笑道:“小弟何功?那是王先生指点。”
马良一愣道:“难怪却是飞兄法眼。”拱手为敬。
我逊谢几句随口问马谡何故匆匆下山?
马谡道:“当时我忽然想起蔡氏和我马家一向不和此次赌棋刘琮的舅舅蔡瑁必定有份参与。他手握大权心胸十分狭隘虽不敢对我兄弟如何但他若是知道先生暗助家兄定会对先生不利。那山上十九是他耳目我怕先生被人认出所以不得不如此。”
我心中感慨:“这童子难怪日后孔明喜欢真是聪明。小小年纪忒也精灵。”
酒席宴罢我和桓嘉起身告辞。马良要将那金蛤、玉璧送给我。我坚辞不要。马良道:“如不是先生这二物早已归了习祯。既然已非马良所有先生留作纪念正是合适。”再三相赠其意甚诚。
不得已我受了一件把金蛤收了那玉璧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要。
马良无奈只得作罢。
正在此时忽然下人来报说道:“外面有一童子说要见王先生。”
我一愣童子?
马哲道:“请他进来吧。”
那下人应了一声不一会领进个童子来。
我见了这童子心中一动。
那童子低头道:“小的是诸葛家中书童奉主人之命来把书信交给王先生。”
马谡道:“啊原来是孔明的信啊!怎么我没见过你?”
那童子抬起头看他一眼道:“小的刚到主人家不久所以少爷没见过我。”
马谡哦了一声。
我这回看真切了这童子的确是阿西。
我也不说破任他自说自话。
阿西取出书信道:“家主人有几句话嘱我单独告知王先生。”
马哲、马良兄弟立刻道:“飞兄我们暂时告退片刻。”
他二人把马谡一起给拉了出去闲杂人员也全都退下。
回过头来我低声问道:“你怎么会从诸葛家来?”
阿西道:“小的前日奉军师之命给诸葛亮先生送信顺便在他家呆了两天。今日听诸葛先生回家提起主人模样心中想念便私下而来见见主人。”
我点点头心下颇感愉悦没想到这孩子还这么念着我。
“阿西你在襄阳可过得习惯?”
阿西道:“多谢主人关怀。阿西在襄阳负责南到江陵、武陵北至新野、宛城的联络有伊先生、董大人照应着一切安好。”
他一提武陵我忽然想起他那位好兄弟阿昌来微微皱下眉。
“主人似乎有心事阿西可有能效劳之处?”
我左手抬起轻轻揉了揉眼睛:“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襄阳见的那武陵帮的司马芝和冯千均么?”
“是阿西记得。当时阿西随主人与军师同行来到襄阳的第二天晚上。”
“嗯……”秘密联络机关现在是徐庶该管我本来想问问他现在武陵那边的情况如何了话到嘴边却忽然停住。
阿西看看我忽然笑了一笑。
他笑容如此奇怪简直是……诡异。
我心头一凛想起徐庶当日的话来——这孩子虽然小可是来路不明心思很杂飞兄以后对他要注意些。
阿西道:“主人可是想念阿昌了?”
我心里忍不住惊讶于他的敏锐感觉。
阿西道:“小人正要向主人禀报此事。据小人所知阿昌和冯喜在武陵帮并未受到恶意待遇只是因为一些意外所以他暂时无法返回长沙。”
我心中一震道:“你怎么知道?为何不报与军师知道?”
阿西道:“小人负责这周围一带的情报搜集自然要了解附近的各类异常状况。阿昌的事其实小人早在半月前就已得悉只是一直没有准确的消息传来因此拖到现在才赶来向主人禀报。”
“那么你现在已经确定了?”
阿西得意道:“小人已经完全确定。”
我冷冷盯着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