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道:“这是江,江陵的消息。”
徐庶正要取过,苏君宇忽道:“你这孩子好不晓事,军机要务,为何不先呈主公过目?”
徐庶一凛,伸出去的手就停在半空,没有接。
阿杰怒道:“关你屁事啊?”
我道:“苏兄刚来,未知我军惯例。这各方情报,向由徐军师、桓参军他们总理,然后再向我报告。”
苏君宇摇头道:“我主创业之际,万事都当亲力亲为,了如指掌,方能运筹帷幄,胸有成竹。这种重要军情,更是不可轻忽放纵。”
我心中不快,忖道:“你这少年人,说话未免太自以为是了。”想了一想,道:“苏兄所言甚是,此等详细制度,需要尽快制订,就烦劳苏兄起草,如何?”
苏君宇应诺一声:“君宇愿意效劳。”
我看一眼徐庶:“这一次,还是请军师先看。”
苏君宇还待再谏,6子云拉拉他腰绦,道:“是啊是啊,我们也极想得知最新的前线军情,便请军师快快告知。”
徐庶点一点头,笑道:“那徐某就再僭越一次。”洒洒取过阿杰的情报,捏开蜡壳,展开内里的纸卷细读。
阿杰怒视苏君宇一眼,转头而去。
看完那封密信,徐庶环视一眼大家,脸色凝重起来:“主公,诸位,这情报中有两点重要消息。”把那信递给我。
我接在手里,看过一遍,不觉笑了:“啊,蔡瑁返回襄阳,怎么会这样?”
徐庶道:“主公,这是我们的一个好机会。是不是请伯绪、子绪、阳士他们一起来计议?”
我道:“正是。”
徐庶站起身,便往厅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处,门外忽然撞进一个人,差点扑进他怀里。
好在徐庶自幼练剑,身手敏捷,急忙扶住对方,仔细一看,讶道:“伯绪,什么事?”
原来是桓阶。
难怪徐庶吃惊,桓阶在我们这帮人里,算得最沉稳的一个了,从来没见过他像今天这么踉踉跄跄,走路都不看道。
我心里也嘀咕:“是啊,什么事啊?”
桓阶长叹一声,忽然见厅里有许多外人,绷得紧紧的身体忽然放松下来,低声在徐庶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徐庶脸色一白:“啊?”
我耳朵尖,又加上用心运功,听得明明白白。
“阿袖她……她留下书信,私自出走了。”
“什么,蔡瑁重病,返回襄阳?”
庐江大营里,孙权正与大将程普、韩当闲聊,听到这消息,不禁愕然。
“阿飞病重,请来神医;蔡瑁病重,返回襄阳。这俩人怎么突然都病了?搞什么鬼?”
韩当摸摸满脸的黑胡,道:“真是古怪,难道真如公瑾所料,阿飞与蔡瑁早有勾结?”
程普淡淡一笑,道:“义公休得听公瑾胡言。”
韩当翻起眼看他:“怎么,难道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么?江陵和长沙的两位主将同时病了。”
程普道:“义公啊,你不想想,荆州军自去年六月起,围困长沙半年有余,直到今年正月末才解围而去。久战之下,必生患疾。依我看近来荆中、荆南一带瘟疫渐行,与此不无关系。这种瘟疫流传极快,阿飞和蔡瑁一起染上,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韩当摇摇头,虽然程普说得也有道理,但没把他给说服。
“这未免也太凑巧了。”
孙权看看他们俩一眼,站起身,走出帐去。
他登上大营前的一个箭台,手扶箭垛,向西方看去,浩瀚长江滚滚而来,裹携着丝丝润滑的春风,带来了春天特有的清新。
那边,就是荆襄八郡!
刘表,我来了。
他左手忽然握紧了腰间佩剑的剑柄。
这口剑长四尺二寸,重四斤二两,是他新近所铸,取名为“复仇”。
复仇,是的。
杀父血仇,不共戴天。
为了这一天,他和兄长足足等了十年!
刘表、黄祖,我要用这口复仇之剑,将你们一个一个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
“可是,当真会被公瑾料中?蔡瑁早与阿飞暗中达成某种协议,有意将江陵送给长沙军?”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大仇固然要报,但经略荆扬,一统江南,伺机北图中原,成就霸业,是兄长,也是自己一直藏于胸中的夙愿。
要达成这愿望,就要先剿灭刘表,攻占荆州。
但在召集大军出之前,中护军周瑜就对这次战役的整体战术提出了异议。
“主公如此安排,当然最善。但长沙现为原曹氏将领阿飞占据,此人能谋善战,颇有军事素养,而且帐下有水镜先生的高足徐庶等智士辅佐,非比张羡等辈,不易相图。一旦他察觉我军真实意图,恼怒之下,定然会与刘表联手,那对我军非常不利。尤其臣观察蔡瑁此人,居心难测,听闻他与阿飞颇有默契,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