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负手而立冷冷道:“难道我蒯家还会对朋友不起么?”
正是蒯良。
徐庶笑道:“阿叙小孩不懂事你要跟他说蒯家数百年来的江湖名声他恐怕是不明白的。”对阿叙道:“蒯先生从来以信义为先我们在这里一天就是他的朋友。纵然有万般缘由他也决不会对朋友无礼的。”心想:“你强迫飞兄留在襄阳二十天说起来可确是理亏。”不过现在大家远行在即就不用跟他多说这些了。
阿叙急忙放松姿势小眼珠骨碌转转道:“蒯家?我听父亲说过南郡宜城有个蒯家够义气善刀法。”瞧瞧蒯良瘦瘦弱弱的身体阴阴柔柔的气度摇一摇头。
蒯良乐了:“觉得不像么?”忽然皱一皱眉似乎想到什么打量黄叙:“你姓黄?小哥你父亲可是名忠字汉升?”
黄叙一愣:“你怎么知道?”心想连徐大哥都不一定知道我父亲名字呢你这陌生人怎么倒这么清楚?
屋里两个声音同时出:“哦!”“啊?”
蒯良“哦”了一声我惊讶得“啊”的一嗓子。
蒯良看看我笑道:“我还忘了飞侯更是武林的大行家。小哥既然你是黄先生的公子来到我这里我这做主人的可不能没点表示。诸位你们先聊着黄世兄你随我出来一下。”
黄叙看看徐庶徐庶点点头:“去吧。”
黄叙跟着蒯良出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暗想:“我晕黄忠黄汉升?原来他是黄忠的儿子啊?我怎么这么傻这么久都没想起来。”
一动到国家大事上面我脑子立刻灵活起来想道:“黄忠是第一流的马上武将啊刀法既高箭法更是厉害。你们长沙的官僚们也忒差劲些这样的高手在眼皮底下不知道使用偏去许昌那么老远请我这中看不中用的飞帅。这不是舍本逐末嘛!”
本来身边没有公孙箭和赵玉等人跟随而来我对如何解除长沙之危一直有点挠头。我自己武艺是没什么说的但即使经历了安陵血拼对马上的作战却还是缺乏一股“唯我独尊”的自信不知道能不能和荆州军的一流武将抗衡。魏延在演义里说得挺牛到这块儿一看也就一般功夫还差得很远。要调甘宁一起过去吧又想到对人不能这么苛刻刚从荆州老板这儿拿完薪水走人转脸就跑对头那边去不说还立刻倒戈一击反咬旧主一口那未免也太过了些甘宁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别扭的。
就算他不别扭我也别扭。
想来想去就没有一个合适的大将。
现在有了黄忠这现成人才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提拔猛将为我所用整顿军容焕然一新杀退敌兵声名大振。
太好了!
暂时忘掉那些烦心烦脑的事情我开始做起钦差上任三把火的美梦来。
※※※
午时蒯良设宴为我们饯行。
他还带来了儿子和徒弟作陪。
光华公子蒯奇和三手小将刘磐。
蒯奇和黄叙似乎已经混得很熟俩人非要坐在一起亲热私聊。
冯喜看得嫉妒拉拉桓袖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很是不满。
桓袖知道肯定是上午蒯良对阿叙说了些什么才会有现在这种效果虽然心里也很想知道生了什么但却不愿公开涉人之私被这帮人小瞧了于是不理会冯喜和刘磐随意聊着。刘磐似乎很喜欢这美女的垂青有问必答徐庶偶尔也插上两句嘴气氛非常热烈。
蒯良的主攻对象是我一个劲儿劝我喝酒我心里理解他的失落感只好时时安慰他几句。
酒宴之后蒯良让那帮年轻人自己闲聊自己拉了我和徐庶去他私人房间做最后的谈话。
密室里蒯良直截了当说了实话:“其实飞侯所见未必不是正理。我也仔细想了留在襄阳确实不如远赴四郡更易站住脚跟。积蓄上三五年根基一固那时自可任意纵横天下。只是我宿疾未知何时作不知道几年以后还能不能帮上飞侯的大事。”
我很惊讶道:“大人身有何疾?阿飞还认识几个医道朋友愿为大人效力。”
蒯良道:“飞侯好意我都心领了。我这病是少年时落下的这些年也请了一些名医高士看过都没法根治。”
我本来要推荐池早的毕竟是现代医生见多不怪。但想起那日见到的张仲景他目下便在襄阳还有那精通医道的公孙谨也和蒯良同在九人集团里很可能都给他看过了。要是这俩人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可能真是绝症了。同时想到:“池早不知道死了没有就算没死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要是我推荐出他却找不出人来那不成调戏蒯良的感情了。再说就他那点技术也不能给人以安全感。”话到嘴边忽然丧失了说出口的理由就又咽回去了。
蒯良道:“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飞侯。元直为飞侯股肱这件事情日后恐怕你也要多费些心思所以一并请二位来。”他淡淡笑了一笑“那日飞侯嫌弃老夫礼薄这件事就算对飞侯的补偿吧。”
我脸上一红道:“先生取笑了。”不过听他如此珍重还是立刻竖起耳朵专心致志听他讲说。
蒯良道:“飞侯听说过天下‘十大宝藏’之名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