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依旧不言语徐子谓道:“我看到师弟宝剑的灵光这才追过来的。师弟不论你见不见他他都要死了他修道多年这一回没了修为也是寂灭了。因此我想主请师弟去见他一面让他离去也离去得安详些。”韩一鸣看了他半晌说起司马凌逸之前想到的都是他叛出灵山的种种不是。但听到他要寂灭了却于片刻之间想起他对自己的好处来他对自己真是好生引导过的他也曾经是位极好的师兄!一时间心中的痛恨不是那样深切叹了口气。
徐子谓道:“我我只想请师弟去见大师兄一面至于到时师弟要骂他要唾弃他都请师弟忍一忍请师弟骂我唾弃我罢。他已是弥留之际了师弟!”韩一鸣又叹了口气半晌道:“好我随你去。”徐子谓道:“师弟我不曾想到这里只有师弟一人我本想请丁师兄一同去的但请到师弟我愿已足能让大师兄安详寂灭之后师弟要怎么样责罚我我都甘愿领受。”韩一鸣道;“我责罚你做什么?我找到这孩童的父母将他交与他的父母我便随你去。”
徐子谓道:“好师弟你能让大师兄安详寂灭那之后凡事我都听你的。”韩一鸣想说:“你不听我的倒让我轻松些。”但话到口边又忍住了只道:“这倒不必好歹曾是同门我去看看他也好。至于今后之事咱们不必说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有我的路要走咱们在灵山之时便选的不是同一条路今后也不必一定要走到一起。”徐子谓似要言语却又忍住了叹了口气道:“那我们先寻找这孩童的家人罢将他交与他的家人咱们也好快些赶去。大师兄怕是撑不住许久了。”韩一鸣道:“好那你帮我找咱们一人找一边只要找到人你就叫我这里方圆数里都没有人住在这左近出现的人想必会是他的家人。你只要叫我便可他们该当都识得我的。待将他交与他的家人我就随你去。”
二人说找便找韩一鸣顺着先前的路直找下去徐子谓与他反向而行。他这里抱着凌风云蹑空走许久不见人影别说人影连活物都不曾看见越走越觉得不安。他估摸着约走了有二、三里路自空中折转回头转了一圈不仅不见人影也不闻人声只能回来。远远的已见徐子谓坐在院门外的台阶之上走近去落下徐子谓已道:“师弟这左近果真没有人的咱们如何是好?”韩一鸣也觉这事透着说不出来的古怪着实不敢将凌风云放在这里道:“不如我带了他跟你一同去反正过后再送回来。”
徐子谓道:“师弟多谢你想着。过后我一定陪师弟前来一起送他回来。”但凡他说到“过后”韩一鸣皆不接言有甚可接的?不论自己说什么他总会说到过后不如不说。只道:“那他在何处?”徐子谓道:“请师弟跟我来。”他招出他的宝剑来道:“师弟我在前方带路请师弟跟我来。”韩一鸣也不招出宝剑来只道;“我不能御剑这个时节我蹑空跟你去罢。御剑会引来无数跟随之人。”徐子谓道:“师弟不论你用什么法子只要能去看看大师兄就好。”韩一鸣转身看了看阿土跟在身后便蹲下身来对阿土道:“阿土你在这里守着他家人回来了也有个交待。等着我回来。”阿土在地上趴下来韩一鸣道:“走罢。”
二人一前一后向着空中而去。徐子谓御剑并不快韩一鸣跟在后面跑也不算极快尽跟得上了。说起要去看司马凌逸韩一鸣心中恨意又起。一路上只是不言语好在凌风云还未醒来睡得极熟因此并无人打扰他们。
他一路上思来想去去见司马凌逸确实让他矛盾他该恨这位大师兄吗?他该原谅大师兄吗?虽说韩一鸣绝口不称他为师兄但他曾经是师兄这是不争的事实。他现下要寂灭了五百年修为瞬间化为乌有虽说不是降临在自己身上但看着心中还是说不出的难过。不知他见了自己是什么样子也不知自己见了他可会咬牙痛恨?
忽然前方的徐子谓回过头来看了一看韩一鸣虽说一路上心事重重但徐子谓回过头来他还是立刻便醒悟过来。只见徐子谓指了指下方向下落去便跟着他落下去。落到地上乃是一片树林。徐子谓道:“师弟我们在这里住了些日子。”他伸手一指黑暗之中韩一鸣看到一间茅屋。徐子谓道:“也不知是否是猎人留下的我们便是在这里住着。大师兄就在里面。”韩一鸣也不言语抬腿便往屋子走去。徐子谓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道:“师弟师弟你先听我一言再去不迟。”韩一鸣看了他一眼徐子谓道:“师弟你不要与大师兄计较他他已有些昏了时而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时而什么都不知晓。一切看在他已要去了的份上不要与他计较好么?”
韩一鸣看了他片刻道:“我若真是与他计较是不会来的。他背叛灵山我是死也不会原谅他的。不过我听着你的一句话他已要寂灭了我不与他计较。”徐子谓似是松了口气道:“韩师弟你真让大师兄能够瞑目而去我永远感激你。”韩一鸣道:“他反正要去了瞑不瞑目没什么要紧瞑目要去不瞑目亦是要去的。”徐子谓一愣片刻之后才道:“师弟我知师弟恨我们那时离开灵山但我入灵山是大师兄指点的之后他带我修行我我……”韩一鸣想要说:“即使他救了你也不是你背叛灵山的缘由!”但话到了口边又忍住了何必定要出口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