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公孙箭正和一个武官闲聊,没注意北边阿飞他们过来。反而是他身前的北海太守孙观,低声跟他说了一句,他才抬起头来向这边看。
他面露惊喜之色,和同僚说了两句,立刻挤了过来。
阿飞忙下了马,和公孙箭亲热交谈。
公孙箭是去年被曹操下令调走的,他去了北海,协助北海太守孙观,监视南皮的袁谭。年来与袁谭军数战,每战先行,必有斩获。以军功积为神射中郎将,威震青、徐二州。此次随琅琊相臧霸、孙观等上官一起,前来邺城受勋。
刚聊了几句,门口冲过来一人,却是夏侯霸。这时他盔明甲亮,不复早晨醉熏熏的小流氓模样。
“飞帅,丞相在后堂,招飞帅急去相见。”
阿飞点点头,对公孙箭道:“眼下国家多难,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公孙兄好自为之。”
公孙箭紧紧握住阿飞的手,道:“末将谨记飞帅教诲。若有机会,末将还是想在飞帅帐下听令。”
阿飞捏了捏公孙箭的手,然后放开他,随夏侯霸匆匆从侧门进入冀州牧府。
来到后堂,却是寂静无声,只有熟悉的踱步声,表现曹操确实在里面。
阿飞心想:“连贯沉稳,急而不乱。曹操果然了得,刚吃这么大的一个败仗,就跟没事人一样。”
夏侯霸走到门口,喊一声:“龙骧将军阿飞到。”
脚步声立顿,只听曹操道:“飞卿,快来。”
夏侯霸自己不敢进去,以目示意阿飞,让他自己独自晋见。
阿飞点点头,整整衣甲,迈步进入堂内。
偌大的一个大厅,只有曹操一人正在看着案上的地图。
曹操抬头看见阿飞,微笑着一指身侧的胡床:“飞卿,坐。”
阿飞迈上几步,在曹操左下手坐下。
曹操道:“早晨的事,我已听元让讲了。适才我又问过霸儿,所有情况,我全都了解。飞卿,我若真封你为镇东大将军,你当真要辞谢么?”
阿飞道:“丞相,阿飞听说,名副其实,则当仁不让。但阿飞从军日短,军功甚少,实无任何担此重衔的的勋劳和能力。”
曹操一笑:“军功甚少么?我看看。”顺手从手边几上拿起一匹白绢,念道:“一、五年,三月,白马斩颜良,诛文丑;五月,汝南平叛;七月,官渡力战,献计袭取乌巢;十月,围剿汝南芒砀山,击溃刘备。二、六年,春,潜至长沙救助四郡,逼迫刘表退军,年中返回,荐杜袭、和洽、裴潜、黄忠等;夏,攻鲁山黄巾,俘降其领上淮子徒。三、八年,五月,破获魏讽、张泉等政变的腾蛟行动,保护曹丕兄弟三人免遭敌人毒手;十月,引军击退刘备军对宛城、许昌的偷袭。四、九年,四月,说降张燕;六月,从征邺城,伏破袁尚,逼其败逃中山国;七月,说服审荣,致克邺城。”
念完,曹操停下来,抬头看着阿飞。
“飞卿,这桩桩件件,都没有一条虚假吧?哪一件不是他人所不能为的大功劳?其实,飞卿另有一件大功,只是功劳簿上未能上载而已。单以此功而论,已是任何将领之功所不及。”
阿飞一呆:“丞相,阿飞不明。”
“八年,正月,奉旨传诏曹公。”
阿飞拧起眉,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啊,丞相是说‘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这三项殊礼么?”
“哈哈,正是。飞卿虽是以密奏奉致陛下,为我请命,如萧何故事。却也不能不经过尚书台,荀彧是第一个看到的。”
阿飞哑然,心想:“我一直不知此奏效果,原来你竟然如此看重。啊,被荀彧看到了?难怪那以后他见着我都是不阴不阳的,我在他心目中,不知已如何不堪了呢!”
汉代规定,大臣上朝之时不准携带任何武器,要脱去鞋子,只穿裹脚,进殿之前还要先接受检查,由司仪官唱导大臣的官职和姓名;大臣进殿要一溜小跑,不能踱方步,否则将以“大不敬”治罪。
有了“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三项殊荣之后,礼仪特许简化,曹操上殿可以佩剑,穿鞋,从容列班,司仪官不再直呼其姓名,而是口称“丞相”。
这个主意是田丰为阿飞想到的。田丰是建安六年(公元2o1年)随刘二秘密到达许昌城外的,与沮授叔侄比邻而居。经过两年的潜心研究,田丰和沮授对曹操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田丰对阿飞说:“曹操生性甚急,虽以后天意志相压迫,还是时时会流露出来。而且其人日老,身体虽健,脾性却渐渐不耐,飞帅你上此一本,不管成与不成,都必能得到他的欢心。”阿飞照做了,不过心中耻于如此公开拍曹操的马屁,上的却是密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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