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大哥这么佩服?”
我道:“元直所吟乃是《孙子兵法》中的话意思是布出的阵混混沌沌似圆非圆纷纷纭纭若乱非乱。”看看他知道他肯定还是一头雾水接着道:“这个阵敌人未攻之时它是一片混乱敌人一旦攻入却立刻变化出有章法的阵势。这种阵法是敌人打不乱攻不破的。”
徐盛喜道:“徐先生自己都说我大哥的阵法攻不破?”
我道:“此时言之过早徐兄已经认出甘兄的阵法了。”
徐盛不服心想:“不一定吧?”扬声问道:“徐先生这个阵叫什么名字?”
徐庶微笑道:“此阵混沌一团有如混天象内外星位未分形状若散其实内有章法丝毫不乱只怕便是远古混元阵了。”
甘宁一伸大指:“高。”
徐盛道:“那怎么破呢?”
我笑道:“元直兵马已陷入重围士气低落何以解之?”
徐庶看看我们仨淡淡道:“敌众我寡当增兵入阵。”左手一扬又有几枚黑子入阵哈哈笑道:“援兵已至士气大振此刻变阵正得其时。”右手木棍微动自己一队石兵形状立变。
甘宁一怔道:“似龙非龙似雁非雁此为何阵?”
徐庶笑道:“盘绕飞旋尾相连。左变右化不离其道。此阵名为‘常山蛇’乃是襄阳庞家的阵法我偷学而来。”
甘宁见盘内混元阵中几处关键地方已被对方控制若要勉强运阵只怕缚手缚脚反而被动。犹豫一阵冷笑道:“此阵又被你破了。徐兄且莫得意请看此阵。”又取数石再变阵势。
徐盛看了一气忽有所悟偷偷对丁奉说:“你看大哥所布阵法中央圆形内有八队伏兵;外面有奇兵十六队正兵十六队。时伸时缩团团成形变幻无方进出莫测真是妙哇!”
丁奉俩眼一直如此内行?皱眉道:“二哥法眼真是厉害。不过小弟还有些不明白望二哥指点。”
徐盛飘飘然道:“只管提。待我指点指点你。”
丁奉道:“二哥大哥布的是什么阵啊?”
徐盛道:“依我想来此阵应是都天火轮阵。”
丁奉晕菜了真懂啊!惊叹道:“二哥什么时候也跟大哥学了阵法么?”
徐盛得意洋洋地笑笑。
我在旁看着这座阵果然透着一股凶险杀气甘宁神色古怪眼睛光芒凌厉中隐隐含着某种期待之意心想:“大家不过排演阵法切磋一下怎么甘宁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忽然醒起双方交谈至今可说仍是敌友未明不禁心中一凛问道:“徐二哥。”
徐盛忙道:“飞帅叫我徐盛便可二哥之称可万万不敢当。”
我微笑:“那么……徐兄弟我观此阵大有奥秘颇有不甚明白之处你看这里该当如何渗透?那角上如何打破那一壁垒?还有……”
徐盛脸上冒汗:“飞帅我……我不懂啊!只是我以前有次见大哥摆过此阵他只告诉我叫都天火轮阵十分厉害。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啊?丁奉瞅瞅他蒙得我一愣一愣的原来你就这水平啊?
徐庶手握布阵木棍沉吟难决。片刻之间他已想出四、五种方法可破此阵。但无论用何方法双方都难免会有重大伤亡。但他在师父门下对阵道研究最深一向颇有自信除了见识了池早的精妙八阵惊诧佩服之外生平从不服人。如此攻破此阵得不偿失心里实是大大不愿意。
其时时辰已晚天渐渐要黑了长江之上风力甚强。甘宁的部下们从未见过自己老大与人比试阵法不免分神要看二虎相争胜利属谁。忽听耳边“呼拉”一声烈响一面飞鹰旗被强风连杆吹起在空中飘了数丈“扑”地落在沙盘之旁。
徐盛、丁奉神色一变心想:“坏了。”甘宁一向讨厌别人称他锦帆贼有日喝醉了酒对二人说他们叫我锦帆贼那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那种贪图虚荣享乐之辈么?错了!他一指天上适时飞过的一只雄鹰大声笑道看到吗?那是天地间最自由的空中王者那才是我!第二天酒醒记起此事干脆置办了五面黑色飞鹰大旗由他心腹五童镇守。
正紧张的时候生这种事当着贵客的面让甘宁怎么下台?徐盛和丁奉互视一眼已有默契丁奉厉声道:“此旗为何人所镇?”
一众健卒大惊失色此舰乃是主舰犹似一军之中军主将最忌大旗忽倒而且是老大最爱的飞鹰旗。众人目光齐齐注视远处那五位黑衣童子心想:“混小子是谁干的快站出来不然要连累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