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游躺在床上,把玩着通联器。养伤的这些时日里,李游无所事事,整日除了喝药就是睡觉,幸亏有这么个玩意,虽然这通联器不像电脑,没有小说游戏什么的,但是看看诗词和百科全书,大致了解了解唐朝的情况,也算是不太无聊。
李游看了一阵百科全书,直到通联器显示电量不足了,这才下了床,打算把那太阳能电池取出晒晒太阳,无奈房外大雪飘飞,李游只好把通联器放入了背包。
“这母老虎也还算细心,晓得把我的包一起带过来。我得把这些东西藏好喽,别被那三八婆翻来翻去的搞丢了,那可就划不来了,这年头,这背包里哪样不是宝贝?”李游心里想着,四处打量着房间,想把背包藏到苏琴找不着的地方。
其实李游不知道,根本不是苏琴多么细心,那日李游晕倒后,苏琴就像白痴般没有了主张,倒是赶过来的客栈老板,前前后后的辛苦了大半宿,终于保住了这些活菩萨,也保住了自己吃饭的脑袋。
李游撅起屁股跪在地上,把头伸入床下,想把那背包塞在床底下远远的靠着墙角。
“咦,离忧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啊?”这时,张楚来到门外抢先一步进了房,正看见李游高高翘起的屁股。
李游正专心致志,突然听见身后兔相公那鬼魅一般尖锐的嗓音,屁股尖上凉飕飕的一阵子冰冷,忘记了在床板下,猛一抬头碰到了床板,痛得“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张楚三人赶紧走到床边。
“哎呦,没事,方才……我想下来走走,不想腿脚乏力,便……摔倒在这床下了。”李游的假话是开口就来,完全不在意对方识不识得破。
张楚心底好笑,巴不得李游摔惨一点,嘴里却急忙招呼王进过来帮忙。两人笨手笨脚抱住李游的屁股,把他从床底拖出,再扶到了床上。
李游仍是穿着僧袍,在郎中的交待下多日不曾洗澡。张楚强忍住他身上那股浓烈的汗臭,把他扶在床上,看见李游蓬头垢面精神萎靡,心底鄙视之意更甚。
张楚把李游扶好,立在床前,假模假样的做了一个长揖,满脸真诚得说道:“离忧先生高义,我等均蒙先生舍命相救,先生此番壮士情怀,鄙人没齿难忘。”说着斜眼瞟了一下王进,又道:“先生身负重伤,鄙人……和王公子都颇为记挂,特备了些小小薄礼聊表心意。”
说完后,那买单买习惯了的胖公子王进立刻上前,大包小包的放在床前,好像很开心地说道:“离忧先生,见到先生并无大恙,我等稍觉心安,这里有些日用物事,还有些高丽参等名贵药材,都是……张公子费心寻来,这就做先生养息之用,只盼着先生早得痊愈。”
李游觉得好笑,深深理解王进心中的痛苦,赶紧客套了一番,让几人坐下。
于是,两公子看了茶后,房内四人拉起了家常。
“离忧先生,先生救得鄙人性命,鄙人还不知先生姓名,还望先生告知。”王进喝着茶,随便找了个话头说道。
苏琴听见了,双眼一亮,接着话问:“对,对,离忧,你的俗名是什么,哪里人氏,家里……”苏琴怕问到李游“过世”的母亲,语气一顿,又止住了话。
李游见他们问起了身世,想到了后世孤苦无依的病弱母亲,神情黯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默不作声。
苏琴三人见离忧感怀起了身世,不好再问,均沉默不语。
良久,李游心想,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来自未来吧……于是缓缓说道:“我是长沙人,本是姓李,名字也记不住了。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家境贫苦,为了活命年幼时便当了记名和尚,随师父云游四方。前些日子师父已经圆寂,而母亲早已不在……不在……当今这人世间了。”
三位公子小姐听见离忧身世如此凄苦,一时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劝慰李游,房间里变得悄无声息。
王进看到自己随便问了一句,居然搞得这样冷场,心里不安,赶忙转变话题,说道:“李……哦……离忧先生,有一事鄙人百思不得其解,那日我等皆着了贼人的暗算,为何先生和苏小姐却没有中贼奸计,还能料敌先机,挫败了那些贼人呢?”
果然,这个问题一出,房里的气氛立即热烈,张楚来了精神,兴致盎然地望着李游,满眼的想听,唯独苏琴一脸羞红低下了头。
李游瞄了苏琴一眼,暗暗想到:怎么问到了这事,该怎么说呢?总不能把那晚在苏琴房间里,摇床叫春的事情也说出来吧,这样的话,不给这两个公子打死,也会被苏琴给掐死,该怎么办呢?
李游的忽悠本领高,没想多久,就开口说道:“那晚,我算定煞星犯界,苏小姐有灾,特意做法请得火德星君消灾,并交代苏小姐打开南窗化解凶煞,而我在房内则通晚不眠以防意外。果然,半夜时分,就听见门外悉悉索索,我从门缝望去,竟然来了一众贼人。”
“啊?贼人来了?那该如何是好?”张楚入了戏,伸长着脖子,投入地问。
李游说书般,接着忽悠:“那帮贼人先到我的房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