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复笑道:“师弟,他是何等样人你早已知晓。他也知你不会信他的鬼话,但他依旧要鬼话连篇,你也不必生气。对他你也不必太认真,打个哈哈了事。他必定还会来找你。他也对我说了他要登门道歉。我虽推说掌门不在,他依旧要来。想来也不会在你不在时来,必定是你在他才会来了。”
韩一鸣道:“师兄,他走之前似是看到我了。他向我所在看了一眼。”
沈若复沉吟片刻,道:“师弟不必担心。他看到又能如何?你是灵山掌门,别说是灵山掌门,就是灵山弟子,他想要见而弟子不想见他,他也不能如何。何况你是灵山掌门,你不想见他,他也不能逼你。”
停了一停,他道:“我送他出山门,他倒什么也没提。他若是看见了师弟,必定会旁敲侧击。但他却不曾如此,只是连连赔了不是,带了那两名弟子离去了。”
韩一鸣道:“师兄说的是,他看见与否无关紧要。”
沈若复道:“我今日也只想要看一看他是如何应付此事的。他来了对弟子责怪了几句,我看那两名弟子在他派中也无足轻重,与我们新收入门的弟子仿佛。他也是由此挑起事由。师弟不必太往心里去。”
二人在门外说话,门内却也没闲着,几名弟子也说得甚是开心。
韩一鸣与沈若复不说话了,却听他们道:“他们的修为比咱们好些,也好得有限。我们人比他们多,打起来不吃亏。”
一个声音道:“奈何,你那一记直打在他脸上,打了他个满脸花,我看着真开心。”
另一人道:“你还说,打架时你不忙着打架,倒在旁边笑。结果吃亏了吧,被他们打在胸前,这衣裳都撕烂了,小心掌门罚你!”
先前那人道:“谁让他要被奈何打得鼻血大淌?活该!真当我们灵山就没人么?”
韩一鸣莞尔,沈若复笑道:“师弟,咱们进去看看。”
二人进入茅屋,屋内正说个不停的几人立时安静下来躬身行礼。
韩一鸣本拟几人先前说得热闹,想必也是得了便宜。哪知进来一看,却见他们衣裳破烂,那奈何鼻青眼肿,胸前的衣裳上还有血迹,十分狼狈。
那奈何看他看向自己,立刻就跪下道:“弟子无能,丢了咱们灵山派的颜面,还请掌门责罚。”他一出声,旁边几名弟子都随着他跪下去,纷纷道:“请掌门责罚。”
韩一鸣连忙道:“先起来再说话。”
哪知几名弟子却不起身,依旧跪着。沈若复笑道:“你们不必如此,掌门果真没有怪你们。先起来再说话。你们这样跪着,掌门也要说不出话来了。”
几名弟子站起身来,退到一边垂手站立,很是规矩。
韩一鸣先问那奈何道:“你伤的如何?可要紧么?”奈何连忙道:“掌门不必担心,没伤到要害。”停了一停,他道:“弟子也没吃亏,也打了他满脸是血。”
沈若复道:“你们真跟他们打了,真不能吃亏。”那奈何道:“弟子不是一个受得气的人,当然不肯吃这个亏,怎样也要打回来的。因此也打伤了他。”他忽然收住了口,看了韩一鸣一眼道:“弟子冒犯了尘溪山的师兄,掌门或要责罚,便来责罚弟子,不与师兄弟们相干。”
韩一鸣道:“此事便不要再提了,我也没有责罚你的打算。你的伤可要紧?”
奈何道:“掌门请放心,弟子虽然修为不济,身体尚算强壮,些许小伤早已不碍事了。”停了一停,他道:“若是弟子让掌门为难了,弟子愿去领罪。”
韩一鸣道:“这事就不要再提了,这话也不可轻易出口。我并没有责罚你们的意思,你们去歇息罢。”
几名弟子对他和沈若复行礼,依次退了出去。
待得他们去尽,沈若复道:“师弟,你是等元慧再到派中来,还是意欲先去寻他?”
韩一鸣想了一想道:“师兄,元慧来与不来我都不在意下。此事就交由师兄全权处置,就当我不在灵山,不知此事。”
沈若复道:“那此事便由我来处置。”停了一停,他道:“你若不是找上门去,元慧迟早要来,我也不想你理会此事。他要与你纠缠,你偏偏不要理他。你不在派中是最好的借口,我也不欲他来料理此事,我倒想刘师兄来处置此事。”
韩一鸣想了一想道:“师兄,你是想见刘师兄么?”沈若复道:“正是。刘晨星师兄来过两次,之后我们商议再见面,他说要来却未能到来,想必元慧掌门对他也甚是忌惮,不愿他多来。”韩一鸣一听这话,不由得收住了脚步。
沈若复道:“师弟,那元慧虽是将此事交与刘师兄来做,但我却觉他对刘师兄颇多顾虑。我曾试探过,说想要请刘师兄来相商通灵所需之址。毕竟他派弟子来到我灵山怎么也不能随意走动罢?他的弟子随心所欲就在灵山晃荡大是不妥。他口中答得爽快,却迟迟没有让刘师兄前来,可见他心中另有算计。”
韩一鸣道:“只不知这算计是在算计灵山还是算计刘晨星师兄。”停了一停,韩一鸣问道:“青竹标如何