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两声咳嗽声打断了“狼”情妾意。
李游没有想到,那什么张楚的同伙,默不吭声的翩翩公子李恒,居然开始砸场子了。
也许李恒不愿见到,有人在他这个天下无双的帅哥面前,公然泡妞,还泡得如此下作,潜意识里不太高兴。
李恒有才华丽出手,开口便道:“张兄妙才,以诗达意,赞誉佳丽,小弟甚是佩服。不过,方才苏小姐指明以‘雪’立意,那么我等诗句均要饱含‘雪’意;张兄诗中,虽然含有一个‘雪’字,却是描述苏小姐,玉足纤纤之用;这诗文通篇,皆是叙说情意,与这漫天雪景似乎毫无关联。”
果然,帅哥出手气势非凡,一时间风起云涌形势突变。
苏琴听后,脸上更红,带着些许后悔的表情,收拢了心神,仔细思量。
张楚没有料到,自己的骚情被李恒直接戳破,好一阵恼怒,像被内功高手打了一掌,雪白的脸上一片片的,开始发青。
而王进王大公子,很明显就是出来当灯泡的,要么就是出来打酱油的,形势突变下有些手足无措,呆望着这哥两斗法,绝不发言表态,严格保持中立。
本来一致对外的统一战线,顷刻间土崩瓦解,李游看着只觉的好笑,心道:这哥两,有点意思,什么踏雪吟诗,只怕都是出来泡美眉的。哎!红颜是祸水,兄弟要翻脸啊。
尴尬了一阵后,张楚沉不住气了,恨恨地道:“哦?依李兄所见,小弟倒甚是不才,那么就要请李兄赋诗一首,让小弟领教领教‘小李白’之高才。”
张楚打定主意,等会要狠狠地挑一挑刺,毒舌一把,当着苏琴的面也羞辱李恒一番。
谁知这李恒也绝,早就想好了后手,一开口便下狠手,豪不给张楚留面子。
只见李恒张口就来,念道:“雪若无心自飘零,飞来何必辨西东。被风吹落一夜晴,不与桃花同春梦。”
诗文明叙雪景,却暗讽张楚一厢情愿痴心妄想,要张楚死了这泡妞的心思。
张楚怒火当胸,气得就要吐血,偏是这诗毫无痕迹的数落着自己的心思,让人不好从中挑刺,又气又无奈,半天做不得声。
苏琴知道,是自己引起了混乱,导致了不团结的局面。看见公子仨还没伤敌,便陷入了内斗状态,急忙转移矛盾,对着李游嚷道:“喂,和尚,该你了,你也要吟诗一首,让我们瞧瞧……”
女人啊,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实在是厉害。这翻手是云覆手为雨,着实让人难以招架。
公子仨听见美女的招呼,马上停止了内斗下了台阶,矛头转向李游,与众多食客齐刷刷的一起望向李游。
这些眼神里,有怒意汹涌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悲悯同情的,还有打酱油看热闹的,让李游感到有数十道电光闪来,就要从自己身上透心穿过。
不过,此刻的李游毫不惧怕,他看到这些人幸灾乐祸的期盼,马上想到了一件事——超时空通讯联系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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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游打算去茅房偷背几首诗词。
他运了运神,扫了众人一眼,直起身来,仰着酒意微熏的红脸,朗声说道:“俗话说人有三急,和尚我酒水满腹,这就先去……方便方便。”说完不顾众人,离桌就向客栈后屋走去。
众食客本都停下了碗筷,正要看这和尚有何高招,听见李游说是要去出恭,立刻“嘘”声一片,美女苏琴更是一脸轻蔑。
兔相公张楚一扫愁容,加倍的起哄,见李游离桌要走,赶忙叫道:“店家啊,等会这和尚要是不来,你也莫要去寻他,想必这和尚练就了尿遁大法,他这桌酒食算本公子便是!”
“就是!店家,你别怕啊……”
“和尚,有人请客,你跑什么啊……”
大堂内乱糟糟的一片哄笑。
李游没走几步,听见身后笑声四起,心中恼火,毫不犹豫地回头,大声念道:“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说完扭头大步走去。
情急之下,李游居然把部队里常常学习、陈毅元帅的诗念了出来。
这首诗朗朗上口简单易背,更妙的是,这首诗借物咏怀,把欺笑李游的众人比作暴虐的大雪,而把自己比为顽强抗争、正直挺拔的青松,恰好应了此时场景。
大堂内众食客纷纷止住了笑声,默不作声,这些人都看出来了,这和尚脱口而出的诗文精彩绝伦,与先前的打油诗已经是大相庭径,绝非招摇撞骗的半桶水之辈。
震惊之余,苏琴和三位公子望着李游的背影,她眼神迷惘神情复杂,半晌才幽幽说了一句:“这离忧和尚,确实有些才情,只怕……我们小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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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屋后的小茅房里,李游蹲在坑上,左手抓着衣袖,紧捂住口鼻,右手飞快地翻阅着通联器,搜索着一首首唐诗宋词,没多久,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